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荒地被晚霞所籠罩,遠遠看去,整片大地彷彿披上了一件五彩斑斕的衣裝。

草叢盡頭,一條寬約幾十丈的深淵橫亙於大地之間。

深淵深不見底,人只要往下看上一眼,彷彿就會被深淵中的黑暗所吞噬。

如果有人從空中往下看去,深淵就像一條長不見頭的黑色長龍。

朝子末身披晚霞來到深淵旁,他見到眼前這幕奇景,心中忍不住感慨萬千。

朝子末沉默的站在深淵邊緣,耳邊聽著深淵中傳來的風聲。

不知道聽了多久,他這才邁開腳步,沿著深淵往前走去。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天空中的晚霞也從暗紅色慢慢變成深紅色。

就在天色快要完全暗下來時,深淵的另一頭隱約出現一座城池的輪廓。

朝子末心中長長吐出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這應該就是青山城了。”

面前的城池巍峨壯觀,光外圍城牆就有七八丈高。

整座城池全部由青石砌成,城牆上面佈滿了縱橫交錯的劃痕,第一眼望去,只覺歲月撲面而來。

城牆沿著深淵一直伸向遠方,遠遠望去,竟然望不到頭。

本被深淵強行隔斷的荒地與城池,在一座鐵鏈吊橋下,重新連為一體。

朝子末來到鐵鏈吊橋前,看著猶如風中斷線一般的吊橋,他不由倒一口冷氣。

良久過後,朝子末深深吸了口氣,跨步踏上吊橋。

朝子末才剛走出去三米左右,吊橋就被寒風吹的左搖右晃。

隨著吊橋的晃動,朝子末的身形也跟著左搖右擺。

朝子末急忙穩住身形,雙手死死抓住一旁的鎖鏈,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深不見底的黑暗處。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朝子末頓時感覺頭暈眼花。

朝子末一開始是打算直接跳過去,但比劃了一下兩邊的距離後,他直接慫了。

朝子末蹲在橋上一動不動,待寒風漸漸變小後,他這才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

隨著腳步移動,“吱吱呀呀”的聲音時不時從他腳底響起。

聽著耳邊的風聲和腳底傳來的木板聲,朝子末抓住鐵鏈的雙手不由更加用力。

就這樣,他心驚膽戰的走了大概一刻鐘左右,終於穿過了鐵鏈吊橋。

站在橋頭臺階上,朝子末回身向後看去。

只見剛剛走過的鐵鏈吊橋,此刻正在寒風中左搖右擺。

朝子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長長吐出一口氣。

“好險,這橋是人能走的嗎。”

看了好一會後,朝子末這才回過身來往臺階上走去。

跨過十幾步臺階後,眼前的視野逐漸變得平坦起來。

朝子末腳步才剛剛踏上地面,映入眼簾的是十幾名身披鎧甲手握佩刀的城衛。

“唰唰…,”密集的鎧甲撞擊聲響起!

城衛們集體轉身,齊刷刷的看向突然出現的少年。

朝子末身體一僵,一臉錯愕的看向城衛。

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城衛從佇列中走了出來,城衛上前一步開口說道:“青山城,南門鎮守隊正,劉虎!請問來者何人?”

朝子末被問的一怔!

他哪裡想的到城門前還站著十幾人,朝子末嘴唇張動著想開口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沉默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城衛們見到一身獸皮打扮的少年,神情也是一愣。

這幾天出城的竟是些勳貴和大家族的子弟,剛才他們遠遠見到有人走來,還以為是哪家公子來著,誰曾想到來的竟是這麼一位少年。

劉虎見少年這副神態,語氣明顯有些不客氣的說:“小子,你是哪裡人,什麼時候出的城,魚符和出城文牒帶了沒有。”

面對著城衛一連串的問話,朝子末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魚符?出城文牒?”

朝子末說罷,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

他滿臉真誠的說:“各位軍爺,草民是城中的獵戶,前段時間出城打獵走的太過心急,身份證,哦,不是,是魚符和那個出城文牒忘記帶身上了,還請各位軍爺能夠通融通融。”

說完,朝子末心中得意的想道:“還好以前看過古裝電視劇,應付你們這些大頭兵應該還是綽綽有餘,嘿嘿…。”

“忘記帶了?哼!我看是你沒有這些東西吧,你是不是私自偷偷溜出城的。”劉虎眼中充滿了懷疑,目光在朝子末全身上下掃視不停。

“呵呵,軍爺,你這是說的哪裡話,真的是忘記帶了,這次能不能通融一下,下不為例,下…。”

朝子末話還沒說完,心中無由來的一陣心悸,全身汗毛根根豎起。

就在剛才一瞬間,朝子末感覺自己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上了,心底無由的湧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整個人猶如掉進了冰窟。

朝子末慢慢抬起頭來,目光向城牆上方看去。

映入眼簾的雖然只有青色的城牆,但此刻在朝子末的感知中,卻有十幾股若隱若現的靈能波動。

“剛才是什麼鬼東西盯上自己,還有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修士,真是晦氣,我還準備等會軟的不行直接打進去呢,這下倒好…。”

朝子末默默的低下腦袋,鬱悶無比,心中同時感嘆著老天為何如此不公。

但當他抬起頭來見到痞氣十足的劉虎後,鬱悶的心情簡直到了無以復加。

“老子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破地方,哪裡來的魚符和狗屁文牒,要不是還沒有弄清楚這裡的情況,就你們這十幾個傢伙還敢刁難我,我早就把你們揍成豬頭了。”

心中雖然這般想著,臉上卻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那雙本就好看的丹鳳眼,此刻在朝子末強大的演技下都快冒出星星來了。

劉虎被少年真誠的目光看的心中一顫,一股強烈的負罪感從他心底湧了出來。

劉虎緊緊握住拳頭,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勉強壓住想放這少年進城的想法。

劉虎心中暗罵一聲。“這小兔崽子弄的老子好像是個大流氓一樣,真他孃的邪了門。”

劉虎避過少年的目光,輕輕咳嗽了一聲。“嗯哼,通融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個嘛,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

劉虎單手握住腰間佩刀,另一隻手放在胸前,五根手指在胸前來回搓動不停,動作簡單易懂。

朝子末看著劉虎的動作和神態,差點沒忍住衝上去把眼前這傢伙給打死。

但他心中卻又忌憚剛才感受到的那種危機感,只好站在原地默不作聲。

這真是應怔了一句老話,“蒼天饒過誰”,報應來的這麼快。

前一秒朝子末還在敲詐別人,下一秒就輪到自己頭上了。

“嗯?”

劉虎等了半天,見少年站在原地一聲不吭,以為少年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他輕輕咳嗽一聲,手指搓動的更加用力。

朝子末嘴角一抽,從看到劉虎第一次搓動手指他就感覺蛋疼。

好傢伙,自己還不知道現在身處哪個犄角旮旯裡,就這樣還能碰到敲詐勒索,這簡直就是無語問蒼天。

見少年還愣在原地沒有任何表示,劉虎壓低聲音說:“小子,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這給爺我裝傻充愣?”

“這是我身上唯一的東西,你看能不能抵了這次進城的錢。”

朝子末見實在是躲不過去,便把手中的白色獸骨遞了過去。

他心中雖然萬般不捨,但為了進城填飽肚子也只好忍痛割愛。

劉虎愕然的看著少年遞過來的獸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頭,我感覺這小子在耍我們。”一名身材高大的城衛從劉虎身後走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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