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琛目光如刀子般掃視一眼奉命撲上來的幾個侍衛。

“誰敢!”

阮潼華眉頭呈現三條豎紋,沒好氣道:“景琛,你糊塗啊!景萱可是你的親妹妹,她現在慘死在湖心小築,你難道就還要縱容迫害她的兇手?”

“我沒有!”虞燕婉再也按捺不住的反駁道。

“那這是什麼?”阮潼華將一直握在掌心的兩錠金子拍在桌子上,“你給這兩人的金子,可是刻著王府的印記的!”

兩個癱軟的趴在地上的侍衛,也在此時開了口。

“王妃,此事我們已經跟皇上和太后供認了,您莫要再徒費口舌去辯解了。”

“是啊,王妃,你當時為了將郡主的手指割下拿給攝政王爺看,還在這金錠子上塗了迷藥,害得我們在院子裡躺了好一會兒呢。”

虞燕婉急躁喘著粗氣,大有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的冤枉感。

“那日我是同你們一起離開的,又怎麼會折回去放火?”

阮潼華玉手在桌子上一拍:“這麼說,你承認郡主是被你醫死的嘍!”

“我……”虞燕婉欲言又止。

她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她那日製造蘇景萱假死的事情。

冉素盈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阮潼華今日走這一趟著實給她助了不少力,看這次蘇景琛還怎麼相信她!

“夜小公爺萬安!”門外突然傳來丫鬟們給夜千邪問安的聲音。

夜千邪進門,一臉喜氣,玉扇在手裡輕輕地搖晃著,原本寢殿裡僵滯的氣氛似是活躍了不少。

“喲,老夫人,您也在啊!”

阮潼華故作端莊的對著跟她行禮的夜千邪勾勾唇,眸子裡卻無半絲笑意。

夜千邪低眉看看躺在地上的兩個侍衛,再看看嘟著嘴一臉委屈的虞燕婉,這才移步到蘇景琛的身側,玉扇遮著口,在他耳邊低語了好一陣子。

蘇景琛唇角微微上揚,原本陰鬱的臉逐漸轉晴。

阮潼華顯然有些不悅:“千邪,還有什麼話是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的嗎?”

“是一些軍務上的急事,不然的話千邪可不敢在您的面前遮遮掩掩的。”

夜千邪一邊故作奉承的笑,一邊快速的搖動著手裡的玉扇。

阮潼華這才釋然的點了點頭:“軍務上上的事,自當是頭等大事,我們便不打擾了。”

丫鬟扶著阮潼華起身,走到寢殿門口的時候,她還不忘回過身來,怒視著虞燕婉。

“別以為你能逃得過去,景萱的事,皇上和太后定會親自過問的。”

見眾人退去,莫寒和竹七關上了房門,虞燕婉這才急切的詢問夜千邪。

“小公爺沒有收到我的口信嗎?”

夜千邪在身後的椅子上慵懶的坐下,翹起二郎腿神秘的笑。

“方才千邪跟我說過了,景萱就在國公府別苑,是你救了景萱。”

知道景萱還活著,虞燕婉顯然很開心。

蘇景琛回過頭滿臉感激的對著夜千邪豎起了大拇指。

“你這次真的是絕頂聰明,這招將計就計使的妙,這把火放的簡直太好了!”

虞燕婉一頭霧水,什麼?火是夜千邪放的?

“那三具女屍是怎麼回事?”

夜千邪挑挑眉:“自然是從亂葬崗找來的嘍?王妃看我像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嗎?”

~

永壽宮大廳,阮瓊華一臉疲憊的斜靠在軟榻上,一動不動的閉目養神。

趙忠賢躡手躡腳的進門,生怕會吵到軟榻上的尊貴婦人。

“一切可辦妥了?”

許是聽到了趙忠賢的呼吸聲,阮瓊華眼都不睜的低聲詢問,語氣裡夾雜著萬般的無奈。

趙忠賢抱著拂塵的手緊了緊,隨即跪倒在地上,紅著眼將頭磕在地上。

“回太后,大爺已然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奴才方才見到他的時候,他只叮囑奴才,讓太后儘管放寬心,他定不會牽連太后的。”

阮瓊華眉頭緊了緊,原本方才裙襖上的軟甲瞬間嵌進錦被裡。

“他辦事不力,自當……受到懲罰,若是他聽哀家的,乾脆利落的將那人給殺了,哪裡還有會這麼多事?”

“他一時心軟,害的哀家滿盤皆輸,可惡!可恨!”

阮瓊華越說越氣,最後竟直接從軟榻上跳了起來。

趙忠賢不禁倒抽了口涼氣,趴在地上連連呢喃道:“太后,奴才也有錯,請太后責罰。”

阮瓊華不由分說的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你自是罪責難逃,湖心小築那三具女屍裡,你確定有蘇景萱嗎?”

“奴才那日查過,湖心小築確實只剩下了郡主她們主僕三人,應是沒有錯的。”

阮瓊華冷哼一聲:“應是應是,誰要你的應是?哀家要的是定是!”

趙忠賢眼見阮瓊華氣息急促,身子搖搖欲墜,慌忙上前攙扶著她在榻邊坐下。

“太后,您這是心疾又犯了嗎?奴才馬上派人去請太醫。”

阮瓊華擺擺手,無奈的嘆氣。

“不必了,左不過是個死,這次這麼好的機會哀家都沒能除掉蘇景琛,以後恐怕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趙忠賢神情忐忑的望著阮瓊華,欲言又止。

“哀家知道,自從跟了哀家,你是一心一意的在為哀家奔走,方才哀家那般對你,你也別放在心上。”

阮瓊華慣會用這一招,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慶幸的是,他這一招在趙忠賢的身上竟然一直都很受用。

“太后娘娘說的哪裡話,對老奴來說,這輩子能一直陪在您的身邊,是老奴這輩子感覺最幸福的事。”

趙忠賢說著,將一杯溫度適中的茶水奉到阮瓊華的面前。

“攝政王駕到!”

通傳太監的聲音,驚得阮瓊華手裡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

這個時候蘇景琛來永壽宮,除了興師問罪還能做什麼?

“去,將那虞家的嫡女帶來。”

趙忠賢會意的點頭,退出殿門的時候與蘇景琛擦肩而過。

“景琛,此番讓你受委屈了。”

蘇景琛鄙夷的瞥一眼惺惺作態的阮瓊華。

“沒有什麼可委屈的,倒是太后您,沒有看到本王被砍了腦袋,心裡很是不甘吧?”

阮瓊華故作笑容:“怎麼會呢?哀家這心裡別提多擔心你了,你被關進大理寺這幾天,哀家整日裡吃睡都不安穩,就連心疾也愈發的嚴重了呢。”

虞靜姝怯懦懦的進門,眸子始終盯著蘇景琛身後的夜千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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