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同學?是生病了嗎?”

戴著眼鏡,表面一派斯文的男人露出滿臉關心的神情,停到江曉晨的身邊,低頭湊近江曉晨無比關切地問。

“呀,看你精氣神這麼差,可憐見的,很難受吧?”

朱有仕說著就伸出手去攬江曉晨的肩。

在後世,江曉晨就是這樣被他的這副嘴臉給騙到了,她還天真的以為,她碰到了關心同學的慈愛師長。

生著病本就脆弱,又遠在他鄉,當時感動得似見到了親人般,差點掉了眼淚。

然後就這樣,讓這樣一個披著人皮的色狼一步一步靠近,將她帶進了他的辦公室……

如果不是湊巧那個禽獸的老婆來辦公室找他,硬是鍥而不捨地敲辦公室的門,她差點就被那個畜牲糟蹋了。

可噩夢並沒有結束,才只剛剛開始。

朱有仕老婆既救了她的清白,也毀了她的清白。

那個女人對她又打又罵。

更瘋魔的是,她還特地等到全校師生在大操場做廣播體操的那個時間段,一路叫罵著,扯拽著她如遊街般從千人操場上經過,將她拽進了校長室。

操場上頓時一片譁然。

在老師和同學一路全程地圍觀和指點中,她絕望和羞憤到了極點。

緊接著,傳言就以風速在校園內散開。

傳言全是她如何傷風敗俗,怎樣勾引老師,怎樣投懷送抱,又怎樣破壞老師家庭的……

情節編造得有鼻子有眼,頭頭是道。

那個禽獸老師,反而成了受害者。

她百口莫辯,名聲盡毀,清白全無。

接下來的日子,如墜地獄,老師不待見她,同學疏遠鄙夷她。

學校領導更是無休止地找她談話,然後一錘定音,決定開除她。

最後還是她父親東拼西借,再加上貸款才湊了近萬塊錢,幾百里路的來回跑了十多趟,陪盡笑臉送了禮,學校才鬆口,換成記大過處分,堪堪保住學籍拿到畢業證。

在那個人均收入只有幾十上百塊錢的年代,為了她,家裡可謂是傾家蕩產,鉅債累累。

而父母幾乎一夜白頭。

畢業時人人都分配工作,留在了市裡,唯獨她沒有。

她不得不回到縣裡,在一個社群衛生室當了一名沒有編制的普通護士。

沒有編制,待遇極差不說,不知怎地,遠在兩百公里之外的謠言,又如影隨形地傳到了衛生室,令她丟掉了工作。

只得回到農村家裡躲了一年,後來輾轉換了好幾個小診所,工作才慢慢穩定下來。

時間雖然讓謠言漸漸淡去,可對她的傷害卻深已刻骨。

她後世一生都沒能走出那個被人拉扯著,曝光於眾目睽睽之下的夢魘。

那些幸災樂禍、鄙夷恥笑的眼神,顛倒黑白帶來的絕望,如附骨之蛆,一直折磨著她,令她生不如死,有很長一段時間必須看心理醫生,靠藥物才能撐下來。

因對異性有種說不出的抗拒,她終身未嫁,一直孑然一身,最終在工作中染病,結束了慘淡的一生。

江曉晨的後世,都是毀在這一對夫妻手裡,如今老天爺送她回來,她當然要報仇雪恨!

此時此刻,仇人就在眼前,江曉晨幾乎是拼了命地壓制,才使得面上不顯出對眼前人的憎惡和怨恨。

眼看著朱有仕那隻骯髒的手就要攬上她的肩,她故意大幅度地提拉了一下披在肩上的被子,藉機挪動了幾步,躲開了那隻鹹豬手。

等江曉晨停下了整理被子的動作後,朱有仕趕緊又湊到她身邊來。

“同學,你是不是在發燒啊?來來來,讓老師摸摸看!”

朱有仕說著,鹹豬手轉了個向,直向江曉晨的額頭探去。

呸,呸呸呸,還老師,就是禽獸,禽獸都不如的禽獸!

江曉晨在心底暗罵。

她一邊不露聲色的再次躲開鹹豬手,一邊很虛弱地輕聲回應了一個“嗯”字。

朱有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江曉晨因高燒而顯得格外紅豔豔的臉和鮮豔欲滴的唇不放。

那色咪咪的樣子,噁心得讓江曉晨胃裡一陣陣翻騰,強忍著才沒吐出來。

“呀,高燒了吧!那來來來,跟老師來!到老師的辦公室來歇歇,老師給你倒杯熱水喝,這樣好得快些!”

江曉晨一邊虛弱的點點頭,一邊很是乖巧的跟著朱有仕往辦公室方向走,還很小聲地低頭說了聲“謝謝老師!”樣子更顯嬌弱無力。

朱有仕心裡越發癢癢,急不可耐的再去摟江曉晨的肩,想盡快地將她帶進只有幾步之遙的辦公室。

就在朱有仕即將要摟上江曉晨的肩時,江曉晨突然抬頭對他露齒一笑。

然後趁他愣神的當口,手中的電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朱有仕那個已然凸起的襠部揮打而去。

眼看著就要將嬌弱的少女摟在懷裡了,朱有仕正盯著江曉晨的唇想入非非,哪知少女突然啟唇,對著滿腦子旖旎畫面的他露齒一笑。

牙齒上黑黑的不明物,猝不及防的晃盪在了他眼前,嚇得他一跳,正愣神間,陡然下面一陣劇痛,不由慘叫一聲彎下身子捂住了痛處。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少女已經跑遠了,他齜牙咧嘴地向前追了一步,可私處疼得似要炸開了般,他低聲爆著粗口,疼得跪在了辦公室門口。

江曉晨幾乎是使出全身所有的氣力,給了那禽獸重重一擊,然後開始沒命地奔跑。

她只聽見了他的一聲短促的慘叫聲,就再也沒有動靜了,估計也是怕引了旁人來。

量他也不敢聲張。

估算著他老婆在十分鐘之後就會過去找他,當她發現自己的老公那副模樣的時候,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表情,又會聯想到些許什麼,反正絕對不是很愉快就對了。

江曉晨跑回寢室的時候,人已經虛脫了。

她關上門,背靠著門滑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息。

喘著喘著就開始笑。

從小小聲笑慢慢轉為大聲笑,後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笑得幾乎停不下來,到最後,笑得滿臉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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