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著的兩人嚇得險些鯉魚打挺。

這一通掙扎,溫昌吉將被子搶來覆蓋自已身上,一旁頭牌羞得又把被子從溫昌吉身上扯走蓋她身上。

就這樣,淮子琢把兩個光溜溜的人看個精光。

溫昌吉跟頭牌二人拉扯中,顯然溫昌吉更勝一籌。那頭牌羞羞答答,光著屁股下來撿衣裳往身上套。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闖進來的?”溫昌吉當了這麼多年官,言語間的威懾力不是裝的。

這要換了尋常人早嚇跑了,可淮子琢是誰?她身後這位大人可是連軍銀都敢挪用的人,怎麼會怕一個狐假虎威的人?

大人不怕,她更不怕。

“藥是誰下的?”榮燦開門見山。

溫昌吉此刻氣的臉紅脖子粗,因為他的衣服正被淮子琢踩腳底下。淮子琢像踢皮球一樣,把溫昌吉衣裳踢到門檻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溫昌吉死豬不怕開水燙,還想過來撿衣裳,淮子琢直接攔住,“再動我把你身上遮羞布也扯走!”

智信驚掉了下巴,這淮家嫡長女虎不是吹的。

“這可是你的東西?”榮燦從智信手裡接過一個小包裹,包裹裡裝著一枚玉佩。

溫昌吉一驚,這正是自已消失許久的玉佩!可怎麼會在這群人手裡?

“別動!”智信拍掉溫昌吉的手,“拿來你的髒手,這可是證據,你就等著被株連九族吧!”

淮子琢看著智信跟榮燦二人你來我往間,溫昌吉已經汗流浹背,瞬間她明白了榮燦帶她來的意思。

“溫大人下次行兇呢,把自個東西跟髒物分開些,這不你的隨身玉佩被衙門搜尋的人拾到了,上面沾的藥粉正是這場瘟疫起源,那群人中毒的毒藥粉!”

“胡說!”溫昌吉慌了,他盯著淮子琢,“你又是誰?你可知汙衊朝廷官員是什麼罪?”

淮子琢爽朗一笑,裝作武俠俠女一般扯下帷帽,“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孃是誰!當初可是老孃帶著那一群大夫研製出來的解藥,你說我是汙衊嗎?”

溫昌吉一驚,看到淮子琢顯然在意料之外。

“你在這兒你爹知道嗎?”溫昌吉擦了擦汗,佯裝鎮定。

“老頭你上當了,你以為你收買了淮鎮?實際上你早已經被他賣了,他明裡收你東西,實際早把你的事彙報給上面。今天他被抓去衙門不過是糊弄你的。”

溫昌吉一愣,榮燦沉思問道:“說吧還有誰,你若說出來或許我可以網開一面。”

淮子琢愣了愣,這榮燦果然只適合打仗,這種問題都能問的出來,實在沒腦子。

溫昌吉果然臉色一黑,認命道:“沒人,只有我!”

“是麼,你那幼子尚且嗷嗷待哺,生的白白淨淨很是可愛…”榮燦似笑非笑看著溫昌吉。

果然溫昌吉臉色大變,他掙扎想扯開榮燦面具,看看這究竟是何方神聖時智信拔劍一揮,直接砍掉他一整隻手!

淮子琢嚇得腿一軟,這,這侍衛這麼魯莽?

溫昌吉好歹也是四品大官,按道理也要三司會審再交由聖上定奪,他怎麼二話不說直接上去把人家手砍了?

“找死,我們大人也是你配碰的?”智信從容擦了擦劍,一會王立新就到了,不僅他來了,淮鎮也來了。

此時淮子琢跟榮燦躲在了暗處看著。

溫昌吉已經發了瘋,嘴裡唸唸有詞他兒子,他寶貝兒子,王立新還沒開口,溫昌吉就已經招了出來。

“大總管幹的,都是他乾的,他命人下藥毒死人,來騙取朝廷賑災銀…”

淮子琢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軟了軟。此時她在看榮燦倒是恭敬不少。

“害怕了?”榮燦收回看溫昌吉那邊的目光,卻不想看到淮子琢煞白臉色。

“當初你攜我徒兒遊走在屍山旁都不見變色,今日怎麼害怕?”

淮子琢一陣惡寒:“那是屍山不假,問題那些人在我去前就已經死了,你,你手下當著我面砍人家,誰家小姑娘看了不害怕?”

“剛剛一口一個老孃,那種場面你也沒閒了去,若是尋常姑娘家不早捂著臉嚇跑了?”

榮燦芒寒正色看著她。

似乎要看透她一般。

這溫柔繾綣的可人樣可不是淮子琢一貫風格,她清了清喉嚨,從腰間摸出一物:“這個恐怕沒用了。”

這是她剛剛從溫昌吉的衣服裡摸來的。

“你拿他東西幹嘛?”榮燦問。

“栽贓嫁禍啊,我看你不也用的這招?否則你帶我去幹嘛。我怕你證據不夠,打算多嫁禍一樣。”

“你何時知道我是栽贓嫁禍的?”榮燦年紀不大,卻莫名有些暮色蒼蒼之意。淮子琢今日才知道原因在哪,眼睛。

榮燦的眼睛墨深如淵,像個城府極深的老頭一樣。

“早就猜出來了,不然你也不用跟你那護衛輪流詐他。如果他的罪名定了一早衝進去的就是王大人。更何況…大人你選這種時間跟地點,分明就是看準了有備而來。男人嘛,通常在發洩完精力以後會比較疲倦,尤其他那個年紀。”

淮子琢總是用眉清目澈的眼神,配合著春風細雨柔綿的聲音說著讓人面色古怪的話。

“你這丫頭…”榮燦懿範長存的神色顯然頓了頓。

“這下大人可以安心的走了吧?”淮子琢忽又問了句。

“怎麼,過河拆橋了?”榮燦劍眉一挑。

“大人這是什麼話,你也沒幫我過河呢啊,我家那後爹後媽過的快活呢,你承諾我的事也並沒完成。”

“淮大人一向謹慎,並非我不幫你,而且他無錯漏可查。若說他唯一的汙點,那就是在你身上了。他對你確實不負責,可誰叫你偏偏又這麼爭氣,現下京里人都佩服淮大人,生了個這麼能幹的嫡長女,聰慧好學能得白老大儒喜愛。”

淮子琢泉水般歡快的性子到了榮燦這就變得拘束不少。

此時她揚起勉強的笑:“多謝大人誇讚。”

誰知榮燦忽然大笑:“小丫頭就是小丫頭,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你就不問問除了壞訊息可有其它好訊息了?”

淮子琢沒精打采嘆了口氣。

這千年老狐狸,她怎麼能猜透?

“大人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快到家了,下次再見,拜拜。”說罷她就要下馬車。

“郡主這個頭銜…”

榮燦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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