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琢胡亂掙扎一通,誰知不僅沒掙脫束縛,反而見榮燦神色古怪起來。

“莫動!”榮燦陰鬱著眼沉聲喝令了句。

淮子琢正在氣頭上,又羞又躁,哪管他說什麼,直到榮燦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向自已逼近,她的猛然驚住。

這,這叔叔大人怎麼又逾矩?唇被潮意包裹,她被禁錮在他的胸膛,直到呼吸急促聲傳入耳,榮燦才堪堪放過她。也鬆了手。

淮子琢憋的滿臉通紅,後背抵著餐桌,大口急促呼吸。

“以後莫要跟皇三子接觸,他並非你看到的那麼簡單。可知道了?”榮燦凝著她,心底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燥意。

淮子琢的氣性豈能聽話,果不其然昂著頭反駁:“我九歲便識得他,十歲開始便住他家對門,他家裡幾根草我都門清,你為什麼阻止我與他來往?還有,誰同意你親我的!難道你們古代男人都這麼隨便嗎?想親誰就親誰?”

榮燦臉黑了黑:“什麼古代男人都這麼隨便…莫非,除我之外難道有旁人這麼對你了?”但見他眼神眯了眯,淮子琢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萎靡下來。

也許榮燦說的也對,時廓的水深,是她捉摸不透的。

“要你管,總之沒有我的允許你以後不準親我!如今叔叔大人已經三十出頭了吧?我可才十七,十七你知道伐,嬌嫩的花骨朵!”

榮燦黑著臉一咳:“未過生辰,不算三十…”

淮子琢冷笑:“是這個問題嗎?我那後媽生的弟弟十四就娶媳婦了!”她的意思,你都三十了,在古代都快當爺爺了。

榮燦劍眉一揚:“哦,娶了多大的?”

淮子琢脫口而出:“三十一…”說完臉黑了黑。餘姚三十一,不假,可這又沒什麼好比的。

誰知榮燦爽朗一笑:“當初我向聖上請旨實為權宜之計,不過眼下你也說了,我這將軍府人煙稀少,正好缺個女主人。那本將軍便將錯就錯,一錯到底了。”

淮子琢黑著臉:“你個潑皮無賴,我不同意!”

榮燦拿著信箋去了書房。

獨留淮子琢一人滿院子溜達,她在生悶氣。

隔日,她氣性未消,睡醒又出來瞎溜達,小芹識趣遠遠跟著,小陶倒很擔憂。

“小陶你來我問你,你家小姐美嗎?”淮子琢問。

“美呀,外頭都在傳淮家嫡小姐仙女託生,才情相貌傾國傾城。”

淮子琢滿意點頭:“就我這樣的找個什麼男的找不到對不對…?”

小陶臉一黑:“這不好說,之前在臨潺是有些風言風語的,不怪小陶說,若是將軍不嫌棄您,您也是可以考慮一下將軍的…”

淮子琢臉一黑,徹底長喟,是啊,古代沒女人拋頭露面做生意,也沒女人跟她一樣整日往書院跑。廣藝好歹知道避嫌,女扮男裝,後來去的也少。不像她在臨潺時三天兩頭提著酒壺去找白老頭,兩個人喝的酩酊大醉又昏頭晃腦搖回家…

哎,思及此,她嘆口氣。

忽然智信聲音傳來:“恙郡主,東小公子求見。”

淮子琢臉色一亮,忙道:“快請快請!”

智信臉色五味雜陳,淮子琢才發覺自已太過主動,是以含蓄來了句:“請去堂屋,我一會到。”

“大將軍已經將人請去書房…要不您還是去書房吧。”

淮子琢黑著臉,大步往書房去,心中暗罵毀人姻緣必遭報應!

東小公子,二十出頭,生的文弱書生白白淨淨…想著想著就上頭。一旁跟著的小陶提醒了句:“小姐擦擦口水…”

淮子琢雙眼迸光回頭:“啊,我有這麼明顯嗎?”

書房點了燈,她敲門前輕輕咳嗽一聲,溫柔道:“大將軍,東小公子,我來了。”

榮燦聞言臉色一黑。

一旁東陽卻喜笑顏開忙去開了門:“恙郡主快請進!”

光線從明到暗,淮子琢適應幾秒後,臉色徹底黑了個透。智信那東西上報也不報全了,書房此時何止榮燦跟東小公子,還有快月餘不見的時廓也來了。

她尷尬笑笑:“三殿下聖安,大將軍安,東小公子找我何事啊…?外院梅花開的正好,雪壓紅泥頭的,又好看又好聞,要不我們兩個邊走邊聊?”

東陽忙點頭,一個好字還未來得及脫口,身後兩道凌厲的目光逼來。

“不準!”

“不可。”

真不愧親叔伯親侄兒,幾乎異口同聲。東陽嘆了口氣,卻也不氣餒:“外頭天寒地凍,在這兒也不妨事。”

說罷拿出一卷畫:“恙郡主替我看看這畫,若有幸也能替我題題字…就不知道在下可有這個運氣。”

一幅基調晦暗的京城山水畫,一邊紅宮牆柳覆蓋深深白雪,只有一行腳印。另一邊過渡到人煙罕至的郊外,兩行垂柳,一條江湖,一人乘舟在碧波飄渺的江湖之上。嫩綠的枝頭覆著薄薄一層白雪。既有春意卻又莫名哀傷。

背詩想想倒是有,可題字…她臉色訕訕。

這時時廓提筆走了上來,莞爾道:“恙恙說,我來寫。”

東陽雖覺古怪,可三皇子話他也不敢反駁。倒是淮子琢長舒一口氣:“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蹩腳的記憶,她只勉強想出個這首詩。雖說也是大神所著,可是能應幾分景她也拿不準。畢竟她也不是個愛讀書的人吶。

時廓擱筆時,淮子琢跟東陽都震驚不已。東陽震撼淮子琢的詩,淮子琢震撼時廓的字,兩個人互不干擾的‘嘖嘖嘖…’

忽然東陽惋惜道:“恙郡主才情如此厲害,這字恐怕也是一絕吧?”

說著又拿出一幅畫,淮子琢臉色黑了黑,這傢伙今日來也不提前說一下,這背詩跟拉屎似的,哪能說來就來?總不能跟他說個駱賓王‘白毛浮綠水…’?

時廓莞爾道:“作詩也耗費心神,東陽莫過分了。”

東陽這才訕訕將手中畫收好:“那我改日來,改日我們一起探究幾幅畫白老先生的名畫!”

淮子琢這才想起,當初她給時廓兩萬兩銀子時,為了讓他少受人欺負,一併把老頭給自已的畫借給了他。東陽說了她才想起,忙問:“時哥哥下一次什麼時候來?”

東陽一愣,暗暗觀察二人。

時廓神色開朗許多,忙問:“恙恙想我幾時來,那我便幾時來。說起來今日來我是替先生給你送信的。”

前兩日白老頭的信送到蕪家。沒遇到人被墨守收下又給了時廓,是以今日時廓特意來送信。

淮子琢手一抖,接過老頭的來信,猶豫了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豪邁開啟。

果不其然…從第一句罵到最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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