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時辰後,三人圍坐在一起喝起酒來。
蝠來舉著酒杯笑眯眯的說:“寶爺,子末小友,恕老夫斗膽問一句,那叫裴勇的是不是跟你們有什麼血海深仇啊…。”
朝子末抿了一口有些微辣的酒,齜牙著說:“沒什麼仇,我們甚至都不認識他。”
朝子末這話可是千真萬確,他也只是見過裴勇一面,打了他一拳,甚至連裴勇這名字還是從老莫那裡聽來的呢。
“啥,你們還不認識他?”蝠來錯愕的說道。
鄒弟寶點了點頭。
“子末見過他一面,我連人都不認識。”
“不是,那你倆大老遠的跑到這深山老林找他是因為啥?”
朝子末笑呵呵的說:“這事要說起來就老長了,不過呢,用一句話也可以概括出來。”
“什麼話?”蝠來好奇的問道。
朝子末一臉認真的說:“為了正義!”
“為了正義…。”蝠來喃喃說道。
不過很快,蝠來便哈哈大笑起來。
“正義?哈哈…!”
“蝠來,揚善除惡,保護弱小本就是我輩修士的責任,更何況我還是瘋魔府的府主,我瘋魔府的府規是:剷除一切做惡的妖獸,擊殺一切犯法的修士,那裴勇身為修士,卻做著打家劫舍的勾當,你說,我瘋魔府該不該來找他?”
蝠來被這一番言論擊的外焦裡嫩,他張大著嘴巴久久不能回神。
“寶…爺,您這是認真的?”
“哼,你以為我倆來牛頭山是來玩的嗎。”
蝠來舉起酒杯。
“寶爺,你這兄弟我認定了,老夫先乾為敬。”
就在蝠來準備再次舉起酒杯時,手卻被朝子末給捏住了。
“子末小友,你這…?”
朝子末齜牙一笑。
“蝠來,這菜也吃了酒也喝了,東西是不是也應該拿出來分分了。”
“什麼東西?分什麼?”蝠來疑惑的問道。
鄒弟寶聽的雲裡霧裡,他一臉懵逼的看著兩人。
就在這微妙的氛圍中,王治突然大聲喊道:“我…,我帶你們去找裴勇,你們快把我放下了,我真的帶願意帶路了…。
但很可惜,三人這會全都忽視了他的存在。
朝子末盯著蝠來,手中慢慢加大了力度。
“裝…,還在這給我裝,蝠來,之前我跟寶哥在解決山匪的時候你去哪裡了,你是不是趁機搜刮財物去了,嗯?”
蝠來聞言,神色一僵。
“咳…,朝子末,老夫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你先把手撒開…。”
此時的蝠來明顯有些慌亂,他說起話來都變得不怎麼利索。
朝子末神情一凝。
“蝠來,識相點就主動交出來,我們也不多要,就按人頭來分,這要求不過分吧!”
鄒弟寶這會算是聽明白了,他一把捏住蝠來的另一隻手。
“好你個蝠來,剛才還跟老子稱兄道弟,狗日的,你竟然敢獨吞財物。”
蝠來哭喪著臉,結結巴巴的說:“不是,你倆剛才不是說為了心中的正義才來這的嘛,咋轉眼就要搶東西了。”
“哼!難道為了正義就不要吃飯了嗎,趕緊交出來,不然等下連你的內丹也一同取了。”
鄒弟寶神情嚴肅的說道。
沒辦法,瘋魔府實在太窮了,兩人這次來牛頭山找裴勇那是順便的事,其主要目的是來打劫的。
從碰到那幾名大漢開始,朝子末就與鄒弟寶商量著來牛頭山幹他一場。
正所謂,有錢不掙王八蛋,這搶山匪可是名正言順。
搶山匪一沒有心理負擔,二又能大撈一筆,何樂而不為呢。
看著眼前比山匪還山匪的兩人,蝠來簡直欲哭無淚。
“他喵的,什麼狗屁的心中的正義,還除惡揚善保護弱小是府規,來搶劫就來搶劫,還扯這麼大的旗,這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蝠來在心中吐了個大槽。
“呵呵…,大家有事好商量,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蝠來現在是後悔啊,他要是知道是這麼個情況,他孃的早就跑路了。
最終,在朝子末和鄒弟寶的威逼下,蝠來只能妥協。
拿到自已那一份的朝子末笑臉如花,鄒弟寶更是笑的都快看見後槽牙了。
正所謂,男人腰包鼓,啥事好相處。
只有蝠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不振。
“老夫這是何苦來哉…!”
朝子末笑呵呵的安慰道:“這才哪跟哪,這牛頭山可不只一個寨子。”
“就是,我說蝠來,接下來只要你好好表現,這對付山匪的事情就交給我和子末,你就分現成的。”
鄒弟寶順著朝子末的話說道。
本來還萎靡不振的蝠來,聞言瞬間滿血復活。
是啊,這牛頭山可不止一個山寨,光黑熊寨這麼小的一個寨子就搶來這麼多金銀財寶,更何況那些大的山寨呢…。
想通這一點後,蝠來那張老臉都快開出花來了。
“嘿嘿嘿…,寶爺,子末小友,那咱們是找那裴勇還是…,那個…,那個…。”
朝子末哪裡會不知道這大蝙蝠的小心思,他大手一揮。
“這次出來是為民除害,不管是那裴勇還是別的什麼勇,這牛頭山的山匪不消滅乾淨咱就對不起天下蒼生。”
“妥!有您這句話,老夫也豁出去了。”
“我說我願意帶路了,求求你們先放我下來,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王治此時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打溼,夾著大石頭的雙腿也顫抖不已。
“你不是寧死不屈生死看淡嗎,咋啦,現在不犟了,開始求饒了。”
鄒弟寶來到王治跟前,戲謔的說道。
王治身體哆嗦個不停,早已沒了之前那股囂張勁。
“大人,小人知錯了,求求你先放小人下來,真的快不行了…。”
蝠來看著被王治夾住的大石頭,咂巴咂巴了嘴唇。
“朝小友,有必要拿塊這麼大的石頭嗎,這要是掉下來了,那不直接成太監了。”
朝子末笑了笑。
“蝠來,這你就不懂了吧,咱這叫心理戰術,你看啊,像他們這些在刀尖舔血的山匪,你光折磨他們的肉體沒什麼卵用,你得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才有用的。”
“心理防線?”
蝠來若有所思,接著,他又開口問道:“朝子末,你哪裡學來的這些東西,還有,這扯‘蛋’是誰教你的。”
“網上看到的,這還只是小兒科呢,等以後有機會了,我給你施展更炸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