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姐,校醫室門窗都鎖著的,進不去。”
三個人聚集在校醫室前。
“可我看著是開著門的啊?裡面堆滿了雜物,各種體育器材什麼的。”蕭沐雨很疑惑。
這個位置確實是校醫室,但現在看著就是普通的體育器材室啊。
“嘖嘖,我用了卡,當然比你看到的多了!”
何厲對蕭沐雨很是不屑,一直覺得他呆傻呆傻的,帶著他一定走不遠。
但奈何婧姐很看好他,何厲也只有忍著。
何厲有一張卡牌「融於霧」,效果是,身份轉換為當前副本普通NPC半小時,一天可用一次。
這張卡可是S級的,轉換過後不會受到NPC的攻擊,並且所見所聞都與NPC一致。
例如,他在這個副本使用了「融於霧」,他就能看見那些隱形的學生,並且能和他們友好交流獲取資訊。
同時也能看見這校醫室的真實模樣。
門窗都上了鎖,貼著封條,窗簾也死死遮擋著裡面的情形。
校醫室周圍,沒有一個學生敢靠近。
“看來,必須找鑰匙了。”婧姐手中出現一張卡「測算」,“何厲,描述一下鎖和鎖孔形狀。”
“嗯,普通銅掛鎖,從鎖孔看應該是b級鎖芯鑰匙,單排彈子槽和銃槽。”何厲很快描述道。
「測算」是一張A級的卡,測物體形狀大小,算物體所在方位。
是找東西的一張好卡。
一般關鍵道具都這麼找。
需要使用者知道物體的大概模樣和大小,在腦海中構成影象,越準確,卡牌給的位置就越準確。
一個副本里可以使用三次。
但一般情況下都找不到,因為未知的東西實在難以繪製精確影象。
例如現在:
“在學校裡找到了十三把這樣的鑰匙。”婧姐頓了一下,“那邊草叢裡就有一把。”
“管他呢,都找來試試。”何厲大踏步走進草叢去撿鑰匙。
白天校醫在,玩家們很難在他眼皮底下探索校醫室,研究碎屍機。
只能趁著他晚上不在的時候來。
所以鑰匙必須找到。
一般副本里這種藏得深的,裡面一定有大線索!
正當幾人在草叢裡瞎摸,江和走了過來:“呀!你們在玩躲貓貓嗎?我也要玩!帶我帶我!”
他大喊著“我先去躲起來,你們數到一百就來找我哦!”
江和跑到房子後面去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但人在副本里,想活著都難,哪有閒心管別人。
三人找著鑰匙試了不對就去下一個地點了。
“時間太短了,有些地方還進不去,只找到了九個,只能明天再想辦法。”
阮鄔耳朵太敏銳了,在寢室裡就聽到了走廊裡三個人的交流。
雖然他們刻意壓低聲音了,但還是被阮鄔聽到了一些。
找什麼東西呢?九個還少了。
三人進來了,神色平常,各上各床。
阮鄔也沒有去問。
畢竟在這個遊戲裡,玩家之間的合作是很少的。
不設計殺人都算好的。
“晚上我們可能還有人會經歷鬼壓床,但切記,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能發出聲音!”婧姐囑託道,聲音令人膽寒,“副本轉換後,違反規則遭遇的事,是很恐怖的!”
她頭上的傷口現在還在滲血,足以證明其可怕。
他們回來的太晚,已經臨近熄燈,著急忙慌地讀完「學生守則」,燈“嚓”的一聲就滅了。
阮鄔沒有閉眼睡,而是拿出那蘋果味的螃蟹軟糖開始吃。
蘋果就是這個味道?
咬開螃蟹的殼,裡面的糖漿瞬間爆出,佔滿了阮鄔的口腔。
阮鄔只覺碰觸過糖漿的口腔黏膜都麻木了,和第一次一口氣幹完一碗肉湯時的感覺一樣。
但這個,似乎比那個好吃?
阮鄔受不了過於甜膩的味道,只能小口小口地吃軟糖。
一直吃到宿管的高跟鞋聲在門口響起。
“讓我看看,是誰不睡覺,在說話!”她聲音大的震天,阮鄔甚至感覺門板都震顫了。
要是普通學校有這麼個愛穿著高跟鞋查寢的宿管,那學生不得瘋。
“是我。”阮鄔隨意應了聲。
寢室門瞬間被開啟,紅色的高跟鞋在一片黑暗裡過於明亮。
沒有光的照射,它卻清晰可見。
“堵,堵,堵”它走到阮鄔床邊。
“是你在說話!”一道勁風撲在阮鄔臉上,宿管似乎附身下來。
“既然你那麼愛說話,就跟我出去好好說吧!”
“唔……”阮鄔屏氣,這個宿管有口臭!
她的臉就在阮鄔上方,幾乎貼上。
手腕被死死捏住,用力將阮鄔拽到床下。
阮鄔順著力道配合她,卻被她踩了兩腳。
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踩在他的腳背上。
雖然不痛,但還是讓阮鄔不爽,偷偷在腳下絆她。
許是被憋急了,宿管拽著阮鄔大步流星地衝進廁所,狠狠將他摜到地上。
阮鄔配合地倒下。
雖然地很髒,很不願意,但仍想知道這次不一樣的展開會發生什麼。
背部觸碰到冰涼地面的一瞬間,眼前場景轉換。
阮鄔發現自已“站了起來”,背上也沒有挨著地面的冰涼感。
但是動不了,好像只有一個頭在上,因為他看見自已躺在地上。
這個角度看不見自已的表情,但似乎很痛苦。
紅色的高跟鞋踩在“阮鄔”腹部,他用手抵住,手上青筋暴起,高跟鞋卻紋絲不動。
甚至還有下壓的趨勢。
這次阮鄔看清宿管的模樣了。
是一個矮胖的女人,卷卷的頭髮雜亂地披在頭上。
背對著阮鄔,同樣看不清臉。
“老師,她連續說話好多次了,我們都被她吵得睡不著!”
阮鄔感覺到自已的嘴巴被牽扯著發出聲音,卻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很熟悉的,小茜。
“對對,老師,她好像是瘋了,整天自言自語的,也不睡覺。”
旁邊還有人在附和。
阮鄔卻轉不了頭去看看她們。
“哼哼,瘋子?瘋子就該去瘋人院!來學校做什麼!”
滿含怒氣的聲音,震得阮鄔耳膜顫抖。
宿管的整個身體都下壓,重心移到踩著人的腳上。
阮鄔這才發現,地上的人不知何時從自已變成了——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