姑姑一直專注著聽著他們的對話,餐點也沒用上幾口,見他們離去,也很快招手結賬,準備跟上。

服務生見她點的餐品剩了大半有餘,便貼心地詢問她是否是因為菜色不滿意,他們也可以提供其他的餐品進行替換,而姑姑只是揮了揮手,表示是自已不想吃了。

跟著走出咖啡廳的大門,向左拐,道路兩旁是琳琅滿目的商鋪,有一兩傢俬人作坊已經關閉了櫥窗的燈。

姑姑一開始還擔心,他們會不會閉店不對外接待,但看了關門的幾家商鋪,都不是陶藝類的店,便放心地繼續向前走去,直到看到一間漂亮的大玻璃房。

小路上的街燈透過落地玻璃窗,徑直地灑在空無一人的陶藝工作室裡。微黃的燈光在空氣中跳躍,在室內的安靜的轉檯與無人問津的水桶之間穿梭著。

夜晚的陶藝工作室彷彿是一個神秘的藝術殿堂,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那麼丈夫跟小敏又去哪裡了呢?

而拉著竹簾的另一側玻璃房裡,隱隱綽綽地透出了三個人影。

但站在路邊太過於顯眼,環顧四周,陶藝工作室的對面是一家光影昏暗的酒吧。姑姑當機立斷,走進酒吧,選擇了街面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無酒精飲料。

專注地看向露出剪影的玻璃房,從人影體型看來,室內有三個人,而這位王總也是一位男性。

這時姑姑注意到一個小敏的側影正舉著一個圓盤,對著丈夫,也許就是之前用餐時討論的那個瓷盤作品吧。

修長的女性身影與姑丈高大的背影交疊在一起,雖然已經知道他們只是在談作品,但是這樣的氛圍,又怎麼不會令男人心猿意馬,姑姑是真的不覺得閆明可以守住自已的本心。

三人在作品展示室待了許久,間或是王總跟姑丈相對而談,有時又是姑丈側耳傾聽小敏的隻言片語,雖然無法得知他們究竟聊了什麼,但姑丈與小敏的互動看起來非常自然和默契。

姑姑的心中湧上一股莫名的醋意。她想起自已和閆明已經結婚多年,共同經歷了許多風風雨雨,但兩個人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漸行漸遠了。

即使已經設想到可能是有新的人插足了她的婚姻,但是看到閆明和這個年輕姑娘小敏如此親密地在一起交流討論陶藝,她不禁感到一陣憤怒和譏諷。

……

在她心緒尚未平復之時,三人轉場來到了隔壁還沒有亮燈的操作間。

只見小敏熟練地開啟的操作間的頂燈,白色的光灑在室內,為這個靜謐的空間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輕紗。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擺放整齊的陶藝工具,它們在室內的燈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似乎在訴說著屬於自已的故事。而角落裡的陶土原料堆積如山,散發出一種原始的氣息。

工作臺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陶藝作品,有的已經成型,只需等待最後華麗蛻變的燒製;有的還只是雛形,等待著作者的巧手賦予它有意義的生命。

每一件作品都凝聚著陶藝人的心血和智慧,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裡,彷彿在期待著被欣賞與肯定的那一刻。

姑丈快步地走進操作間,室內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泥土清香,這種香氣獨特而迷人,讓他不禁又想起了兒時的田野和泥土的味道。

這種味道混合著燈光的溫暖和夜晚的清涼,營造出一種寧靜而舒適的氛圍,讓他越發沉醉在這個工作室裡。

牆壁上掛著一些抽象的陶藝作品,它們以奇特的形狀和色彩吸引著人們的目光。這些作品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藝術家內心的掙扎和對藝術的追求,讓人感受到藝術的無限可能性和非凡創造力。

夜晚的工作室是一個充滿魔力的地方,沒有了平日裡的嘈雜的聲音和繁忙的腳步,只有靜謐和專注,它讓人們在忙碌的生活中找到片刻的寧靜和安慰。

在這裡,人們可以放下世俗的煩惱,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享受創作的樂趣和成就感。只要你願意付出專注和熱情,那麼這些有生命力的泥土就會與你進行一場深入心靈的對話。

閆明脫下了外套,只穿著內裡簡單的白色襯衫和西褲,頭髮整齊地梳向一邊,顯得乾淨利落。他的雙手修長有力,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任誰也不會覺得他只是一個陶藝初學者。

女子則是剛剛見過的小敏,她嬌小玲瓏的身形與姑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髮,眼睛明亮如星辰,透出一股靈動的氣質。

她穿著一件粉色連衣裙,戴著一件沾有汙漬的圍裙,也掩不住裙襬輕輕飄動,為她增添了幾分柔美。

兩人面對面站在工作臺前,他們的目光似乎都專注在自已手中的陶土上。

姑丈用手指輕輕按壓著陶土,感受著它在自已手中逐漸成型的過程。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彷彿一切工作的煩悶都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

小敏則在一旁不時地觀察著他的動作。她的雙手放在工作臺上,並不理會自已的陶土,反而似乎在努力剋制自已想要上前幫忙的衝動。

她的眼中閃爍著小女生崇拜的光芒,她被閆明的專業素養和對藝術的熱愛所深深吸引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姑丈塑造陶土的有了基本的形狀,停了片刻,姑丈繼續對陶土進行細節部分的雕琢和裝飾。他的雙手在陶土上交錯飛舞,猶如跳動的音符在五線譜上自由馳騁。

在過程中,姑丈偶爾會停下來給小敏講述他此次作品的意象與表達。他的聲音沉穩而喜悅,每一個字句都充滿了對藝術的敬畏和熱愛。

小敏聚精會神地聆聽著他的傾訴,彷彿能從中窺見姑丈內心那個豐富多彩的藝術世界。

而王總則站在工作室的入口,很是自得自已的安排,雖然閆廳目前跟他只有陶藝上的接觸,試問哪個中年男人能逃得過,有共同愛好、又滿心都是崇拜自已的年輕女孩,誰又說得準日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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