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就終結在這,畢竟是燕翩躚送她們丈夫踏上黃泉路的,再說什麼彌補她們彌補孩子的話也是枉然。

幸好很快到了燕翩躚的院子,焦家兄弟的媳婦去準備洗澡水,小月替燕翩躚除去衣衫,卸下首飾,只留一件裡衣。

“郡主,水好了,您現在感覺如何?若是還不舒服,咱就得等等再洗,免得您吐得更厲害。”焦大媳婦進屋稟道。

“我沒事了,身上味兒重,先洗澡。”燕翩躚一邊褪下最後一隻玉鐲,一邊起身道。

“這鐲子真好看啊……鋪子裡來來往往的小姐夫人很多,我就沒見過這樣式的。”焦大媳婦直勾勾盯著那隻玉鐲道。

這是羅錦曜親手做給燕翩躚的,融入了魯班鎖的巧思,自然是天下獨一份。

小月驕傲道:“這是三將軍送的,別說京城的貴女,就是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隻!”

“好了,就你懂得多。”燕翩躚忙止住小月的話頭,這樣的炫耀沒必要且傷人。

焦大媳婦果然羨慕得不得了,不過也就僅限於此,立刻收回目光,一起扶著燕翩躚去沐浴了。

洗了澡換了乾淨的衣服,燕翩躚神清氣爽,但焦大媳婦擔心她突然吐得這麼厲害腹中空空太傷身,建議喝點粥再喝安胎藥。

小月聞言便去廚房煮粥,入口的湯藥食物全是她一手照料。

用完粥和湯藥,燕翩躚就進入了夢鄉。

小月再三感謝了焦家媳婦,送二人出院子。

邱銘在院門外守著,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但一對上眼神,還是止不住的開心,一個在院門,一個在屋門,抬頭同看著一片天空,共同祈禱外頭的紛爭儘快過去,郡主順順利利誕下孩子,他們能趁著喜事,請三將軍與郡主做主,把親事定了。

翌日,燕翩躚睡飽起身,已過辰時。

小月伺候洗漱,卻怎麼也找不到那隻玉鐲。

“不對呀,我記得昨日褪下鐲子,就放在這桌上。”燕翩躚努力回想,這隻玉鐲是羅錦曜親手所制,她每日不離身,入睡前都會好好地收在梳妝檯上,斷沒有落在哪裡的道理。

“奴婢也記得清清楚楚,就放這裡呢。”小月甚是奇怪,“昨日就奴婢和焦家媳婦進過屋子,伺候完小姐沐浴,奴婢就去煮粥熬藥了,也沒別的人……”

燕翩躚越聽眉頭越緊,小月越說聲音越輕,她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

“走,去找她們!”燕翩躚當機立斷,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

“您別急,就坐屋裡候著,奴婢這就去找!”小月提裙就衝出屋子。

邱銘見她急吼吼的模樣,來不及問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小月一把抓著朝院外跑去。

燕翩躚怎麼可能坐得住,大步跟著出門,走到祠堂碰到陶族長正在指揮大家打掃庭院。

可見昨日的“篝火晚會”十分盡興,這個時候才有空收拾。

燕翩躚一眼掃過忙碌的人群,果然不見焦家媳婦,她揚聲道:“諸位鄉親,今早可有見過焦家兄弟家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紛紛搖頭。

陶族長以為燕翩躚找她們有事,便喚人道:“阿毛,去,趕緊去她們屋子叫人,郡主有事找她們。”

“好!”阿毛丟下笤帚,“嗖”地跑走,又飛快地回來了。

阿毛的毛是飛毛腿的毛,難怪族長點名要他去跑腿。

“族長,怪了,她們兩家都沒人,連孩子都不在。”阿毛抓抓頭髮。

“說來奇怪,她們兩家四個娃,每天吵得不行,可昨夜起,我就沒聽到他們的聲音。”是隔壁的劉嫂。

“平日早上焦二媳婦都會來幫忙擇菜,今天沒見著她,我還以為她生病了咧。”是管大灶的張媽。

“去別地兒再找找,郡主有急事呢。”陶族長不疑有他,又囑咐道。

這時,邱銘小月和護衛們慢慢匯聚於此。他們基本跑遍了整個結廬寨,都沒找到焦家媳婦。

陶族長面露疑惑:“咱都封寨了,她們會去哪?”

燕翩躚面沉如水:“那條密道!”

“密道?去那裡幹嘛,帶孩子回他們之前住過的破屋子麼,哎那裡又不……”陶族長突然反應過來,他驚恐地瞪大了眼,“她們……通風報信?!她們沒這麼大膽子吧……”

“我也希望不是。”燕翩躚自嘲地一笑,“但不止是通風報信這麼簡單。”

千防萬防,還是有疏漏!

千算萬算,人心難算!

“怎麼了?一大早的,見鬼了啊?”應皓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悠哉悠哉逛到祠堂,本想問誰家有早飯可供吃點,看到燕翩躚陰沉的臉色,脫口而出道。

“有人要拿我威脅羅錦曜,我要馬上去和他會合!”燕翩躚衝邱銘一點頭,“拿上除瘴氣的藥包,我們立刻出發!”

“郡主……您,您小心著點,別動了胎氣。”陶族長急急招呼人跟上,“咱們跟您一塊兒去保護您。焦家媳婦也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們要真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我,我勸勸她們,啊不,我罵醒她們!”

應皓咂摸出不對,拉過小月悄悄問道:“出啥事了?”

小月恨恨一跺腳:“她們偷了我家小姐的鐲子!那是世上獨一無二的,三將軍親手製的鐲子!”

焦家兄弟,偷鐲子,消失。

曾經三皇子的走狗,偷了羅錦曜的信物,搞事!

應皓立馬將這線索串在一起,看著燕翩躚火急火燎的樣子,反而得意地吹了聲口哨,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後。

燕翩躚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自知理虧,也沒臉罵他,只一味快走。

到了寨門,才發現已經有人攔住了去路。

這隊人馬約莫三十人,盡數黑衣勁裝腰懸掛長刀。

為首一人,有著與常三一模一樣的臉,若非眉頭的紅痣,真辨別不出二三。

而他身後,正是消失的焦家媳婦,與被五花大綁鼻青臉腫的南山。

“草民見過郡主,這一大早的,郡主可是要上哪兒去?”常二笑得一臉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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