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練的滾瓜爛熟的太極拳法,還從沒迎過敵呢!

江曉晨完全是本能的不避反上,手掌順著對方的拳勢一帶,再一轉一推,身前一米八的漢子,便輕飄飄地倒飛了出去。

“啪”的一聲重重落地,濺起了一地灰塵。

看的餘下三人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剛剛飛出的那人可是他們中最能打的一個了,這教他們如何是好?

上,還是逃?

幾人的內心開始天人交戰,正糾結是蜂擁而上,還是轉身撤退之時,突然聽見了隱隱約約的警笛聲。

幾人面色一變,也不糾結了,轉身就跑。

跑了兩步又回來將幾個倒在地上的同伴拖走了。

不一會兒功夫,就跑遠了。

一路跑,還一路撿同伴,那樣子,莫名有些滑稽,他們似乎很怕進警局呀!

警笛聲逐漸清晰。

江曉晨看了眼遠處地上遺留下來的槍,意念一動,都收進了空間。

來到樹下,將薛勇掉落在地上的槍也一併收了。

她探了探薛勇的鼻息,很是微弱,再不救治,就有生命危險了。

江曉晨凝神運氣,指尖對著薛勇的眉心一點,一縷透明的靈氣便沒入了他的眉心。

再探氣息,穩了不少。

江曉晨再來到另一棵樹下,去看薛勇的同伴。

被薛勇護著的男人很年輕,二十四五的樣子,腿部和胸前都受有槍傷,鮮血已經溼透了半邊衣服。

此時似已氣息全無。

“快點,他魂魄快離體了!”這時,侯小山已經跑了過來,著急喊道。

江曉晨再不猶豫,手指一點,一股更濃郁的靈氣,直接沒入了那男人的眉心。

侯小山鬆了一口氣,連說了兩聲:“穩了穩了!”

警笛聲已經越來越近。

江曉晨一手提溜起一個,飛快的回到先前侯小山躲藏的地方。

後面跟著想幫忙提溜一個的侯小山:“……”

這主人越來越強,他有點小幽怨是怎麼回事兒?

江曉晨將兩人靠著圍牆邊藏好,警笛聲已經近在咫尺了。

她悄悄伸出半個頭一看,見警車正好停在了她剛才和追擊的人打鬥的地方。

警車門開了,走下來幾個穿警服的人,四下檢視了一下,再左右張望了一會兒,很快就上車離開了。

估計也是這樣的事件見得多了,沒發現有人就收隊了。

警車走了之後,江曉晨開始為薛勇治療。

他也是中了兩處槍傷,一處在肩上,一處在小腿,子彈得取出來。

江曉晨不知道自已的靈氣能不能對付子彈,是能化掉呢?還是能逼出體內?

儘管很好奇,但她不能去試,搞不好就暴露了秘密。

她在衛校和大一,學過外科手術和縫針術的理論知識,可沒有實際操作過。

如果形勢所逼之下,她也是敢的。

只是現在,還沒到那種地步,況且,她也沒手術刀之類的手術器械,這倒是提醒了她,以後空間也得配一套。

先用靈氣讓薛勇醒過來再說吧!

沒有外人在,江曉晨也不用把脈掩飾了,直接指尖一點,給他輸入了靈氣。

這次比先前多輸了一些,見他眼皮有了動靜,立馬停了手。

薛勇似從閻王殿裡走了一遭,黑暗陰冷中,突然一陣舒服微暖的氣息進入了他的體內,將他拉離了那個陰森森的地方。

一睜開眼,他再次看見了一張少女的臉,和失去意識時所見到的,是同一張臉。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江曉晨?真的是你?”

聲音嘶啞,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江曉晨微笑點頭:“是我,薛大哥。”

然後從包包裡,實則從空間裡拿出一瓶水,喂薛勇喝了點兒。

薛勇動了一下身子,帶動了身上的槍傷,疼得倒抽了一口氣,然後四下望了望,看見了躺在自已旁邊的李三少,才鬆了一口氣,

“他怎麼樣?”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我再給他扎扎針灸,可以讓他醒過來,不過,還是得儘快送醫院,將子彈取出來,你的也是。”

江曉晨邊答著,邊從包包裡拿出針灸包。

練了半年的針灸,這還是正式第一次給病人扎針。

薛勇一個外行在旁邊看著,都看出了一點兒名堂來了,這扎針的手法顯然是比當初給他扎針,更遊刃有餘多了。

如果說上次的動作快捷嫻熟,那這次就是不徐不疾,如行雲流水般,頗有大家之風。

不止是動作不一樣了,就連氣場都不一樣了,周遭都不由得靜了下來,是那種特別讓人舒服安寧的靜。

這氣場,就能讓病症當場去掉三分。

薛勇猶自想著,見李三少慘白的面色已經肉眼可見的恢復了一些,越發對江曉晨的醫術更加敬服。

江曉晨每刺入一針,都透過銀針送入了一絲靈氣。

不到五分鐘,昏厥的人便醒了過來。

一睜眼,見到的是一張清麗脫俗的臉,在耀眼的光線中,正閃耀著聖潔之光。

他迷迷瞪瞪的看著那張臉,以為自已入了天堂。

那張臉上的眼睛如鏡湖般清澈,又似琉璃般剔透,正靜靜的俯視著他。

還有她的指尖似有瑩瑩微光,停留在了他眉心上方……可惜,瞬間後便移開了,似有銀光一閃而過。

接著,他聽到一個天籟般的聲音,

“暫時沒事兒了,他胸口的子彈再偏點,就真危險了!薛大哥,你們得去醫院儘快取出子彈。”

子彈?醫院?他沒死?

李兆暉轉了轉眼珠,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也看清了他以為是仙子的人。

原來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穿著簡單的體恤牛仔褲,扎著馬尾,特別素淨,可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清貴之氣。

她手指尖正捏著銀針,剛剛,好像就是從他眉心處取下來的。

他略一歪頭,又看見了兩個人,一個是和他一樣有氣無力靠坐在牆邊的薛勇,另一個是一個大眼睛少年,正用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他。

“我沒死?”他一動,只覺全身疼痛。

他閉眼緩了一下,再睜開時,對上的是江曉晨那雙清澈照影的眼睛,心口不由一窒,他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對面女孩帶給他的。

“……是你,是你們救了我們?”眼前的少女太過單薄,而那個大眼睛少年更是單純,李兆暉有些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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