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寶心滿意足退下,淮子琢才鬆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送走了韓羅曳,她再見劉二寶總覺尷尬。

當初送走韓羅曳時,她欺騙了劉二寶,她說:“韓羅曳生了重病,被她孃家人接走,後來久病不得醫治,家裡請人算命你們二人八字不合只能分開…”

這理由爛的,實在說不出來,可劉二寶卻鬆快道:“無事,她走便走吧。”

輕輕鬆鬆一句話,一段姻緣就此了結。

劉二寶出了去,淮子琢輕喟一聲,一旁榮燦睨向她:“怎麼,心事重重的?”

她在他面前像個透明人一樣,當然她的心事全然不瞞他。只是這件事,她怎麼也說不出來,愣了會她搖頭道:“感慨時間快而已,對了二寶哥哥武功不錯,叔叔大人多給他一些歷練的機會哦!”

榮燦劍眉微皺:“我身邊沒人能走後門。”

“…”淮子琢。

榮燦捏了捏她滑溜溜臉蛋,笑道:“你呀,腦子裡整日裝別人的事,是不是快要忘記我們的事了?”

她抬頭,眸色閃過一愣。

只見榮燦晦暗一笑:“哎,丫頭到底還小,總是沒心沒肺的。可憐了我,每日跟度日如年似的。”

淮子琢這才想起,是呀,沒幾日她就要嫁給他了。

瞬間臉頰一抹紅暈散開,氣鼓鼓別過頭去,羞赧道:“叔叔大人不正經!”

“即便再衝動,我仍舊會等到娶你那日,放心。”君子當克已復禮,他本不屑當君子,奈何對方是她。

當榮燦摟住她時,書房敲門聲響起。小陶聲音也響起:“旭王請稍等,小姐跟大將軍…”

門開啟,淮子琢臉頰紅暈尚未散去。

“時哥哥來了。”她請道,“進來坐。”

時廓神色凝重,闊步而入,低沉道了句:“不知叔伯也在。”

說罷他側頭小聲道:“恙恙,我來尋你便是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老先生身體…”

誰知他話音未落,淮子琢接道:“叔叔大人都跟我說了,師父身子好些了。”

時廓一愣,隨即點頭:“正是這事,看來恙恙已經知道了。”

榮燦大大方方坐了下來:“廢太子押送一事聖上交給旭王處理,這幾日恐怕要辛苦旭王了。”

時廓頓了頓:“有件事,本王未跟叔伯說,兄長實則並沒有出京,我找了個人狸貓換太子代替他走了。”

淮子琢大驚。

時廓行事她越發不懂了。

榮燦反而並沒有震驚,只平淡問了句:“二殿下可知此事?”

這件事怎麼又跟二殿下掛鉤了呢?淮子琢猛然驚住,她凝向時廓,心中一股懼感油然而生。

聊了幾句,時廓跟榮燦同出了門。

果然沒過幾日,二殿下向聖上諫言,說旭王私放廢太子,事實雖被皇帝壓了下去,可旭王也被聖上一怒之下軟禁旭府一月。

聖上發怒歸發怒,卻也到底不捨廢太子遠離京城。這個時候,沸沸揚揚傳聞滿天飛,大抵都說太子途中生病,一命嗚呼。

淮子琢才不相信,她知道皇帝肯定找了塊好地方供廢太子頤養餘生。

磕磕跘跘一晃九月。

九月初九就是她出嫁的日子。

這日,三個月沒露面的孟旭萍來了。她喝了微醺,東倒西歪的推開她的臥房,將熟睡的淮子琢一把拽起。

一旁小陶小芹,兩個人極力阻止都沒將人攔住。

“淮子琢你到底給燦哥哥吃了什麼迷魂藥?為什麼他非你不娶,除你不娶?”

淮子琢一頭霧水,還得耐著性子哄著她:“叔叔大人是我的,要不你換個?智信?還是旁的將軍?”

孟旭萍的爹臨終將她託付給榮燦,所以這麼多年她預設自已就是要嫁給榮燦的。

誰知半路殺出一個淮子琢?

她嚎哭道:“燦哥哥拒絕了我…他當著好多人的面拒絕了我,我還不如一死了之…”

淮子琢忙拽住她:“天下男兒多的是,要不…再想想?”

“我只喜歡他…”

忽然,孟旭萍一愣,她喃喃道:“我爹雖死了,可我叔叔尚在,他可是兵部尚書,孟超!淮子琢你究竟哪裡比我好?生的弱弱小小,就你這身子板能陪他走南闖北,駐紮寒玗麼?不是我說,就你這樣的,被他折騰兩下恐怕都會壞了吧?”

淮子琢頓了頓,乾脆鬆開她:“孟小姐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如果來說教請你出去,如果來抱怨,我也聽得夠多。男女之事本就你情我願,天下男兒那麼多你何必非在一棵樹上吊死?”

孟旭萍淚眼朦朧:“我叔叔可是兵部尚書孟超!他不娶我,有的是人願意娶我!”

說罷,微醉的孟旭萍踏著朝霞出了去。

淮子琢又不放心,喊來小陶跟著:“瞧著,另外找個人去找叔叔大人,他惹得禍事自已解決。”

小芹進了來,替榮燦分說了句:“小姐呀,這個怪不得將軍,他不喜歡她,難道非要娶她?”

“…”淮子琢。

小陶跟了出去,淮子琢再沒睡意。

霞光鋪滿一地,透過窗射進她的榻上,落在她香肩之上。藕白色肌膚,像吹彈可破的像剛剝殼的雞蛋。

忽然小芹臉色沉沉走了進來:“小姐,畫嬤嬤又來了!”

淮子琢坐了起來,丫頭替她梳洗後,才從容淡定往會客廳去。

畫嬤嬤站在屋簷下,手裡摩挲著什麼,看到淮子琢來,臉色沉沉行禮:“老奴拜見恙郡主。”

沒幾日,她就是鎮國大將軍夫人,整個闌國除了聖上誰見她不讓三分。

畫嬤嬤恨恨想到,眼前這個女子怎麼看,也跟當初養在淮家後院孱弱的小女孩牽扯上關係。明明一個人,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淮家死的死,瘋的瘋,畫娘不見蹤跡,淮永噯死了,淮清闞瘋了,淮澈不知道從哪得知訊息,說淮鎮不是他親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整個偌大淮府,除了奄奄一息的安月梅就剩淮鎮。她豈能不恨?

可恨歸恨,她也不敢造次。直到上次畫貴妃拉下臉面向她求情,以太子罪名換畫家一家老小的命,可結果呢?

聖上得知畫貴妃參與朝事,禁足半年。畫家成年男性全部杖殺,成年女性全部充入官妓。未成年的,收入辛者庫幹最苦最累的活。

辛者庫是什麼地方?女的進去幹活便也算了,男的進去全部是要淨身的。等於說,畫家一族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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