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和空間的轉換,旋轉起來的旋渦瘋狂擠壓著肖波的身體,讓他頭暈目眩。

但他心裡是高興的,雖然難受,但至少可以安全了……

眼前情景漸漸清晰,拔高的圍牆,低矮的瓦片房屋。

肖波站的位置是寸草不生的土地,鼻尖縈繞著若有似無的屍臭味。

這裡,是關著林婉婉和張家少爺的院子!

肖波已經知道他進到那屋裡會發生什麼。

不過他沒有過多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驚訝於他們被林婉婉帶著進山已經過了8個小時了!

那林子裡陰暗的,也看不見天色,都分辨不出時間。

沒想到遠看不怎麼高的山,居然在裡面逛了8個小時!

林婉婉是會繞路的。

不再想這些了,肖波不想再被那吃人的張少爺追著啃,盲區敲門衝著外面喊:“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劇情,林婉婉和林晚晚,還有那個紙人是林晚晚的養父扎的,我都知道了!救我出去,我都告訴你們!”

肖波瘋狂拍打著門,卻不見外面有什麼回應。

明明上一次,他們很快就進來,救了自己……

“林婉婉在這裡,我們需要救她出來的!”

他說了和上次一樣的話,可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不是玩家們不想給他回應,而是玩家根本沒有和他一起回到8小時前。

他相當於回到了只有他存在的時空。

這一次,要活下來,只能靠他自己了!

肖波肩膀處被張少爺咬出的傷口還在流血,但他沒有發現。

血腥味很快在空氣中擴散,一個人壓抑著粗重的喘息已經走到門邊。

“去吧,他就是你今天的食物。”冷漠的女聲命令著。

“嗷!”

肖波只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吼叫,然後便是破門聲,張少爺已經張開血盆大口向他襲來。

這次,他沒有看到脆弱哭泣的林小姐,而是看到她安然靜立,唇邊帶著詭異的笑容。

卡是好卡,可惜只是D級,還救不了他。

濃密山林裡,追逐戰還在繼續。

穆晰本來一直控制著吳金恆在自己視野裡,可沒想到只是回身拉了阮鄔一下,吳金恆就跑不見了。

照吳金恆的速度估算,不可能跑到看不見影,那隻可能是玩家們的所見被改變了。

可能是進了幻境,也可能是這山會動,將他們隔離開了!

“你看得見吳金恆他們嗎?”穆晰只好問唯一還在身邊的阮鄔。

“起霧了,我看不見。”阮鄔只好如實回答。

剛才還好好的,草是草、樹是樹,人也還在,但就在穆晰拉他的一瞬間,從地上漫起濃稠的霧,遮住了他的視線。

這霧,和總是圍繞在他山莊周圍的霧很像。

霧?雖然有霧,但不濃,到不了可以遮擋視線的程度。

穆晰立刻明瞭,不是山體能夠移動,只是利用霧氣給他們營造出了孤獨的環境,其實他們離得不遠。

但聲音都隔絕了,怎麼找到他們?

阮鄔不知道穆晰在東張希望什麼,他只覺得要瞎了,現在連自己腳都看不見,幸好還被穆晰拉著,不然只能做個站樁。

“咚”“啊!”阮鄔撞在了一棵樹上,鼻子又一次流出了血。

穆晰這才注意到他的情況:“先甩掉它們。”

阮鄔看不見,只能感覺到穆晰丟了個什麼東西出去,然後帶著他朝著另一個方向跑,身後跟著的腳步聲還真的漸漸減少到沒有了!

“後面屍體還跟著嗎?”穆晰是真的謹慎,他怕自己的眼見不為實,特地向阮鄔確認一下。

阮鄔奇怪他看得見為什麼問自己這個看不見的,但還是回答:“沒了,腳步聲沒了。”

阮鄔實在不想跑了,即使有穆晰帶路,但還是會撞到樹,踢到石頭,掛到草莖,身上不知道碰出多少傷。

這還是阮鄔做BOSS後這麼多年來最難受的一次,他現在就想殺掉副本里所有NPC,踏平副本,然後出去把系統也給幹掉。

他一直是暴脾氣,不然也不會總是違反規定。

“帶我下山,朝下走。”阮鄔推一推穆晰的手,直接命令道。

穆晰語氣疑惑:“下山做什麼?我們失散的隊友還沒有找到,而且我們上山的目的還沒有達成,怎麼能下山呢?”

阮鄔生氣:“說那麼多做什麼,帶我下山,難道留在這裡你就能找到他們?”

“好好好,我帶著,走吧。”

穆晰的語氣無奈,態度很軟和,至少沒讓阮鄔感受到抗拒情緒,於是聽話地跟著他走著。

讓抬腳抬腳,讓轉彎轉彎,直到繞了幾個圈之後阮鄔才發問:“你帶著我七拐八拐的要到哪裡去?這好像不是在下山!”

穆晰笑了:“嗯,確實沒有。你的腳下就躺著那具被你打斷頭的屍體,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離那個坑不遠。”

阮鄔的手上沾了那詭異的濃漿,一直散發著濃烈氣味麻痺了他的嗅覺,才沒讓他聞到這近在咫尺的屍臭味。

“到這裡來做什麼,那坑裡又沒什麼東西。”

阮鄔不理解,要不是需要這傢伙帶路,現在就丟下他不管了。

穆晰好像低下了頭,因為他聲音就在耳旁:“坑裡沒有,但這裡有。”

“你沒發現嗎,這具屍體是最完整的,而且他手上有厚繭,就像是常年掰竹條做紙人框架磨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穆晰俯下了身,“他胸口的衣襟裡放著這個。”

阮鄔一直拿在手裡的手機被抽了出來,掌心裡被放一個拇指大的東西。

一個紙人,很小很小的紙人。

在屍體被阮鄔打斷頭的時候掉了出來,正好被穆晰看到,只是當時來不及撿。

阮鄔將它湊到眼前才勉強看清。

那是一個點了睛的紙人,顯然不是出自林老爺之手,只能是林晚晚的養父做的。

紙人的嘴角向下,似乎是在哭。

它已經點睛有了靈,為什麼會哭呢?

“簡單,只要讓它有嘴,告訴我們就可以了。”穆晰看出了阮鄔心裡的疑問。

紙人臉上畫了嘴,但只是一條線,就算努力成波浪線它也說不了話。

不過,現在可以了。

穆晰直接給它撕了一個大嘴巴。

沒辦法,紙人太小了,身邊又沒有工具,但好在能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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