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算命攤前的小男孩是那個怪人
江曉晨一個月息念練下來,雖然沒有像第一天那般涅槃重生,但是精神和面板是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好,而且身體也變得異常靈敏,最顯著的是力氣變大了不少。
開水房到宿舍二樓相距不下兩百米,她現在提上四個開水瓶或者一左一右兩桶水,可以輕輕鬆鬆不帶歇的。
這和記憶中提一桶水,還要停停走走好幾次相比,簡直是像換了一個身體。
江曉晨驚喜之餘,都有了想學點武術之類的想法了,可惜時間上暫時安排不過來,只能以後再說了。
還有一個讓她琢磨了好久的現象,她的衣服穿上一天就會很髒,特別是貼身的衣服,帶有黑色的汙漬。
她必須得每天洗頭換衣服才行。
琢磨了一段時間之後,她突然悟了,肯定是練息念這種功法,讓她排除身體裡的雜質了,要不然,面板怎麼會越來越好呢!
還有那個可以抑制症病的異能,這段時間也沒找到機會試試手,也不知道有沒有提升。
不過,以目前日益變好的身體狀態來看,應該不會太差。
江曉晨對現狀特別滿意,對與後世完全不一樣的生活,充滿了信心和憧憬。
江曉晨在努力為自己以後的大學人生路賺錢和複習的同時,也一直在關注那個禽獸朱有仕的動向。
從那次被她傷了之後,有近一個月沒見到他的蹤影,聽說請了病假。
看來,那一擊的後果還挺嚴重,最好能讓他斷子絕孫。
那種禽獸不如的色狼,絕對不會只朝她一個人伸過手,連她這樣一個路過的病人都不放過,可想而知,在背地裡不曉得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勾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裡被他禍害了。
不止報了仇雪了恨,還為民除了害,不枉重生一場。
江曉晨改變字型寫了很多封匿名檢舉信,不光提到作風問題,還附帶上了工作問題。
這樣的人,佔著後勤部那樣一個肥差,想沒問題都難。
她幾乎是隔三差五就給學校投一封,當然市公安局投得更多。
怕石沉大海,那個時代又沒有網路,她便寫了很多大字報,偷偷貼在學校的訊息欄邊上。
不止貼在學校,還像貼小廣告似的貼到了學校外的大街小巷裡。
雖然有點影響市容,可也沒別的更好的辦法,那個年代的小廣告都是這麼幹的,她也就隨波逐流了一下。
等事過境遷,她會找機會去清理。
雙重問題,又是多次舉報,還引起了社會輿論,終於引起了警方和校方的重視,開始著手調查。
在五一前夕,江曉晨終於盼來了好訊息。
朱有仕因挪用公款和作風問題被校方開除了,同時公安局來人把他拷走了。
江曉晨的目的達到了就沒再管後續了,無非是朱有仕變成了朱無仕,工作砸了,夫妻離心了,從此過上牢獄生活,各自都不會安好。
江曉晨的心思全在五一假期上了。
九零年還沒有實行雙休制,五一也就一天假,不過這天剛好是週二,週日與週一調換,就有了兩天假。
江曉晨家在鄉下農村,回去有兩百多公里,沒有直達的車,她要先在市區長途車站坐客車到縣城,再從縣城坐短途班車或者租摩托車回村。
學校到長途車站還要坐半個多小時的公交,那時的公交車也沒後世多,一般要隔一小時才有一趟。
早上天剛破曉江曉晨就起來了。
節假日人特別多,一個多小時後,江曉晨才擠上客車。
客車有些舊了,路況也不好,一路搖搖晃晃,顛簸的只想吐。
離家越近,江曉晨越百感交集,除了少許的近鄉情怯,更多的還是雀躍和興奮。
後世快到古稀之年的父母現在正當壯年,父親沒有患阿爾茲海默症,母親也沒有腰疼得直不起來,想想就高興。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讓這些再發生。
因為早上走得早,到縣城的時候還不到十一點,她依稀記得後世從學校回到家一般都是在下午。
江曉晨就沒急著回去,她想去農貿市場轉轉,瞭解一下行情,為暑期掙錢做做準備。
縣城比市區要小多了,和後世的一個鎮子的街道差不多,幾乎沒有什麼高樓大廈,不過勝在緊湊,熱鬧。
去農貿市場,要途經一條小街道。
小街道兩旁的梧桐樹特別高大,枝葉橫生,錯綜相接,陽光只能透過枝葉的縫隙,零星地灑向地面,如果是在盛夏,這裡絕對是避日的好去處。
此時此刻,足夠陰涼,還有一種鬧中取靜的韻味,和前面農貿市場的熱鬧,成了鮮明的對比。
樹下零零散散的有好幾個小地攤,擦皮鞋的,賣舊圖書雜誌的,下象棋的,還有個算命攤。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江母帶她和弟弟上街路過這裡,還特意給她們姐弟倆算過一回命。
具體說的什麼記不清了,大意是她不會走父輩的老路下地種田,是個端鐵飯碗的命。
這點好像也沒說錯,她雖然沒端上鐵飯碗,也是吃了一輩子醫院診所的飯,臨了,還死在了醫院。
但是他並沒算到她會重生,會一人過兩世的命。
這樣想著,江曉晨不由多關注了一下那個算命攤。
攤前坐著兩個二十來歲的小年青,正專注的聽算命先生說著什麼。
旁邊還蹲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仰著一顆小腦袋,看一會兒算命先生,又看一會兒算命先生正對面的那個小年青。
只見他偶爾搖頭或點頭,聽得煞有其事,模樣太認真了,反而顯得有點呆萌。
江曉晨本來要走過去了,突然聽到那個小男孩脆脆的聲音。
“你JJ旁邊有個肉瘤子!”
四下靜謐,男童的聲音又是陡然大撥出聲的,就顯得格外清脆響亮。
這一聲不僅江曉晨聽到了,周邊的人也都聽到了,一下子視線全都集中到了算命攤前的那個小年青身上。
那小年青急得一把拽過小男孩,要去捂他的嘴。
小男孩邊掙扎邊叫喚:“我沒說錯,就是有,在你的雞……唔唔……”
到底是人小力單,小年青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提溜起了小男孩,猙獰著臉捂住了他的嘴。
小男孩踢彈著腿,拼命地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