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廓與王立新茗茶後對弈半日才盡興而去。

這邊淮子琢安排好新店事宜,一切進展很順利。擇了臘月初八開張,一條街都知道雜貨鋪子被收購,可沒人知道是淮家收的。

時間很快來到初八,南方的臨潺雖不如京中冷,可裡外也得裹三層。

一早,揭開紅布,炸響鞭炮,人們才知深巷酒家開分店了。

淮子琢帶著帷帽站在人群中,新店開張三日,所有酒水半價。人群的隊伍排起長龍,劉二寶帶著四個壯漢穿著統一大手衣裳現場維持秩序。

一輛馬車停下,廣藝帶著賀禮登門拜訪,眾人對深巷酒家更加高看一眼。

淮子琢高興的把廣藝接上閣樓,二人關上門推開窗,從這個角度能俯視半條長街,視野開闊。

“恙恙你可真厲害,行事雷厲風行的!一個月不到功夫,全部落實到位,佩服佩服!”廣藝由衷讚歎。

廣藝老爹廣孟翟對著京裡來的女娃連連稱讚,讓自己姑娘多與人家一起玩兒。小姐妹在一起學點東西也實用。

“這還得多謝妞妞幫助,這是上月問你借的銀票,連同利息一起還你!”淮子琢將信箋遞給廣藝。

雜貨鋪重新裝潢,她多加了一層閣樓,添了三個雅間,這裡打算留給貴賓,不對外開放。

再加上又新添了幾種葡萄酒,成本高昂,連廣藝都佩服淮子琢勇氣,只是這新店才開張,怎麼這麼快就有銀子還?

“是我多借了些,沒用完,想著也用不上乾脆還了。”淮子琢也不好說自己賣的幾種酒太過暴利。

廣藝也不扭捏,開啟看了眼,收了下。

就在這時,又一輛馬車停了下來,淮子琢目光看去,眉結皺了皺,竟是差不多一月不見得長萱。

人群中,長萱停留一會,似乎與什麼人對視一眼,緊接著便朝堂屋去。

劉二寶見過長萱,也知道她跟長青酒樓的關係,心有防備註視著她:“這姑娘來幹什麼?”

一旁丫頭遞上賀禮,不滿劉二寶打量的眼神,不悅道:“你家小姐呢?叫你家小姐出來,我家小姐特意來恭賀呢!”

劉二寶眯了眯眼睛:“我家小姐忙得很,我得先去問問得不得空見你家小姐!”

小陶敲了敲門,“小姐,長青家那庶女來了,見不見?”

來者是客,淮子琢:“讓她來吧。”

廣藝雖沒說什麼,可對於這長萱,也是厭煩至極。上次她打算跟先生提讓長萱入學一事,可想了想還是沒開口,只回了長萱,說的先生不同意。

這女子確實難登大雅之堂。

門被推開,長萱笑意盈盈跟二人行了禮:“廣姐姐好巧呀,你也在這兒!淮小姐我的賀禮給你家下人了,我特意來這兒恭賀你新店開張!不過說實話,淮小姐一個閨閣女子,真的打算往商界發展了嗎?”

長萱自顧自說的就坐了下來。

淮子琢微笑答:“有錢沒什麼不好,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我喜歡銀子。”

長萱一愣,世家貴女哪個這樣,明擺著把銅臭味往自己身上拉扯?

就連她庶女身份在外頭也是自持清高,不與商女玩。當然廣藝除外,廣家幾輩子實在豐厚,庫裡銀子再建一個臨潺都足夠。

可再高,論身份在當官世家貴女面前,廣家也是抬不起頭的。

淮子琢這樣在外人眼裡就是自甘墮落。

“原來淮小姐喜歡銀子,倒真是與一般女孩不一樣呢!”長萱捂嘴一笑。

淮子琢也不慣她,只當沒聽懂她的話中話:“難道長萱小姐不喜歡嗎?怪不得每次見小姐穿來穿去就那麼幾件衣裳,我們跟長萱小姐可不一樣,我們是俗人,喜歡打扮喜歡吃好吃的。”

吃好吃的,漂亮衣裳,這哪個少女不愛?然而這些東西哪一樣離得開銀子?

淮子琢的話像倆個巴掌,甩的長萱臉頰火辣辣。

“我當然也喜歡,只是…”長萱結結巴巴。淚眼汪汪看向廣藝,“廣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淮小姐她誤會我了!”

廣藝不耐煩揮手:“誤會不誤會,她可不是那種小雞肚腸之人!倒是你自己,別多想了。”

廣家富裕,可家中沒有當官的,這一直是廣家痛處。長萱這幾句話也讓廣藝心生煩躁。

“廣姐姐…妹妹沒有多想。”長萱擦了擦眼淚,對淮子琢道,“淮小姐自幼過的這般悽苦才會把錢看的如此重要,可我跟廣姐姐不一樣,我們出生便不缺錢,所以對錢沒有多少興趣。”

廣藝蹙了蹙眉,這死丫頭真是頭腦簡單,嘴巴毒。幸虧自己沒幫助她進書院。

淮子琢笑笑,無所謂道:“沒錯,長萱小姐說的都對,我的確很愛錢。因為它能給我安全感。”

長萱嘴上雖是這麼說,心裡卻嫉妒的要死。長青與她同父異母,一直認為她媽媽害死了他媽媽,從小對她就是拳腳相向,長萱時常三天餓九頓。

過的日子還不如這京城來的棄女。

自從長青算計上廣家廣藝這受盡寵愛的嫡長女,便利用長萱,要她靠近廣藝,從而打入敵人內部。

長萱在長青面前吹的頭頭是道,說的廣藝多喜歡自己似的,私下也安排過幾次偶遇。

可無論她怎麼做,長青對她總是摳摳搜搜,捨不得買新衣裳,零花錢除非出門見廣藝,否則也是一分沒有。

即便給了零花錢,也是上報明細,用哪了一分一毫都得講清楚。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瞎聊一會,樓下忽然人群湧動起來。

一個老婦人扯著嗓子在店門口嚎叫起來:“這家酒有毒,不能買!我家兒子自從喝了這家酒,昏迷不醒了啊!”

人群中頓時竊竊私語起來,劉二寶帶人將老婦人圍住:“你這老婦人休的在此血口噴人!你說的話可有證據?若無證據便是汙衊別人,那是要蹲大牢的!”

這話還是淮子琢教他的,沒想到開張這日就用上了。

張媽噔噔噔上了樓,向淮子琢請示:“小姐,來個鬧事的,可怎麼辦?”

張媽雖是淮府祖宅老嬤嬤,可並沒有見過多少渾場面,自己本身性子又純善,這麼棘手的事她真應付不來。

淮子琢注視著鬧事者,抬眼看到長萱幸災樂禍的表情,忽然想起,長萱踏入店門前似乎在等誰,猶豫了那麼會才來。

“她年長,張媽讓二寶哥哥不得對她無禮。另外讓二寶哥哥朋友尋幾個年紀與老太相仿的人來與她對吵,把事情先攪渾。”

張媽雖疑惑,可一刻沒猶豫直接去幹了。沒半盞茶,劉二寶幾個兄弟家中老孃扯著嗓子也罵來。

劉二寶端了幾張板凳給鬧事老太坐,那老太臉色一滯,隨即坐在地上哀嚎更大聲。

直到另外來了兩個年紀大的老太太,她們上來不分青紅皂白扯著她,怒斥:“趕緊還錢!你兒子欠我們的錢,究竟什麼時候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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