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子末站在門外,目光停留在了木屋主位上的光頭大漢身上。

“呃,寶哥,這光頭不是那裴勇,咱這會不會來錯地方了。”

“來錯地方了?”

鄒弟寶神情古怪的看著朝子末,隨後,兩人同時看向蝠來。

蝠來神情一僵。

“這跟老夫有何干系,是你倆說的要找寨子,老夫這不是帶你們找到了嗎。”

聽蝠來這麼一說,兩人竟無言以對。

“呃…,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先進去問問。”

鄒弟寶推開山匪,率先走了進去。

王治見三人如此不懂規矩,不由從熊皮木椅上站起身來。

“三位看著有些面生,不知來我黑熊寨有何貴幹?”

見三人鎮定自若的模樣,王治心中不由升起一絲警惕。

朝子末緊跟其後的走了進來,當他看清裡面的場景後,眉頭不由微皺。

木屋內共有三十多人,除了七八名神情恍惚的女人外,其餘全是匪裡匪氣的漢子。

鄒弟寶也不多說,直接抽出金瓜。

“就留那個光頭問話,其餘山匪全都殺了。”

“好!”朝子末點了點。

眾山匪聞聽此言,酒意瞬間醒了一半。

霎時間,抽刀的抽刀,提斧的提斧,木屋內瞬間亂作一團。

“他孃的,哪裡跑來的三個憨貨,竟敢跑到黑熊寨來撒野。”

王治怒不可遏,提起狼牙棒便朝走在最前方的鄒弟寶頭頂砸去。

朝子末只是隨意的將匕首拋向空中。

但接下來,他目光所過之處,提刀砍來的山匪一個個的捂住喉嚨,神情中露出恐懼。

蝠來見人群打起來後,便悄無聲息的溜向了一邊。

來到屋外的蝠來見一名山匪想跑,他上前一步將人給攔了下來。

“呵呵…,小兄弟,先彆著急著跑,老夫呢,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被攔下的山匪剛開始還不停的求饒,但看清攔住自已的是一位老頭後,他立馬爬了起來。

“死老頭,敢攔你爺爺的路,信不信爺爺一刀砍死你。”

“嘖嘖…,年紀輕輕的就想當爺爺,可惜咯…。”

“死老頭,你說什麼呢。”

山匪還想張嘴咒罵時,只見一根手指就這麼輕飄飄的戳了過來。

手指修長乾癟,看似乾枯無力。

但偏偏就是這麼一根手指直接將山匪的肩頭戳穿。

手指戳了左肩戳右肩,接著戳向山匪的大腿。

一時間,山匪懵了。

“這…,這手指還能把人戳死?”

這個問題只在他腦海一閃而過,接著,他發出痛苦的哀嚎。

“小兄弟,老夫現在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當山匪再次見到蝠來這張老臉時,被嚇的猶如小雞啄米一般忙不迭的點頭。

“大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您老人家饒了小人一次吧…。”

聽著土匪哭嚎的求饒聲,蝠來掏了掏耳朵。

“嗯,這才像點樣子嘛,先別哭了,老夫問你…。”

“大爺,請您老饒了小人一命吧,小人……。”

‘啪’的一聲,蝠來一個大耳刮子直接讓哭嚎的山匪住嘴。

“再敢哭嚎老夫直接戳死你。”

山匪緊緊閉著嘴巴,滿臉委屈的點著頭。

“你們大當家這些年來搶的金銀財寶放哪裡了…?”

房屋內!

衝向朝子末的山匪全都捂著喉嚨倒底身亡,後面的山匪見狀,一下四散而逃。

鄒弟寶看著砸下來的狼牙棒不慌不忙,他只是提起金瓜向上一擋。

‘咣噹’一聲,金屬碰撞的響聲震耳欲聾。

王治‘噌噌噌’的向後退出五六步,握著的狼牙棒也差點脫離手中。

鄒弟寶趁機一步躍來,手中的金瓜用力砸下。

王治此時想退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無奈的握起狼牙棒防禦胸前。

‘哐當’一聲悶響,王治又是向後退出幾步。

鄒弟寶緊跟著一腳踹出。

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王治的前胸。

王治被踹的嘴角流血,身影倒飛。

朝子末這邊,他見山匪想跑,直接控制著匕首朝人群飛去。

只是眨眼間,逃跑的山匪全都倒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自已的喉嚨。

被綁來的女子被血腥的場景嚇得全都癱坐在地。

朝子末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現在自由了,全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朝子末也不管她們聽不聽的懂,扔下這句話後便向鄒弟寶走去。

但經過一處房間時,朝子末腳步忽然一頓。

他側耳傾聽了一會,便改變方向朝一處房門走去。

‘吱呀’一聲,木門被緩緩推開。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朝子末徹底發飆。

只見一張木床上,一位渾身是血的女子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

女子披頭散髮,全身衣不遮體。

而女子下方正有一名獨眼漢子邊脫衣服邊興奮的喃喃自語。

眼看獨眼漢子已經將自已脫光,正準備下一步時。

突然寒光一閃,一把匕首突兀的從他身下一躍而上。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從獨眼漢子口中喊出,但眨眼間,喊聲戛然而止。

獨眼漢子捂住自已的喉嚨緩緩倒地,眼神中充滿了無限恐懼。

朝子末緩步來到床邊,當看到那對眼無神的雙眼時,不由嘆息一聲。

“唉,如果能活下去就盡力活下去,這操蛋的世界就是這樣…。”

女子無神的雙眼輕輕的眨動了一下,接著,一行清淚從臉頰兩側滑落。

“能哭就說明還有感覺,人啊,最怕的就是麻木,小姑娘,聽哥一句,以後好好活著…。”

朝子末絮絮叨叨的說著,手上快速清理著女子身上的傷口。

傷口主要在女子背上,放眼看去血肉模糊。

沒辦法,朝子末只好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鄒弟寶送給他療傷丹藥。

他先是將一顆白色丹藥塞進女子嘴中,接著又拿出一個瓷瓶。

扒開瓶塞後,一股清香瞬間充滿整個房間。

朝子末小心翼翼的將瓷瓶中藥粉撒在傷口上。

當藥粉接觸到血液時瞬間就融化了,本來還滲血的地方血液立馬凝固了起來。

女子全身肌肉都輕微的抖動起來,但她卻是一聲不吭。

一刻鐘後,做完一切的朝子末轉身向門外走去。

當他快要走出房間時,身後傳來一道微縮的聲音。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朝子末腳步一頓,笑了笑。

“我叫朝子末,是一名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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