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晨詢問了一下怎麼買股票,結果第一道門檻就將她拒之門外了。

必須是年滿十八的成年人才能辦理股票賬號,這個規定還是七月份才剛剛制定的。

雖然白來了一趟,江曉晨並沒有走,而是在交易所裡面待了一整天,目睹了股票漲停板的全過程,也見證了股民賺到錢捧著錢喜極而泣有些癲狂的樣子。

證券交易所臨近關門,江曉晨才帶著侯小山出來。

侯小山在交易所被拘了一天,早就不耐煩了,好不容易江曉晨才捨得出來,他嚷著要吃好吃的。

也難為這隻潑猴了,江曉晨連住處都不找了,先帶著他去了夜市。

兩人吃完飯,邊逛著邊去尋住處。

可能是因為靠近交易所,外地人來的多,問了好幾家旅社都滿了。

正繼續在街道邊找著,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極其刺耳的緊急剎車聲。

江曉晨心頭一突,一股濃郁的不安之感襲來。

這種不安江曉晨經歷過好幾次了,每次都是與人命相關。

看來,街上出車禍了。

順著聲音看過去,五十米開外,一輛計程車車急剎在了馬路中間。

後面接二連三的剎車聲此起彼伏,車燈閃爍不停。

一時間,馬路上便亂套了,後面的車流都被迫停了下來。

只一會兒功夫,便堵成了一條長龍。

江曉晨飛奔過去,看見計程車車前面不遠處,躺著一個人,血正從腦後汩汩而出。

“那人魂魄不穩,要離體了!”

身後傳來侯小山急迫的聲音。

如果不是知道是侯小山,江曉晨還以為是林昊天來了。

想到林昊天,一個月沒見了,還怪想念他的,雖然雷打不動的每個星期給家裡打個電話,但話費太貴,也說不了太久。

江曉晨腦子裡想著這些,動作絲毫不慢,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蹲在了那人的身邊,一手按住了他的魂門穴。

江曉晨看了一眼跟著蹲下的侯小山,低聲問:“魂可穩了?”

“穩了穩了!”

侯小山連連點頭,激動之餘,還不忘壓低聲音回著江曉晨。

心裡歡喜的不行,原來,自已賴上的人,這麼強的麼!

江曉晨聞言輕舒了口氣,轉而去給男人把脈,實則是利用自已的異能治療。

很快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七嘴八舌地打聽情況。

計程車司機抖著身子下了車,邊往江曉晨那邊走,邊對圍上來的人群激憤地大聲說道,

“我可沒撞他,是他自已突然撞上來的!嚇煞人了,這人腦子瓦特啦,自已找死呢!不能怪我的……”

眾人聽得半信半疑,議論紛紛。

期間,地上的人已經悠悠轉醒,候小山將他扶著坐了起來。

江曉晨見他止了血,沒有生命危險了,便將手收了回來。

計程車司機見人沒事兒,鬆了口氣的同時,不覺怒從心起,指著地上人就開罵:“冊那,濃腦子瓦特啦!想死找上我?!……”

司機上海話裡夾雜著普通話,噼裡啪啦好一頓輸出。

那男人很年輕,不超過三十歲的樣子,特別狼狽,鬍子拉碴的,渾身死氣沉沉的樣子。

聽到計程車司機的罵聲,男人低著頭也不還嘴。

圍觀的人一下都明白了,紛紛對著地上的男人送去鄙夷的問候。

後面被堵下來的車輛開始按喇叭,有人在大喊:“前面的,沒事兒就走啦走啦,別堵著啦!”

江曉晨也打算離開,剛一轉頭,竟然看見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

油光水滑男?

雖然是在夜晚的街燈下,江曉晨肯定自已沒看錯。

正是陳家屯村,引導陳默言溺水自殺的陳二貴。

他怎麼會在這裡?這麼巧?

江曉晨想走的身子不由得頓了下來,暗中觀察起人群中的陳二貴來。

倒是沒什麼異樣,和普通看客一樣,義憤填膺的模樣在與旁人議論著。

她不確定他有沒有認出自已。

催促聲中,計程車司機停下謾罵,問了男人一句:“你可要緊?”

男人耷拉著頭,沒吭聲。

計程車司機本就不想久留,再加上後面車都在催促,他嘴裡邊罵晦氣邊從腰包裡摸出幾張人民幣,丟在了男人身邊,轉身回車上去了。

人群很快散了,江曉晨見到李二貴也走了,走到馬路邊之後又回了下頭,向她們所處的位置張望了一眼,然後很快消失在了街頭。

此時,車喇叭一聲接著一聲,滴得耳朵疼。

侯小山幫那男人撿了地上的錢,然後扶起他,半攙半拉地將他帶到了路邊,讓了道,喇叭才停止了。

馬路上又恢復了正常,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男人雖然樣子狼狽,生氣全無,還是向候小山和江曉晨兩人道了謝,然後就坐在路邊的臺階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的地面不動了。

腦袋上的血是止住了,沒了生命危險,但看他的狀態,說不準一會兒還得尋死。

侯小山將剛剛在地上撿的五張面值十塊的錢塞進男人的手裡,“活著多好呀,幹嘛要尋死呢?”

想當年,他經歷過多少次大災大難呀,不都挺過來了!人類呀,真矯情!

男人收回目光,看著手中的錢又發起了呆。

他的手指開始是鬆散的,後來慢慢合攏,再後來握成了拳,那幾張鈔票瞬間被握得變了形,皺成一團。

同時,臉上也有了難以言表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憎恨,還夾雜著無助和掙扎……

“你是為錢所困,所以才想不開?”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好聽的女聲,雖然有些清冷,卻格外地能安撫人心。

男人的心沒來由地靜了一瞬,混沌的腦子有了絲清明。

沉默了一會兒,他鬆開手,將手中的錢慢慢捋平整,動作緩慢而僵硬,聲音帶點小顫音,緩緩傳了出來,

“我以為會賺到大錢的……家裡的積蓄被我全拿走了,還借了一些,可是現在,我已經身無分文了,我哪裡還有臉回去?……”

“是啊,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欠的債自然有家裡人頂著!”

那個清冷的女聲裡沒有絲毫的揶揄,可聽得男人不由一噎,心中的死志開始瓦解,而愧疚之意席捲而來。

沉默了一會兒,男人開始慢慢講述他這段時間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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