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牙人用馬將馬車拉到門口時,楚歡言才意識到自己和聞香都不會趕車,還得買一個車伕。

於是又花了三兩銀子找劉牙人買了一個會趕車的人。

楚歡言買的這個人叫趙輝,今年28歲,從小被賣到別人家當僕人,後來主家落敗,便將他賣到了牙行。

楚歡言看著此人憨厚老實,便將他買了下來。

簡單安置了一下,楚歡言一行人便出城向東走去。

一路上,楚歡言一行人都是白天趕路,夜裡休息,終於在10天之後進入了壽州境地。

“小姐,咱們現在已經進入壽州地區了,按照目前的速度,大概再有十幾天就能到青州了。”趙輝用力甩了一下手裡的鞭子,發出“啪”的一聲,馬兒立馬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小姐,這幾天路過的地方更荒涼了,看來這兒的乾旱更嚴重了。”聞香撩起簾子朝外看了看,轉回身繼續縫著手裡給趙輝做的衣服。

趙輝現在穿著的還是牙行裡的衣服,連個換洗的都沒有。

從牙行出來後又馬不停蹄的趕了這麼多天的路,身上的味道別提有多酸爽了。

楚歡言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便在路過上個縣城的時候,買了點兒布料回來。讓聞香給趙輝做身替換的衣服。

楚歡言聞言也向外看去,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枯黃,稻田裡沒有一滴水,甚至有些土地因為乾涸都有點兒皸裂。

“趙叔,咱們路上趕一下,天黑之前爭取趕到附近的縣城。咱們到縣城裡休息。”

楚歡言放下簾子時無意間看到路旁的樹都是光禿禿的,想來都是被附近的村民給扒著吃了。

“籲~~”趙輝一個緊急剎車。

閉目養神的楚歡言感覺到晃動,睜開了雙眼。

馬車的晃動導致聞香扎到了手,聞香下意識的將受傷的手指伸到了嘴裡,輕輕的吮吸著。

“求求您行行好,救救他吧!”

聞言楚歡言停下了身,手還放在車簾上,維持著撩車簾的動作,“聞香,你把車上的糧食都收好。”楚歡言回頭低聲說了一句就出去了。

見到楚歡言出來,圍著馬車的村民立馬跪下磕頭。

“小姐,求求您行行好,把他拉到縣城裡吧。求求您了!”村民你一言我一語乞求的說道。

楚歡言看了一眼村民揹著的人,緩緩開口道,“他怎麼了?”

“今天早上他突然肚子疼,然後就開始劇烈吐瀉,慢慢到中午的時候就開始神志不清說胡話,現在已經昏迷了。”一位稍微年長點兒的村民抬起頭語氣焦急的說道,“求求您大發慈悲,把他拉到縣城看大夫吧!”

說完又朝著楚歡言磕了好幾個頭。

“你們彆著急,我懂一點兒醫術,我給他看一下。”楚歡言從馬車上跳下來,朝著昏迷的男子走去。

楚歡言讓村民將昏迷男子放倒,將手搭在昏迷男子的手腕上,開始把起了脈。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楚歡言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把完脈,楚歡言又摸了摸他的額頭和四肢,發現昏迷男子的四肢異常冰冷。

“大家都離他遠點兒,剛才接觸過他的人站到一邊!”

看著楚歡言嚴肅的語氣,村民趕忙分開站好,竟然沒有一個人疑惑為什麼要聽面前這個小姑娘的話。

“趙叔,你也別過來,趕著馬車離遠點兒。”楚歡言看著趙輝正準備往這邊走,急忙制止他,隨即又說道,“聞香,扔出來一根針!”

話音剛落,一塊白色的布從馬車車窗飛出,楚歡言伸手接住。

楚歡言快速的將昏迷男子的手指彎曲,用針用力一紮,一個黑紅色的血點冒了出來。用手帕擦乾淨後,楚歡言又繼續紮下一個手指。

直到十個手指都紮了個遍,楚歡言又搓了搓他的手掌,感覺到手掌漸漸回溫,楚歡言才拿出一枚丹藥餵給他。

“是觸惡!”,楚歡言站起來用手帕擦了擦手,又拿出一塊兒新的手帕繫到了臉上。

“觸惡?”

“觸惡和痢疾差不多,也屬於一種……”

楚歡言本來想說傳染病,但又不太清楚這個時代有沒有這個說法,便改口道,“也屬於一種瘟疫。”

“啊!瘟疫?!!那我們還能不能活……”

“怎麼會有瘟疫呢?!完了!完了!”

“黃老三是不是死了?!”

……

四周的老百姓你說一聲我說一句,大聲的吵鬧了起來。

“大家不要恐慌!都安靜一下,這個病我能治!”

楚歡言的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立馬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大家粗重的呼吸聲。

“你……你真的能治瘟疫嗎?”那位年長的村民看著楚歡言猶豫的開口問道。

“我有治療這種病的方法,但是我需要了解一些具體情況。你們村在哪裡?我需要見一下你們村裡正。”(爾爾溫馨提示:里正就相當於現在的村長)

“我就是黃家村的里正,黃金豆。”說話的正是那位年長的村民,原來他就是黃家村的里正。

黃金豆?!金色的黃豆?還是黃金做成的豆子?聽起來好像很值錢的樣子!

“不知小姐怎麼稱呼?又找老朽有何事呢?”黃里正的詢問打斷了楚歡言天馬行空的想象。

“哦,我叫楚歡言。我想去村裡看一下剛才那個人接觸過的東西,找一下發病的源頭。”楚歡言看著黃里正因為衰老而日漸光禿的腦門,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光芒,是獨屬於黃金豆的昂貴光芒。

黃里正一聽楚歡言的話,便趕忙帶著楚歡言往黃家村走去,邊走邊介紹黃家村的情況。

黃家村之前有四十多戶人家,因為前幾個月突如其來的乾旱,有辦法的都出去投靠親戚了。現在只剩下十幾戶人家,要不是捨不得祖祖輩輩留下的根,要不就是沒有地方可去,只能死守在這裡。

“朝廷沒有賑災糧發下來嗎?”楚歡言記得之前拍劇的時候,遇到天災人禍,老百姓沒辦法生活的時候,朝廷都會派發賑災糧幫百姓度過難關。

“哼!賑災糧?!誰知道進了哪個狗官的肚子裡!”黃里正憤懣的說道,“剛開始縣城還施了幾天粥,可那粥清的和水一樣,根本吃不飽。後來卻是乾脆連那麼稀的粥都沒了。”

黃里正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重重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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