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大人快來吃飯!”她替他盛了湯,又獻殷勤的拉開凳子,請榮燦坐下。

榮燦劍眉一挑,睨著她芒寒正色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罷你幹什麼好事了?”

淮子琢使了個眼色,下人盡數退下帶上了門,此時她驟然換了副面孔,委屈巴巴看著榮燦:“我把畫岑殺了,畫家現在雞飛狗跳,聽說已經勾結江淮兩河鹽運使排程了幾百侍衛,準備弄死我…叔叔大人救命!”

淮鎮劍眉一抖,睨著她:“好大的膽子,天子腳下竟頂風作案?誰叫你私自殺人的?伸出手來!”

淮子琢一愣,卻立馬乖乖伸了手去,不想榮燦竟然抓住她的手毫不客氣‘啪啪’打了幾下。

這下她是真的哭了,眼淚鼻涕的,好不可憐。

見她真疼哭了,榮燦也停了手:“屍體在哪?”

“城外亂墳崗…”

“近幾日你就乖乖住這兒,大門以外就是禁地,可知?”

淮子琢還能不知道?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似的。聽榮燦這口吻,她食慾大動,也不裝了,擦了擦眼淚自顧自坐下來大快朵頤。

“將軍府有幾條暗道?”她邊吃邊問。榮燦臉徹底黑了黑:“兩條。”

“大人你怎麼不吃呢?不好吃嗎?”她吃了一半見榮燦只吃了幾口,故而問。

誰知榮燦此時似笑非笑道:“我吃什麼,氣都被氣飽了。”

“氣,誰敢給你氣受?她活的不耐煩了?”

“本將軍險些被人以區區兩萬兩給賣了!”

淮子琢嘴裡叼著的牛肉‘啪嗒’掉桌上。她諂媚笑問:“是嗎?竟還有這樣的事…真是稀奇啊。不過我想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跟那些無知小民計較的,對吧?”

榮燦睨著她,叫她食不知味,乾脆她心下一橫:“沒錯,那個無知小民正是我,請大人責罰…”

“手,伸出來!”榮燦冷冷又道。

淮子琢心下一冷,暗道這爺們真記仇,芝麻綠豆大事還得打一頓,可也不敢不聽,只乖乖將手伸過去,誰知榮燦握住她的手輕輕呵了口氣。

“還疼嗎?”

“當然疼啊,你的手力量多大,我的手那麼嫩那麼軟,怎麼能承受呢?”她說的恬不知恥。

榮燦放開她的手,拍了拍身旁凳子:“坐,有事問你。”

淮子琢暗暗回憶一遍,放心大膽坐了下來。“你對皇三子是何感情?”

榮燦凝著她,突然問了這麼個問題。本來還以為是個多了不得的事呢,結果就這個,她單手撐著腦袋,漫不經心道:“複雜啊,我拿他當哥們他卻想跟我生孩子…哎。”提起這個問題,她頭就疼。

“…你既知曉他對你感情那你是怎麼想的?”榮燦又問。

“頭疼,沒法處理。時哥哥不僅固執,而且很沒安全感。我與他說話得小心翼翼的,心累。”淮子琢嘆了口氣,“其實小時候他不是這樣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突然變了。也可能他一直這樣,是我沒發現罷了。”

“那你喜歡他麼…?”榮燦小聲又問。

淮子琢糾結會:“其實時哥哥人生的好看,家庭背景也好,未來發展前景也好,只不過吧,我與他一起就像…就像跟劉二寶一樣,沒有想象中戀愛的那種心動之感。我覺得喜歡一個人應該是佔有是自私,是心情的雀躍是肉體的慾望,是恨不得日日見面一見面捨不得分開的。我與他們都不是這種感覺。”

“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榮燦微微紅了臉。

淮子琢這個始作俑者尚未自知,反而哼道:“愛是怎麼做怎麼錯怎麼看怎麼難,怎麼教人死生相隨,愛是一種不能說只能嘗的滋味,試過以後不醉不歸…”

榮燦微紅的臉驟然又黑了:“你平時亦是這麼放浪形骸的?”芒寒正色的神色,彷彿只要她敢點頭他就敢把她斃了的表情。

她諂媚一笑:“這不淮澈娶了個怡紅院頭牌的媳婦,我耳濡目染學的…”

“藉口倒是找的熟練。”榮燦神色鬆了鬆。

淮子琢嘿嘿一笑:“叔叔大人今夜跟我換個位置睡吧,智信找的屋子很好,可是我還是喜歡你睡的那間…”

榮燦劍眉輕揚:“你只殺過一人便這樣害怕,那你可知我的劍這死過的人不計其數?”

淮子琢臉色霎黑:“呀,是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論仇家,指定你的比我多…”

欲哭無淚,她感覺進將軍府也不算上上籤。

見她神色駭然,榮燦大笑兩聲從容離去。

一夜好眠。

天色大亮,小陶竟將廣藝給帶了進來。二人有一段時間沒見面格外想念。

“你都來了快個把月,怎麼不來找我?”淮子琢雖說怪她,可言語間滿是高興。

廣藝底垂著頭,竟滿臉嬌羞:“這不是一直住在三殿下府中,也昨日他才鬆口主動讓我出來多找找你。”

“皇宮裡頭不好玩吧,規矩多不多?”淮子琢以為她住在宮裡,誰知廣藝一愣:“聖上一早給三殿下擇了住處,就離你的蕪家不太遠…你忘了嗎,他跟你說過的。”

淮子琢想了想,好似是說過,不過她真沒在意。

看著廣藝扭扭捏捏,淮子琢湊近道:“你絞帕子幹嘛?噫,臉怎麼紅了,生病了?”

外頭好像又下雪了,淮子琢以為是天太冷,廣藝初來乍到不習慣所以生病了。誰知廣藝被她這麼一問,臉更是紅的滴血:“昨夜…昨夜三皇子他…”

欲言又止。

淮子琢雖平時偶爾說話嘴上沒門,可真遇到這事也是愣頭青一個。廣藝咬牙一跺腳:“他臨幸我了…”

廣藝小臉徹底紅透,像熟透小龍蝦。淮子琢聞言大笑:“哈哈哈,原來是這事,恭喜恭喜啊!”

“嗯,昨夜三皇子也問了我那事,我本以為他會嫌棄我,誰知道我與他說過之後他反而寬慰我…”

淮子琢一愣:“呆子,你事無鉅細都跟他說了?”廣藝點頭,淮子琢雖覺得不妥,可既然說了那也沒辦法。

得知廣藝不是生病,二人高高興興到院中採梅。廣藝摟著個瓷瓶,淮子琢折了往裡頭放。

不遠處看到榮燦一身戎裝,領著個熟悉的人走來。淮子琢探頭一看,竟是孟旭萍。

廣藝先行了禮,淮子琢卻直接道:“叔叔大人往哪兒去?”

她一聲叔叔,讓榮燦劍眉顫了顫,一旁孟旭萍本臉色陰鬱,瞬間也鬆快下來:“恙郡主,你旁邊女子又是誰?”

孟旭萍只要看到陌生女的都得盤問。淮子琢也沒慣著,揚著頭得意道:“我姐們,人家可是三皇子未來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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