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淮撩起車簾,看著越來越遠的壽州城,心中萬分不捨。

今日一別,下次再見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父親,母親,請原諒孩兒不孝。”

沈景淮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壽州城,放下了車簾。

出城往東走,大約半個時辰,就到了望郊亭。

“歡言妹妹,司公子。”

沈景淮從馬車中鑽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等在路邊的的楚歡言和司宴玄。

楚歡言聽見聲音扭頭,朝著沈景淮招了招手,和司宴玄一起走到了沈景淮身邊。

“歡言妹妹,等我走後,你幫忙把這個交給魏小姐。”沈景淮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到楚歡言手中。

“這是?”

楚歡言看了看信,又看了看沈景淮,實在搞不懂他這是何意,明明都要走了,卻還記掛著魏雨柔。

“我冒犯她在前,又逃婚在後,實在是對不起她,這封信算是我給她的一個交代吧。”

沈景淮雖然決定了要走,但他又不想這樣稀裡糊塗的走。

既然要走,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一個了結吧。

“嗯。”楚歡言接過信,順手放到司宴玄手裡,司宴玄理所當然的接過去,放入懷中,“你離開以後要去哪裡?”

沈景淮看見二人的動作,心中已經瞭然,“天大地大,總有我的容身之處。”說著話鋒一轉,“倒是你二人,瞞我瞞的可真嚴。”

楚歡言:???我瞞你什麼了?

“沈公子不必介懷,我也是最近才知曉自已的心意。”司宴玄笑著摸了摸楚歡言的頭髮,楚歡言才意識到沈景淮說的是這個事情。

“怎麼樣?對你的妹夫可還滿意?”楚歡言踮起腳尖,才堪堪能勾住司宴玄的肩膀,說完還調皮的拍了拍司宴玄的胳膊。

司宴玄見狀將身子往下蹲了點兒,讓楚歡言勾的不那麼吃力。

沈景淮日日口中“歡言妹妹”叫個不停,時間長了,日子久了,楚歡言就真覺著沈景淮是自已的哥哥了。

“滿意得緊,只是不知歡言妹妹可否能將這位妹夫借給我片刻,讓我們說說悄悄話。”

“歡言,你先去車裡等會兒,外面冷的厲害。”這會兒風更大了,風中還夾雜著一些水汽,將楚歡言巴掌大的小臉凍得紅撲撲的。

“行,你們說完了叫我。”

楚歡言本就怕冷,這個時代又沒有羽絨服和暖氣,站了這麼一會兒楚歡言感覺自已腳都凍僵了。

等確保楚歡言走到聽不見他們對話的地方時,沈景淮開口,淡淡的說道,“殿下打算何時告訴她你的身份?”

沈景淮能猜出自已的身份,司宴玄一點兒也不意外,準確來說他從來也沒想著隱瞞過,畢竟‘司’這個姓已經足夠說明什麼了。

“她從未問過我。”司宴玄輕輕捏了捏隱藏在披風下的右手,那裡還有剛才楚歡言頭髮上遺留的溫度,“她從未問過我關於我身份的事情,雖然她明白我並非一個簡單的富家公子。”

對於這件事,楚歡言表示自已有話要說。

剛開始認識的時候,楚歡言確實對司宴玄的身份有過好奇,主要也是想知道司宴玄究竟是什麼身份,居然會被一次又一次的刺殺,下毒不成就派死士。

慢慢的,楚歡言就不那麼好奇了,尤其是和司宴玄確定關係以後,楚歡言更是沒有半分想要探究司宴玄身份的想法。

管他是什麼身份呢,不管他是亡命之徒還是王公貴胄,他都是司宴玄,這就夠了。

自已喜歡的只是司宴玄這個人,又不是他的身份。

更何況誰還沒有點兒秘密了呢?自已不也藏著一身的秘密沒有告訴司宴玄嗎?

由已及人,所以楚歡言根本沒有問過司宴玄關於他身份的事情。

“她不問,殿下就不打算告訴她了?她對於你來說難道只是逢場作戲嗎?”

沈景淮有點兒生氣,語氣不由得也有點兒急。

“你知道你這樣說我完全有理由治你的罪嗎?更何況沈公子又是以什麼身份來問的這個問題呢?”

“剛才歡言都說了你是我妹夫,你還在問這種蠢問題!”

一想到司宴玄可能只是逢場作戲,沈景淮心中就更加的生氣,語氣不客氣,說出來的話更不客氣。

“呵呵,沈兄不必如此生氣。我對歡言的感情,天地可鑑。”聽到沈景淮承認自已是他妹夫,司宴玄心情大好,低笑一聲繼續說道,“至於我的身份,找個合適的時機,我會告訴她的。”

“還希望殿下不要辜負她的一片心意,她很單純。”

沈景淮目光深邃的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走吧。”司宴玄鑽進車簾,帶進來一股寒風。

“沈景淮呢?”楚歡言撩起車簾看了看,沒有看見沈景淮的身影。

“走了。”

“走了?!你們談完了為啥不告訴我,我還有東西要給他呢!”

楚歡言說著就要往車下衝,司宴玄眼疾手快的伸出手,一把將楚歡言拉回自已懷中,雙手環抱著她的腰,給她暖著身子。

“你放在車轅上的包裹,我已經給他了。”

司宴玄將下巴抵在楚歡言的頭上,將她不安分的雙手握在自已手裡。

“別鬧,我給你暖暖。”

司宴玄這麼一說,楚歡言竟也真的安靜了下來,任由司宴玄乖乖的抱在懷中。

馬車剛離開望郊亭,天空中就悉悉索索的飄起了雪花,剛開始只是星星點點的小雪花,漸漸地,雪花變得越來越大,似鵝毛般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

城外的路很是顛簸,楚歡言的頭昏昏沉沉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司宴玄說著話。

車簾因為顛簸一晃一晃的,有幾朵雪花順著晃動產生的縫隙鑽入了車廂,落在楚歡言的臉上。

“咦?下雪了?”

楚歡言從司宴玄懷裡掙脫,撩起車簾看了一眼,便雙手合十許起了願。

等她睜開眼時,看到司宴玄正半躺在座位上,一臉的求知若渴。

“你不許願嗎?初雪許願很靈的。”

司宴玄學著楚歡言的樣子,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希望初雪保佑司宴玄和楚歡言永遠在一起。”

“笨蛋,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隨後楚歡言又雙手合十,低聲嘀咕道,“希望司冬之神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司宴玄的過錯......”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楚歡言嘀咕完回頭和司宴玄說道,“司冬之神禺疆已經原諒了你的過錯,你記得下次初雪許願的時候,不要把願望說出來,不然就不靈了。”

司宴玄看著眼前叭叭叭說個沒完的楚歡言,乖巧的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她從哪兒知道的這麼多事情,真是奇奇怪怪,卻又可可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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