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東西太危險,若行差踏錯一步必將萬劫不復。”榮燦沉思片刻,目光看向黑暗盡頭。

淮子琢聞他脫口的話心中大驚,她不傻當然知道叔叔大人說的是什麼。

“你勸勸他,人生萬般活法,莫將自已困在四方院中。”榮燦低頭凝著她,從她震驚的神色中讀出慌亂。

“什麼時候的事?”她渾然不知,不知時廓在做這麼一件危險的事。

“才開始,亦或者更早。”

淮子琢心有餘悸,好在叔叔大人告訴的及時,她還有機會勸上一勸。

只是她眸色沉了沉,不知道這件事廣藝是否知道。

一夜無眠,羅寶榮蒐集了十來個同時間段來揚州的同姓氏的人。非姓。

拿到人員名單,淮子琢便安排小芹暗訪了一遍。晌午時小芹跟左襄回來,說是排除了七八成,只餘下三個,差不多時間段又同是非姓的人家。

“小姐,蒐集了他們家人資料,在這裡。”小芹將名單遞給了淮子琢,她看了眼後道:“請他們來。”

這三家有兩家做生意,餘下那家家道中落,家中頂樑柱前些年病死餘下孤兒寡母相依為命。條件稍微差點。

小芹將人請上官驛,三個人面面相覷顯然不知發生何事。直到羅寶榮說出實情,那孤兒寡母的老孃顯然臉色變了變。拔腿就要走,說什麼都不肯進去。

直到淮子琢出來,站在她跟前她才安分下來:“草民見過恙郡主…”

淮子琢先讓那兩戶做生意的退下,並買了些他們的東西,有個藥材鋪子,正好她補點常用的藥,另外成衣鋪子,淮子琢給小芹買了兩身衣裳,也給小陶帶了幾件。

餘下這非小哥兒跟他四十幾的娘,在堂屋坐立難安。

“大娘子我有話就直說了,當初給蕪揚接生的可是你家婆婆?”淮子琢往桌上擺了一張百兩銀票,非小哥看的兩眼冒光,直接搶話道:“恙郡主問的是,我奶奶生前的確是幹接生的,不過她死的早,沒到揚州人就已經去了。”

婦人垂了垂頭,委屈道:“婆婆的事我這個做媳婦的也沒知道多少,只曉得她年輕的時候幹接生的,可她去的早,我跟孩他爸來揚州沒兩年,孩他爸也病死了,這麼多年我跟孩相依為命,至於從前的事我們不清楚不知道啊!”

淮子琢摸了摸銀票:“你奶奶是怎麼死的?”

她目光觀著非哥兒,果不其然提起老太的死,非哥兒也有些發怵。

“病,病死的…”

淮子琢拍了拍手,來了兩個年紀大的大夫,“草民拜見大將軍,拜見恙郡主!”

“你們說。”淮子琢道。

“草民家的醫館就開在揚州城外,當初非哥兒他爹揹著老婦人來求救時,可是我親自接待的。老婦人那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砍傷流血太久失血而死的!”

大夫的話沒讓老婦人震驚,反而她更淡定:“十八九年過去了,妾身真不記得了,大夫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吧。”

淮子琢正沒主意時,時廓走了進來。只見他俯身在老婦人耳邊說了句什麼,老婦人駭的一屁股坐地上,臉色蒼白看著淮子琢求饒起來:“恙郡主我招,我全招,這都不關我娘倆的事,是我婆婆她一人做的,她聽了淮老爺的話收下他給的千兩銀子鬼迷心竅給夫人下藥,致使夫人產後血崩而亡!而事後,淮大人殺人滅口,我家老婆婆死在冷刀之下,沒兩年,我孩他爸也因為成日擔驚受怕心悸而死…”

淮子琢一愣,她難以置信站了起來:“這麼說來,蕪揚確實是被謀害的?”

老婦人點頭,哭訴起來:“是的,是淮老爺害了她,沒有我婆婆還有其她人出手…夫人她註定會死!”

小芹使了個眼色,上來兩個壯漢將人壓了起來:“你倆別害怕,今日我們郡主審問你們訊息肯定出去了,如今你們出去反而危險。等上堂作了證後,我們郡主會將你們送去安全的地方生活,並且會給千兩作為報酬。”

時廓這時將門帶上,墨守弄進來一個麻袋,淮子琢一頭霧水看著時廓,直到墨守解開麻袋,畫娘半死不活從裡頭滾了出來。

“恙恙不是要知道真相嗎?我將人給帶了來,你想知道什麼只管問。”時廓坐在一旁,氣定神閒。

淮子琢一愣,這畫娘被人半路截來,她完全不知情,看來時廓行事之穩又密,全然在她之上。

“死丫頭,我都這樣了,你還不知足!”畫娘消瘦的,人都變了樣,一點也看不出當初富貴潑天的模樣。

“淮清闞淮澈是誰的孩子?”淮子琢冷眼凝著她。

“當然是淮鎮的,除了他還有誰?”畫娘簡直被氣笑了。

直到淮子琢拿出一張字條,畫恆被人抬了進來,她才猛然大驚:“這是什麼意思?”

畫娘心狂顫,不敢置信看著手中密語,隨即好像想起什麼,猛地上去撕扯畫恆的衣裳,在他胸口找什麼,片刻後只見她絕望的癱倒在地,嘴裡喃喃自語:“不可能,怎麼會是你…”

“這麼多年,陪我共夫巫山雲雨的男人不是他淮鎮,而竟然是你!”

隨即她猛地捂嘴,不敢置信看著畫恆:“那我的澈兒,闞兒…莫非是你的骨肉?”

畫恆被下了軟骨散,除了能動動嘴,哪裡也動不了。

看畫娘精神大受打擊,他乾脆沉默不語。

淮子琢也是後脊生涼,事實被驗證了,迷霧更加重重。

這時榮燦給她遞來一封信箋,是智信來信,原來智信真從淮府地道蒐羅出暗室,並且從暗室裡發現大量的京城布圖跟兵器製造圖紙!

“走,回京!”淮子琢拍案而起。

榮燦命人將人全部帶下去看好,卻不急著回京。

“叔叔大人還在等什麼?證據確鑿不應該立馬將淮鎮拿下?”

淮子琢催促道。

“不可,還有個很重要的證據沒有拿到。”榮燦凝著淮子琢,“避免你受牽連,我們必須要拿到淮鎮不能生育的證據!”

“這有何難?桂嬤嬤的侄女現在是府裡新姨娘,我們問問她不就知道淮鎮他能不能人道!我是這麼覺得,他既然連生娃都要畫恆代勞,那九成是不能生育的。”

榮燦點頭,又搖頭:“不可貿然,難道丫頭你就不好奇,他是不是你親爹?”

淮子琢失笑:“不是,我告訴過你,我是從未來穿越來的,我有親爹媽,不是淮鎮跟蕪揚。”

她說的實心實意,卻見榮燦冷了冷臉。

“好了,以後這種話不準再說,丫頭當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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