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臺階轉過彎後,映入眼簾的新一段走廊兩側都是房間。

阮鄔仔細看過每一間房門,都是一模一樣的,從外表根本看不出區別,到底要怎麼才能找到正確的房間呢?

要是小熊在就好了,用那隻眼睛一眼就看得出來。

可惜現在小熊的眼睛被濃霧遮擋著,就和在「林晚晚的村莊」副本時一樣,被系統規則限制了。

正當阮鄔猶豫著是往前再走一段看看,還是分辨著在這幾間房間裡選一間的時候。

走廊前方的陰影處再次傳來腳步聲。

沉重而有規律,是巡邏的僕人。

僕人的出現伴隨著這樣巨大而有特色的腳步聲,是在提示玩家該逃跑了。

但此時阮鄔前方來了僕人,而後方又是來路,往回逃跑似乎沒有什麼用處。

無法找到房間,還會碰上剛才那個區域巡邏的僕人。

倒不如留在這裡觀察看看,有沒有機會越過這個僕人過去。

阮鄔向後退了幾步,回到拐角處。

在這個位置,如果僕人追來還能迅速逃跑。

僕人腳步聲漸近,這一次卻沒有在距離阮鄔五十米的位置開始加速,而是繼續穩步前進。

一步步過來,越走越近。

這個僕人依舊是圍裙加高跟鞋的打扮,和之前那個唯一的不同就是臉長得不一樣。

阮鄔只探出半個頭向走廊看去,僕人不加速追捕可能是因為還沒發現他吧。

就這樣等了幾分鐘,僕人終於走近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近到阮鄔的鼻子貼到了僕人的圍裙上。

可是她就像沒有看見阮鄔的頭一樣,目光平視前方,絕不低頭看一眼。

僕人的腳尖在觸及拐角的瞬間,迅速掉頭,又向著來的方向巡邏回去了。

她的巡視區域的一端就是這個拐角。

見僕人回身走了,阮鄔也跟在她身後往前走了一步。

誰知在他剛剛踏足僕人領地的瞬間。

她便像聞到肉香的猛虎,幾乎瞬間就到了阮鄔所站的位置。

幸好阮鄔反應很迅速,後跳一步離開她的領地。

僕人被隱形的牆阻攔著,無法向前一步。

只能用力地對著近在咫尺的阮鄔張牙舞爪。

阮鄔注意到她的指甲格外長,且尖端尖銳,很是鋒利。

也許,一伸手就能刺穿一個人的胸膛,掏出他的心臟吧。

也許這樣可以嚇退其他玩家,但阮鄔只是靜靜地站在她面前,等待著她恢復正常。

踏入僕人領地後,相隔五十米就會觸發僕人的追捕。

僕人的速度會隨著距離的縮短而越來越快,拼速度根本不可能。

該怎麼躲避她的追捕過去呢?

而且,似乎有房間的走廊,都有僕人巡視,該怎樣在她的追捕下找到正確的房間呢?

這麼看來,這個遊戲還真是難以獲勝。

那個公爵根本沒有放過玩家的意思。

三十秒,僕人恢復冷靜。

她再次轉身,面無表情地離開,繼續她的巡邏工作。

五十米的距離只是阮鄔目測,為了保險起見,阮鄔放她多走了一段距離。

這次他再向前,僕人果然沒有反應。

僕人的步伐很均勻,頻率穩定,阮鄔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房間,哪一個才是正確的呢?

阮鄔用力回想他和穆晰住的那間房,怎麼想都和麵前這些一模一樣。

到底有什麼特點可以分辨出它啊!

僕人走過有房間的走廊繼續往前走了大概五十米。

她要回頭了!

阮鄔知道,關鍵的時刻來臨了!

阮鄔全身力量都被喚醒,邁開腿奮力向前跑去。

兩人間五十米的間隔一到,僕人發出一聲吼叫,像沉睡而醒的魔鬼,帶著怒音,對進入她領地的人類表達憤怒。

兩人相對奔去,速度越來越快,不過一秒時間就要相撞!

阮鄔矮身一個滑鏟,從她張開的雙臂下劃過,順便用自身堅硬的面板折斷了她一個指甲。

“啊!”這是一聲痛苦的哀嚎,但早被阮鄔拋於身後。

僕人的速度太快,當她反應過來阮鄔從她身側逃走,剎住車再轉身的時候,阮鄔早就離開了她的領地,進入安全區域。

無能狂怒,說的就是她現在的樣子。

大張著嘴,甩著滿頭長髮,發出無意義的怒吼聲,指甲生硬地在隱形牆壁上劃過。

“刺啦刺啦”的聲音,驚得阮鄔耳麻。

雖然找到了躲避這些僕人追捕的方法,但阮鄔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找到正確的房間。

這些房間都一個樣,如果無法定位,怎麼可能找得到?

算了,與其想著怎麼找房間,不如先逛逛。

阮鄔回望剛走過的走廊,兩邊的房間門上已經被他刻下了記號。

這裡是他下到三樓後找到的第一排房間。

繼續往前是一道選擇題,阮鄔決斷很快,走右邊。

很快轉過兩個彎,阮鄔再次聽見了那腳步聲,前面又出現了僕人。

阮鄔稍微走近一點去觀察了一番。

這個僕人的活動範圍總共只有五十米,因為她掌管的房間只有一間。

阮鄔之前還以為變換隻能一整邊走廊一起移位,沒想到居然能單獨拆分出一間房。

那這樣到底該怎麼找房間啊?

阮鄔只記得自已的房間在上樓梯左拐第二間,現在這些房間一間間分開了,怎麼想都該找不出來。

突然,阮鄔眼前閃過一個畫面。

是小熊的眼睛,它眼前的霧散了,能夠看見面前有一個人。

是穆晰,他半跪在小熊面前,修長的手指擦過胸口將小熊抱了起來。

“怎麼能放在地上呢?”

阮鄔跌跪到地上,雙手撐在地面上。

心臟跳動得好快,像在打鼓一般,震得阮鄔眼花,耳鳴。

好痛,好痛。

全身的疼痛都被同時喚醒了,如此劇烈,阮鄔根本承受不住。

手臂痠軟,阮鄔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冷汗一顆顆落下來,砸在地上,鹹澀的味道滑進阮鄔微張的嘴裡。

即使痛成這樣,他無法昏迷過去,他永遠只能清醒著忍受這煎熬。

穆晰的手放開了小熊,眼前再次被迷霧遮擋。

但是心臟依然跳動得劇烈,毫不停歇,連帶著阮鄔猶如瀕死的魚趴在地上不斷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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