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看了看我,想尋求我的意見。

“夫君,這事只怕是我們等的,那婦人等不得啊!”我說道。

“是的!子美兄可知李公子的府邸在哪?我們也好去尋他去。”張睿說道。

“哎……景睿兄,這我可不知。李公子雖與我交好,但我這個人吧,你也知道,別人沒說的事,我素來是不問的。不過,前些日,李公子說過過幾日會來尋我改個詩稿,具體哪天過來,我也是不大清楚的。”趙公子說道。

“噢?李公子說過幾日再來尋你,那看來就這幾天的事了。夫人,不如我們明日再來碰碰運氣?”張睿說道。

“那也好,我說。我們且先去看看那婦人再說吧。”我說道。

“如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張睿說道。

“景睿兄,其實也不用耽擱你們時間。你我相交多年,等李公子來了,我讓我的童僕過來通知你們便得了。”趙公子說道。

“那就勞煩子美兄了。”張睿說道。

“哎~你我之間何須這麼客氣啊!”趙公子說完,又禮貌地說:“來!喝茶!”

張睿呷了一口茶便放下了杯子,說道:“今日是多謝子美兄盛情的款待了!但是我今日還有要事要辦,得趕緊趕回去!李公子若是來了就拜託子美兄通知我了!”

“既然景睿兄有要事要辦,那子美就不多留兩位了。希望來日景睿兄得空了,還來找我敘敘舊,以解我這閒人無處訴說之苦啊!”

“那是自然的!子美兄,告辭!”

一番說辭過後,我便和夫君往府裡趕。

那婦人的事看來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麼著落。但是,婦人的女兒的屍體仍舊在‘白姓棺材鋪’裡放著,若是放一兩日還好,但若是放久了必會散發出惡臭,如今之計便是先去勸勸婦人讓她女兒入土為安了先。

我們到了府邸門口,見家丁正在驅趕著那個哭訴的婦人。也許是哭訴的多了,這個事情倒不見得新鮮了,門口已經沒有百姓會來觀看了,大家可能都沒了看熱鬧的興致了吧!

“你快走!王公說了你若是再來門口哭喊這無中生有的事情,小心你的命!”

只見家丁們一個個都拿著棍子驅趕著,見趕婦人不走,有幾個索性拿著棍子往婦人身上打去。

“住手!”我急忙喝止道,沒想到這樣的事竟然能發生在我府裡。

家丁見是我們來了,便推託地說道:“公子!小姐!這是大夫人和王公的吩咐!小人們,小人們都是聽他們吩咐著做的!”

“你們退下!”張睿反手背在身後說道。

那些家丁們眼見婦人沒有被趕走,自已沒有辦法和大夫人還有王公交差,又不敢得罪公子,一時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叫你們退下!”張睿這時喝令了一聲。

那些家丁們素來知道公子的脾氣,他們見公子生氣了,只好灰不溜秋地撤退了。

只見那婦人披散著凌亂的頭髮,眼睛都哭腫了,比我前幾日見到時更憔悴了好幾分。

“嬸嬸!你別哭了!那日未能替你做主,我們都在替你想辦法。”

那婦人聽見我們如此說道,便用她已經哭得腫脹的眼睛看著我們,眼神呆滯地說道:“我只想為我女兒討個公道,就算讓我死我也願意!”

“嬸嬸,你要保重身體才能還你女兒公道啊!如今,你女兒的屍骨還在棺材鋪裡停放了多日,我看不如先讓你女兒入土為安是好!”我攙著婦人說道。

“小姐!您的大恩大德,老婦一輩子都不會忘!只是,我這女兒枉死,我若是將她現在下葬,只怕她死不瞑目啊!”婦人哭哭啼啼地說道。

這時,張睿將我拉到了一旁,說道:“夫人,這事本是可以去廷尉府的,但這事關乎我們府邸的聲譽,不能輕舉妄動。而且,廷尉府裡若是沒有個主持公道的人,我只怕這婦人的狀紙還沒送到,人就沒了!她又不肯將女兒下葬,如今之計,便只能先安頓好這婦人,等待李公子的訊息了。至於她女兒——若是明日沒有李公子的訊息,我們也只能自作主張,先將人下葬了。不然這天氣悶熱,再多放幾天,屍體必然要發臭了!”

“夫君考慮得甚是周到!”我說道。

於是,我便又好言好語地勸解起婦人來。

我掏出了一袋銀子放到了那婦人的手裡,溫柔地說道:“嬸嬸,你要先保重好身體。你看你每日都來府邸哭訴,我們這府邸的家丁每日便會來驅趕你,這事也辦不成。不如這樣,你先拿著這袋銀子,去尋一個好的住所,安頓下來。等你安頓了下來,你再將住址告訴我們,等這事有點眉目了,我們便來接你一起去廷尉府替你女兒伸冤!”

婦人聽了,趕緊跪下,不停地磕頭說道:“小姐!公子!你們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若是有來世,我定給你們做牛做馬以報答你們的恩情!”

“嬸嬸不必多禮!快快請起,你女兒的屍骨我會吩咐棺材鋪裡照看好的。你且先尋個安身的好地方去!”

經過我的不斷的勸解,那婦人終於拖著疲憊的身體往遠處走去。

可憐婦人無權無勢,只能磕破腦袋來為自已和自已的女兒謀求一個公道。我仔細想來,更覺得罪魁禍首的可惡!

“夫人,這事也只能先如此了,我們先回府去。我這邊也派人去打聽打聽李公子的身份,不然這事,也是懸的很!”張睿說道。

“夫君考慮得甚是周到!我只是可憐這婦人要不到一份公道罷了!這事雖然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但這罪魁禍首畢竟是大夫人的父親。這事若是不處理好,一來有辱我們府邸的名聲,二來枉死了人家一條性命,三來甚至都有辱皇上的名聲!我也不知道公公為何就此作罷,倒說是婦人的不是了!”我很是不滿地說道。

“父親在官場這許多年,大概她也沒有料到這婦人會有如此毅力,竟然會天天來哭訴!也有可能是父親也不願得罪王公,畢竟他承蒙皇恩,就怕禍及仕途,但我是不怕的!王公那個人先前對我母親做了什麼,是該到遭報應的時候了!”張睿義憤填膺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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