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列好的投石車陣容瞬間被炸出一個口子,三輛投石車直接化為碎屑,其周邊的護衛也沒能倖免。

這時護衛們的第一輪炸彈才落到地面上,但徐天二人已經出了千米射程,裝好石頭。

趁著護衛們驚慌失措的空檔,徐天二人如法炮製,又給他們來了一輪轟炸,炸燬5輛投石車。

“怎麼會,他投擲的明明是石頭,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爆破力?”有護衛驚道。

“我剛才好像看到石頭上有黃紙。”這時一顆貼著黃紙的石頭朝他們飛來,這人指著這塊石頭,說道,“你們看,的確有黃紙。”

轟!

石頭攜帶著破空聲落到了他們腳下,原地炸開。

洶湧的電流立時把他們包裹。

“一群飯桶,都傻愣著幹什麼,給老子轟炸啊。”北城主急得滿頭大汗,吼叫道。

這時護衛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開始反擊。

只是為時已晚。

徐天二人在破開護衛們的防線後,一左一右開始針對城牆上的投石車轟炸。

短短片刻摧毀了50多輛。

心疼的北城主抓狂。

要知道整個北城也才100輛投石車。

“護車,護車。”北城主大叫道。

“城主,一旦我們把投石車弄走,將無人再限制徐天。”北城主身邊的參謀提醒道。

“難道眼睜睜地看著投石車被毀!”北城主大發雷霆。

參謀擦擦額頭的冷汗,說道:

“城主,這個時候唯有開啟護城大陣方能解決燃眉之急。”

北城主渾身一緊,臉頰抽搐不斷。

北城經歷的大小獸潮沒有800也有一千次,但沒有一次能夠讓北城開啟護城大陣。

結果徐天二人居然逼得北城無路可退,到了不得不開啟護城大陣的地步。

太諷刺了。

二人依然在那裡不亦樂乎地轟炸,城牆損失程度超過三分之一。

“城主,不能再拖了。”參謀急切道。

“傳我命令,開啟護城大陣!”

北城主咬牙切齒地喊道。

嗡!

北城上方憑空出現一個倒扣碗狀的光罩,把整個北城罩在其中。

帶有雷暴符的石頭轟擊在光罩上,只讓其輕微地盪漾起一圈漣漪,隨即恢復平靜。

“這麼快就開啟了護城大陣,無趣。”徐天停止轟炸。

北城主站在城牆至高處,怒視下方的徐天,一雙眼睛快要噴出火來,道:

“徐天小兒,你給本城主等著。”

徐天雙臂環抱,冷冷的看著他,淡淡道:

“護城大陣的確可以保你們平安一時,但你們的能量能堅持多久呢。”

北城主面色一沉,他自然知曉這些,也是他不願開啟護城大陣的原因。

一旦開啟護城大陣,能量的消耗是巨大的。

“給戎城發的求救信有回覆沒有?”北城主沉聲道。

“目前沒有收到回覆。”參謀回道。

“繼續給老子發,也給其他三城發,快。”北城主雙拳緊握道。

護城大陣一開,所有修士全部懵逼,他們在北城生活了這麼久,頭一次知道還有護城大陣。

有些經歷過獸潮攻城的年長者更加震驚,面對獸潮都沒能讓北城開啟護城大陣,結果區區一名修士逼得北城開了護城大陣。

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那些對徐天有想法的人徹底安靜了,一人逼得整座城開啟護城大陣,絕對是古往今來僅此一例。

他們平心而論,在給他們十年,甚至百年時間,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這還是鉑金級嗎?”有些驚駭道。

“這麼一對比,我怎麼感覺我的鉑金級修為是假的。”

“何止是你,跟徐天一比,我感覺我的鑽石級都不真了。”

“現在就差星耀級選手了,我很想知道星耀級選手是怎麼想的。”

“那種傳說級的存在,怎麼可能出現在北城。”

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他們的聲音不大,但都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全部傳入北城主耳中,令他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恨不得上去把徐天生吞活剝。

這讓他以後怎麼有臉面去戎城?

另外三城之主如何看他?

一世英名全毀了。

這時一名蒙面人走出人群,來到徐天身邊,他剛要開口說話,驀地面色一變,有些訝異地看著徐天。

與此同時徐天察覺空間珠中那塊黑色令牌,從得到後就沒有動靜,現在突然有了異動。

唯一的解釋,令牌的異動與來者有關。

徐天同樣看向來者,二者目光在半空交匯,氣氛陷入詭異的尷尬。

彼此僵持了三五秒,老者率先開口:

“徐小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徐天短暫的猶豫後點點頭。

二人遠離人群,來到一處僻靜的小樹林。

不等徐天開口詢問找他何事,那人忽然雙膝跪地,虔誠道:

“屬下有眼無珠,沒有識別出魔使的身份,甘願受罰。”

徐天:???

什麼情況?

我什麼時候成魔使了?

我怎麼不知道。

但很快他就聯想到那塊黑色令牌,來者多半感應到了令牌的異動,把他誤認為是魔族派來的魔使。

這麼一想,眼前之人肯定是魔族安插在人族的棋子,或者魔族的漢奸。

想到這裡徐天內心一動,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暗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找了這麼久的魔族漢奸,終於有著落了。”

這幫魔族漢奸隱藏得當真好,饒是花草樹木這麼強的眼線都沒有發現第二塊令牌的存在。

這倒不能說花草樹木的情報網不行,實在是令牌這種東西太過敏感。

尤其是人魔不兩立,沒有絕對的信任,不可能拿出令牌的。

故而花草樹木遲遲不能發現第二塊令牌。

只是讓徐天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二塊令牌主動送上門來,而且還把他誤認為是魔使。

那他可要好好利用這個身份,爭取把隱藏在暗處的魔族漢奸全部揪出來,一鍋端。

既然對方誤以為他是魔使,那徐天演戲當然要演足。

而演上位者是他的強項,誰讓他前世就是巔峰之上的少數人呢。

徐天清一清嗓子,負手而立,森然道:

“若我沒有令牌,你是不是還要準備行刺我,獲得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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