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琢跟時廓又順道去看了看那些可憐的娃。

不大的書院住著三十個孩子,她讓劉二寶領了十個稍微大點的留在深巷酒家幫忙,給他們提供吃住,每個月也給點月錢。

更小的願意被收養的,除去十個,眼下餘下十個既不願意被收養,也不能自力更生的幼兒。

淮子琢只要得空便給他們送來好吃的,有時牛奶有時麥芽糖,他們可喜歡淮子琢。

每次見到她都很雀躍。

“丘壑也能當先生了,有模有樣呢!”淮子琢悄悄扒在視窗,看著丘壑人模人樣的教書,只嘆時光飛逝。

時廓慢慢往外走去,邊走邊問:“這兩日恙恙忙什麼呢?”

“我?”淮子琢想了想,“沒什麼呢,難道你知道了什麼?”

時廓停住看向她。

“沒錯,那流言是我放的,時哥哥這麼聰明,什麼都瞞不住你。不過…何小總管真是太監嗎?”

淮子琢跟好奇寶寶一樣,她能做出這樣的事,無非因為廣藝。

廣藝把淮子琢替她出氣的事跟時廓說了,時廓聽了莞爾笑笑。

“聽說是的,你的流言算是撒在他的傷疤上了。”時廓答。

淮子琢卻頓了頓:“我可沒想羞辱他,在我眼裡太監不太監的,大家都生而為人哪有什麼尊貴低賤之分?我不喜歡他純屬因為他人品不好。還有那個長萱,她在外頭散播那樣的流言,豈不是要廣姐姐分命?”

“流言而已,不必去在意。”

“對呀,時哥哥是聰明人當然不在意,可外頭難免有那些蠢的喜歡瞎起鬨的,他們整日無所事事逮風就是雨的!再說,長萱若說的是我也還好,我跟她們不一樣,我才不怕。偏偏她說廣藝…哎廣姐姐可怕時哥哥誤會她。”

“恙恙心胸寬廣,雖從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可流言嚇死人,若真說的是你,你當真不怕?”時廓看向她。

這有什麼好怕的,現代什麼沒有?她收斂情緒解釋了句:“愛我的他不在乎,不愛我的我不在乎,哪有那麼多時間計算那麼多人心情?說實話別人怎麼想與我何干?”

淮子琢笑臉如花:“我只在乎在乎我的和我在乎的人。”

時廓輕笑起來,隨即想到一事:“恙恙九月九就要過生辰了,今年可是及笄之年是個很重要的日子。”

“生日?好像是的吧,隨便吧,反正每年我都很開心,有你們陪著我就是我最幸福的事!”

“今年不一樣,及笄之年是女子一生中為數不多的重要日子。”

淮子琢認真想了想:“那時哥哥別忘了送我一份大禮才是!”

及笄有何重要?廣藝及笄時她是知道的,只多了好些複雜的程式規矩,並沒有實質性改變什麼。

臨潺長街交頭接耳傳著何嘉順的流言,待何嘉順從衙門回去時,二話沒說將長萱從榻上拽了下來,也不管她是否睡著。

“賤人?你這是要指點我呢嘛?我伺候不好你,叫你日日想漢子?”

長萱嚇得魂飛魄散,下人早就連滾帶爬溜走:“老爺我沒有,肯定是有人栽贓嫁禍給妾身!”

“我是不是個男人,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還說不是你!”

‘啪’!何嘉順狂扇了長萱幾巴掌,又拖著她的頭撞向梳妝檯,霎時間長萱昏死過去。

何嘉順摟著戲子扔下昏死的長萱,隔日晌午長萱才醒,只讓大夫開了幾袋安神的藥也沒多留。

晌午,長萱氣勢洶洶帶著十來個人往深巷酒家去。

正逢淮子琢請時廓喝奶茶,劉二寶帶著幾個兄弟跟長萱的人打了起來。

淮子琢一看劉二寶被人揍了,她豈能忍?馬上提起裙子就衝了出去。

“何夫人為何在我這鬧事?”淮子琢扶著劉二寶,看他鼻子流血,馬上掏出絲巾替其擦拭。

“你這個賤人,就是你陷害我!看我今日不撕了你的臉!”長萱衝上去就要扯淮子琢。

淮子琢身手敏捷,一下躲開,長萱撲空不甘心又折身回來,誰知道淮子琢已經現身她背後用腳一踹,長萱瞬間摔成狗吃屎。

“你為什麼打我二寶哥哥?他哪裡得罪你了?冤有頭債有主,當初當街救沒穿衣服的你是我的錯,今日你恩將仇報我也無話可說,可你為什麼打他?難道是因為他看了你的身子?如果是因為這個,那全臨潺男人都看了,你怎麼不去打別人?”

劉二寶原本感激涕零,忽然一下石化當場。

他家小姐口無遮攔起來,確實是毫無下限,劉二寶看向時廓,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煩躁。

“你!我,我要殺了你!”長萱也顧不得遮掩,完全暴露真面目。

回頭間額頭的傷痕露了出來,那些青青紫紫讓人觸目驚心。周圍一下議論開。

“看來真是個太監,你看看,自己不能人道就把氣撒女人身上!呸,簡直畜牲一個!”

“哎,他倆可得鎖死,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女的也不是好東西!當初她哥哥壞事做盡,要不是少東家收她早死了,現在不感恩戴德,還恩將仇報!”

“呸!狗男女,不得好死!”

周圍聲音逐漸大了,長萱氣紅了眼睛,忽然從袖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對準了淮子琢就要刺去!

淮子琢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一旁時廓給推開,那一刀狠狠扎進時廓肩膀!

血灑當場,淮子琢神色嚴肅起來,此時劉二寶早已奪過刀將人控制住。

所有人都慌了,有些膽子小的邊跑邊叫:“瘋女人殺人啦!快跑啊!”

也不知道誰報的官,王立新很快就來了,他向來公事公辦,即使知道長萱跟何嘉順關係,也是照抓人不誤。

不過當王立新知道長萱刺傷的是時廓時,神色變了變。

“淮姑娘,時公子交給你,麻煩你照顧好他!”王立新很是擔憂,他很快調撥了幾個大夫,心裡只祈禱,時公子一定要平安!

竹苑,墨守跟成規很快把人揹回去,大夫看了時廓手臂,內肉外翻,傷口觸目驚心。

“淮小姐這是止痛藥,這是復原藥,另外前幾天傷口嚴重必須每天換藥,也不可大補。等傷口完全結疤了可以弄點湯給他補補。”

清理了傷口,時廓即便有意強忍也不免疼得一身汗。

這個時候他仍舊不忘安慰淮子琢:“我不疼,別哭。”

淮子琢淚眼婆娑,眼淚不值錢嘩嘩流,她沒想到長萱狗急咬人。不過她也能分析,按照時廓說的,何嘉順真是太監的話,聽到謠言肯定會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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