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燦跟時廓寒暄兩句,淮子琢自告奮勇送榮燦出城。

時廓雖覺不妥,可架不住淮子琢熱情:“我去去就來,這是時哥哥叔伯等同於我自家叔叔,我豈能有怠慢之禮?”

榮燦也不拒絕,他也好奇這丫頭又打什麼鬼主意。

時廓聽聞淮子琢這話,臉色莫名其妙紅了紅,說者無意,聽者倒是有意。

“你就安安心心睡,這會廣姐姐該來了。別怕!”淮子琢以為時廓害怕,人一般受傷的時候都脆弱,她臨走還不放心又安慰了句。

榮燦若有所思看著他二人,隨即上了馬車。馬車悠悠往城外去,行走的緩慢。

一會後,榮燦才開口問:“你這丫頭又有什麼事?”

淮子琢從懷中掏出一瓶金瘡藥往榮燦手裡塞:“你上次受傷我看著不輕,雖然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遇見我提前預備了,想著要是能遇到就送給你!”

榮燦一滯,他倒沒想到她眼巴巴跟出來就是為了送自己一瓶藥。

“叔叔大人這一去山高水遠,那你答應我的事,如何能作數呢?”淮子琢湊近,笑的真誠。

就像經常被騙的小孩,警惕的很。

榮燦無奈道:“我已讓王立新幫忙查,只是能不能查到未可知。畢竟我也說過了淮鎮行事謹慎,這麼多年並沒有出過什麼簍子。”

“那是他沒有出簍子嗎?錯!那一定是他保密工作做得好!連我都這麼說,難道你還相信他嗎?我是誰,我可是他血濃於水的嫡生女兒!”

淮子琢高舉大義滅親的旗幟,揮舞的榮燦一頭霧水。

“你為何這般恨他?就是因為他對你這麼多年不管不問?”榮燦對於她的事,這兩日是查了的。

“不只是這個,一來,我孃親怎麼死的,事有蹊蹺。二來,叔叔大人不知道,今年是我及笄之年,但凡你們古代女子到了年紀都是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狗官能為了我好?誰知道會把我塞給哪個老頭草草一生…我…”

古人一個孝就能壓死人,她如何能自處?一身本事全毀一個女兒身上。

榮燦神色嚴肅,點了點頭。淮子琢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正高興之間,又聞他道。

“若為這事,倒也不必滅他二人的口。”榮燦認真看著她,“你既有恩於我,我必也會投桃報李,說罷,你可有中意的人?若有我替你向你父親開口。若我開口想必他不會拒絕。”

淮子琢臉色一黑,忙道:“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覺得自己還有點小,還想再快活個幾…十年?我不想嫁人。”

榮燦沉思片刻:“這恐怕幫不了你。”

淮子琢氣的咬牙切齒,這榆木腦袋裡裝的除了男尊女卑還有沒有一點點健康開朗的玩意兒?

古代女人不結婚就是死罪嗎?

“你當真沒有愛慕的人?”榮燦又問了一句,大有這次並非我不幫你,而是你自己不需要的意思。

淮子琢恨恨想了想,掰了掰指頭:“合柏太無聊,合成年紀太小,時哥哥被廣姐姐看中…二寶哥哥,不行二寶哥哥是窩邊草,兔子還不吃窩邊草…”

榮燦一頭黑線。

這丫頭在他面前,掐指頭掰男人,貌似可用的不少,最後卻無奈道:“算來算去也就隔壁餛飩店老闆的兒子了,那老闆娘兒子我見過兩面,人生的不錯白白淨淨的,最主要她家門面值錢,以後要是嫁過去那不都成我的了?”

榮燦耳朵一顫,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淮子琢湊近跟前,他才聽到:“就他吧,算來算去就他還行。”

說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認真看著自己。

“這自古講究門當戶對…”榮燦有些懷疑自己耳朵,復又重述一遍。

淮子琢擺手,接道:“那是哄小孩的,什麼門當戶對,真正的幸福與財富地位可沒關係。不信叔叔大人看,皇帝后宮那麼多女人呢,除了勾心鬥角哪有幾個幸福的?”

“那你這終身大事…就算考慮好了?”榮燦問。

淮子琢誠然點頭。

“我忽然想起,這一趟我還要去其它地方辦點事,可能遇不上淮大人。你的這件事,我看還是下次再說。”

馬車停了,智信掀開車簾,恭敬道了句:“小姐請回,我們大人要走了。”

淮子琢一臉茫然的上車,一臉茫然的下了車。看著馬車一路絕塵而去,剩她獨自在風中凌亂。

而且出門相送的太急,她衣裳還穿得單薄些。

智信驅車間,忍了又忍,在出城門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問:“大將軍,我看淮小姐選的那戶人家還不如我呢,不知道智信有沒有機會…”

智信是榮燦近侍,也是四大副將之一。論身份雖然比不上淮家,可前景不錯,再立上一場軍功升個將軍也能與淮家匹配。

最重要的事,智信常年跟著榮燦後頭,一身腱子肉魁梧的很,這身體比起淮小姐口中那餛飩店老闆的兒子,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再者,淮子琢生的確實漂亮,這麼嬌豔的模樣配上這麼有趣的性格,娶回家一輩子也相處不膩。

智信浮想翩翩間,一顆心雀躍幾乎要從口中跳出。

誰知車簾掀開,一雙烏沉沉的眸子迸射出幾道冷冽的光時,智信馬上收回心,專心駕車!

廣藝又來看時廓了,這次給帶了大補湯,淮子琢本想著嚐嚐鮮,誰知道廣藝手藝大增,她這一吃連吃兩碗。

廣藝猛使眼色才虎口拔牙的留下一碗,她盛給時廓:“時公子不要客氣,喝完了還…”

沒了,被淮子琢幹光了。

淮子琢抱著罐子搖了搖,倒了個底朝天。廣藝看著哭笑不得,這可是她天不亮就起來煲,滿滿三罐水熬成兩三小碗的湯,被淮子琢抱著一頓造,造沒了。

淮子琢放下碗,還嘆了口氣。

“多謝廣小姐,我自己來就行。”時廓接過碗沒讓廣藝喂。

“你這是怎麼了?從剛剛進門就唉聲嘆氣。”廣藝本想服侍時廓,時廓沒讓她服侍,她也有些沮喪。

“別提了,我那個便宜爹跟後媽要回鄉祭祖了…”淮子琢整個人有氣無力。

“淮大人跟夫人要回來祭祖?”廣藝這個訊息倒沒聽她爹說過,估計訊息還沒傳回來。

“可別提,聽說便宜爹升官了,五品升三品,現在成了那什麼…”

淮子琢沒想起來,時廓接了句:“參知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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