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身在半空,他雙手緊握黑色長刀,用力劈下。

朝子末神情一凝,身體向後退了一步,一步退出,黑色長刀貼著他的手臂一刀而下。

“嘩啦”一聲。

黑色長刀猶如切豆腐一般,堅硬的地面瞬間出現一條長達十來米的黑色細線。

一刀劈空,肖克身影落地,雙腳重重的踏在地面發出一聲悶響,只見堅硬的地面被他硬生生的踏出兩道凹坑。

肖克此時怎麼也沒想不明白,這少年是怎麼避過自己必殺的一刀。

按道理來說,兩人之間的距離這麼近,自己又是全力一擊之下,這少年不應該會這麼從容的就避了過去。

肖克側過臉來,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少年。

朝子末本來還打算詢問他幾句來著,但現在嘛…,朝子末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眼前這高瘦青年直接弄死。

這傢伙竟然奔著把人劈成兩半而來的,既然他出手這麼狠辣,那也別怪他朝子末出手無情。

朝子末提起手中獸骨,對著高瘦男子的頭頂用力敲去,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碰!”

一聲像是西瓜爆裂,又像是摔破燈泡的沉悶聲音響起。

對面的肖克弓著腰,依然保持著拔刀的動作。

只是此刻的他脖頸處一片血肉模糊,腦袋像是熟透的爛西瓜一樣,碎了一地。

一陣寒風吹過,無頭的屍體“轟隆”一聲栽倒在地,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從屍體脖頸處湧出。

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乾枯的河床上就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不知道是因為肖克生前是修士,還是因為人的神經還沒有完全死透,只見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手腳還在劇烈抽搐。

朝子末原地跳出老遠,他有些無辜的看向另外兩人。“你倆也看到了,是他先拿刀砍我,我只是輕輕的敲了他一下,沒想到他這麼不經敲。”

“哼!還想砍我,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混哪裡的…。”朝子末在心中腹誹了一陣。

忽然,朝子末瞧見手上不知何時沾染了幾點血跡,他幾步上前來到屍體旁,用屍體上的衣服把血跡擦拭乾淨。

陳琦早已將佩刀抽出,神情警惕的看向少年。

周武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用手指著地上的無頭屍體,激動的說:“陳琦,肖克他死了,那少年把肖克打死了。”

陳琦語氣平靜的說:“看到了。”

周武一愣,他看向一臉淡然的陳琦。“你就不吃驚嗎,你就這反應?”

“不然呢?”陳琦語氣依舊平靜,只是握刀的手指更加蒼白了幾分。

朝子末見另外兩人好像沒有馬上要報仇的意思,心中也不禁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誰會無緣無故的殺人,況且還是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剛才肖克要不是下了死手,朝子末也不會把他打死。

做為一個現代人,朝子末對於殺人這種事情還是很牴觸的。

但既然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生存下去肯定是放在第一位,如果有人威脅到了他的生命安全,他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但畢竟是第一次殺人,朝子末心中還是有些慌亂。

朝子末沉默了一會,雙手抱拳說道:“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呃,行走江湖,難免會有些磕磕碰碰…呃…。”

朝子末悄悄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腦海中快速組織了一下語言,他接著說道:“我和他素不相識,他就提著刀跑過來要砍我,他的死只是個意外,我這是正當防衛。

“對了,你們是什麼人,這人為什麼要拿刀砍我?”

少年一口蹩腳的大離口音,頓時讓周武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周武吃驚的說:“你不是北原蠻族人?”

朝子末有些疑惑的說:“什麼北原蠻族人?我是天都府巡察使蝠來。”

“天都府巡察使?”這回連一臉淡然的陳琦都忍不住眉頭一皺。

周武更是吃驚,他不敢相信的問道:“就你,還天都府巡察使?”

“怎麼,有什麼問題?”

朝子末手握一根六尺來長的白色獸骨,身穿一件五顏六色的獸皮衣服,腳上穿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妖獸蹄子做成的鞋。

一頭烏黑蓬鬆的長髮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遠遠看去就像頂著一個鳥窩。

他的樣貌雖然非常俊秀,但陳琦和周武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周武心中暗道:“就你這樣還天都府巡察使,說你是北原蠻族那都是抬舉你了,就你這一身打扮,說你是還沒有開智的野人恐怕都沒人懷疑。”

朝子末見兩人也不言語,就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朝子末不由有些惱怒的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帥的帥哥嗎。”

說完,他用手指了指陳琦,接著說道:“穿藍色長袍的,看你長的濃眉大眼的,你剛才那表情是什麼意思,別以為長的帥我就不會打你。”

聽到這話,陳琦握著佩刀的手指發出“咔擦、咔擦”幾聲脆響,由於手指太過用力,此時關節處已經看不到一絲血色。

陳琦心中想著,自己堂堂陵康州府青年一輩第一人,這放在整個大離年輕一輩中,他也能排進前二十的存在。

以前不管走到哪裡,只要有人見到他哪個不是恭敬有禮,他何時受過如此羞辱。

陳琦臉色鐵青,雙眼深處彷彿燃燒起一團烈火。

周武輕輕拉了一下陳琦的衣袖,小聲說道:“陳琦兄,這少年有些古怪,別衝動。”

陳琦深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快要溢位雙眼的怒火。“放心,我心中有數。”

乾枯的河床上,三人相互對視著,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朝子末率先打破沉默,他對著陳琦和周武拱了拱手。“告辭!”

說罷,朝子末甩了甩獸骨,向前走來。

他這一走動,場間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隨著距離拉近,場間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

朝子末不得不往前走,因為這裡除了眼前這條幹枯的河床能看清楚前方的道路,其他的地方都長滿了比人還高出許多的薅草。

朝子末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從荒地中走了出來,別等下又迷失在這薅草叢中。

朝子末現在眼中只有前方那條彎彎曲曲的道路,他可沒有時間跟這兩人耗下去。

一步,兩步,三步…。

朝子末與陳琦周武擦肩而過。

河床上除了兩旁的枯草被寒風吹的“莎莎”作響,一切還是跟之前一樣,什麼也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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