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毛熊,任無窮更是來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若非玉真師太在,恐怕他早就一掌拍向小二龍了。
小二龍點頭道“道長諄諄教誨,晚輩受教了。”
說罷便走向冰墓。
逍遙子卻一把拉住他,道“那冰墓有主了,貧道幫你重修一座!”
小二龍奇道“何人在裡面,難道他也受了重傷?”
玉真師太道“非也,此人練功急於求成,最終走火入魔。
其長輩便將其送來此地,借冰原寒氣清除其燥熱之心,使其冷靜,早日恢復道心。”
小二龍依照逍遙子所示,在空地上盤膝而坐。
只見逍遙子腳踏七星,口誦咒語“太初定法,玄元無極,永珍歸一……”
小二龍只覺四周寒氣匯聚,身體竟彼上了一層寒霜。
一股冰涼之氣緩緩入體,那股焚燒臟腑的烈火開始緩解。
他眼皮越來越重,疲憊席捲而來,睡意剝奪了他所有的理智。
只見一座嶄新冰墓拔地而起,與原先的那座冰墓遙相呼應。
逍遙子看著自己的傑作,欣慰一笑。
沒看到任無窮那個情敵後,悄悄朝玉真師太的冰屋亦步亦趨地走去……
* * * * ****
朔風城。
七日了,嶽忠率部頂住突勒丹軍輪番強攻。
喪屍也好,狼人也罷。
突勒丹妖兵一次又一次的強攻,大商朔風軍用血肉之軀一次又一次死戰不退。
一萬五千總人數已減員五千人,彈藥也已消耗殆盡,箭矢僅剩三成不到。
為了給朔風軍民爭取更多時間,嶽忠不得不緊咬牙關苦苦支撐,不讓突勒丹軍越雷池半步。
這時,有一軍醫疾步而來,神色甚是慌緊,低聲道“嶽大人,有些傷員有異樣。”
嶽忠皺眉問道“具體什麼情況?”
軍醫道“之前戰鬥,有兄弟被喪屍咬傷,傷口便流出黑血,屬下為他們敷藥後,卻沒有好轉。
傷口處面板也越來越黑,還發出一股極為難聞的腐屍味。”
嶽忠當即帶著幾名親兵,隨軍醫朝傷兵營而走。
剛入傷兵營帳,嶽忠便聞到一股讓人噁心的腐臭味。
在傷兵營檢查一圈後,看到被喪屍咬傷計程車兵,繃帶處皆滲出黑色液體,猶如臭水溝裡的汙垢。
他們都雙眼緊閉,滿口胡話,前言不搭後語。
嶽忠臉色越發陰沉,便問軍醫,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軍醫道“與喪屍一戰後,這些兄弟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傷口慢慢變黑後,便開始發出惡臭……”
嶽忠面色陰沉地道“我想知道這些兄弟到底是怎麼了?能救嗎!”
幾名軍醫聽了,都面面相覷,誰也沒說話。
最後,還是一名年紀較大的軍醫低聲道“依照老夫看來,這極有可能是屍毒。”
嶽忠疾問“那該如何救治?”
老軍醫嘆道“傳說糯米可治屍毒,可是老夫試過了,效果不大。”
嶽忠道“最終這些弟兄們是不是會變成喪屍?”
老軍醫猜測道“極有可能……”
嶽忠沉默一會後,沉聲道“傳令,將戰死的弟兄屍體就地焚燒。
再調五百士兵守衛傷兵營,如若有異,格殺勿論!”
咚咚咚……
倏地,戰鼓響起!
嶽忠立即飛奔趕回前線。
只見陣地外塵土飛揚,顯然是突勒丹軍再次開始進攻。
“所有人集合,準備戰鬥!”
嶽忠軍令下達,五大營便結成堅不可摧的步兵方陣。
望著那一望無際、遮天蔽日的沙塵,嶽忠的心已沉入谷底。
看這架式,突勒丹軍至少五萬。
突勒丹大汗這是要下決心一舉拔掉這顆釘子了。
嶽忠大喝道“炮彈伺候,給我狠狠的打!”
此戰關乎他們的生死存亡,一定要先聲奪人,這不是節省彈藥的時候。
五門‘神武大炮’同時開火,一條條火蛇飛向天際,瞬間炮如雷,震耳欲聾。
然而在突勒丹前方竟泛起陣陣青光,所有的炮彈都被盡數擋了下來。
突勒丹軍無一傷亡,威武騎兵浩浩蕩蕩朝商軍陣地而來。
只見突勒丹大軍之前,竟有一百多名騎兵身穿青銅甲冑,泛著奪目青芒,青芒交匯成光幕。
正是這光幕抵擋住了威力強大的炮彈。
見狀,朔風軍頓時士氣開始低落,嶽忠暗叫不妙,大喝道“神火營,給我狠狠的打,我就不信了,那層綠龜殼打不碎!”
又一輪齊射過後,青銅甲冑立即大放青光,威力強大的炮彈爆炸後,僅僅是使光幕泛起一絲漣漪。
嶽忠頓時眼前一亮,他知道這是青色光牆不牢固的訊號。
於是繼續喝令道“繼續打!”
青銅甲冑雖能抗住炮擊,身著甲冑計程車兵卻是血肉之軀,不可能一直承受得了炮擊。
嶽忠正是看穿了這點,才下令繼續開火的。
連續兩輪炮火後,身穿青銅甲冑的突勒丹兵再也支撐不住,被震得人仰馬翻,青芒光幕瞬間潰散。
嶽忠窺準機會,命炮手繼續開火。
火光大盛,炮聲隆隆,有的突勒丹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炸得粉身碎骨。
那些沒被正面擊中的突勒丹兵,也被飛濺的彈片或沙石擊射入體,非死即傷。
這一輪炮擊,給突勒丹軍造成不可忽視的損傷,突勒丹軍的氣勢頓時被商軍壓了下去。
商軍眼見得勢,氣勢如虹。騎兵隊開始磨拳檫腳,胯下戰馬嘶鳴。
此刻軍心可用,嶽忠下令道“騎兵列隊,衝散敵陣。”
騎兵得令,紛紛策馬衝鋒,朝著慌亂的突勒丹軍衝鋒。
此時大商騎兵雖然只剩三千人,但是他們每次出戰都大獲全勝,殺得突勒丹軍大敗。
這一次又一次的勝利,讓騎兵們在早就形成了一種心理上的優勢。
面對數倍於己的對手,他們依然無懼,一往無前,猶如一柄尖刀直插敵人心臟。
突勒丹軍被衝散後,商軍騎兵便化整為零,在敵陣中穿插,將突勒丹騎軍打得七零八落。
突勒丹騎將不斷吆喝怒吼,各部軍官儘可能收攏本部人馬,對抗商軍的分割戰術。
無奈先機已失,陣型潰散,並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三千商軍在自己陣中殺進殺出。
商軍雖然佔了上風,可是這些日子裡,他們早已人疲馬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