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冬去春來，花謝花開，小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到和相柳相遇的地方唱著：君若水上風 妾似風中蓮

相見相思 相見相思

君若天上雲 妾似雲中月

相戀相惜 相戀相惜

……

璟一直在小夭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小夭不搭理他，他便一直跟著，再後來小夭直接無視了他的存在。

這一天，小夭又到了和相柳初相識這裡，手中拿著大肚娃娃摩挲著，不自覺的唱著歌，歌聲動聽婉轉。

相柳聽到了熟悉的歌聲，從山林深處緩緩走了出來，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好想上去抱著她，又怕如今的樣子會嚇到她，只是呆呆的看著小夭。

小夭也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和親近感，開口說道：“相柳，是你嗎？”當她的話出口時，小夭自己都有些難以相信。

“小夭！小夭…”多年未曾與人交流過的相柳，此刻開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嘶啞。

小夭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叫著自己的名字，血液裡的熟悉感，讓小夭朝著相柳飛奔了過去，相柳看著小夭的動作，趕緊張開了手臂。

不遠處看著小夭的璟，在看到相柳的時候心中警惕，看到小夭飛奔過去的模樣，讓他的心揪痛起來。

他和小夭的婚禮結束後，小夭就不再理他了，是啊！他和他心愛的女人結婚了，可是她卻從此以後不再理自己了。

他青丘塗山氏可以為自己的女人做什麼都可以，可他也不懼其他人的存在，眼前的男人讓他感受到了危險，和他搶小夭的人，是會付出代價的，就像瑲玹一樣擁有了全天下又怎麼？他終究是無法得到他最愛的人。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相柳嗎？小夭脫口而出的那句“相柳是你嗎？”刺痛了他的心，看著相擁的兩人，璟的心中酸澀無比，也湧出了一股殺人的衝動，終究還是怕傷到了小夭而沒有動手，而是選擇了轉身離去。

“相柳，真的是你嗎？”小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人，戴著面具，清冷的氣質，白衣勝雪，白髮飄飄，少了一些凌厲，眼神裡的神采飛揚，依舊讓小夭心動不已。

“小夭，這麼多年可還好？”嘶啞的聲音聽到小夭的心裡又是一陣心疼。

她輕輕地撫摸上相柳那未被面具遮蓋的地方，“不好，不好…”有些泣不成聲。

相柳看著遠去的璟，又為小夭擦去臉上有淚水，心疼的開口說道：“小夭，不哭…不哭…”像是哄小孩一樣，輕輕的拍打著小夭的後背，兩人緊緊相擁著，生怕一鬆開就再也見不到了彼此。

“你不是戰死沙場了嗎？我去找你，只看到荒蕪一片，一點生機也沒有。”小夭痴痴的看著相柳，不想再和他錯過了。

“是啊！戰死沙場了，是你救了我，所以我來以身相許了。”相柳用防風邶的語氣和口吻說道，大概也只有防風邶的時候，相柳才是最放鬆的，而現在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切換角色。

雖然現在沒有9個腦袋，9條命了，可曾經的自己有過，所以習慣還沒有完全改過來。

“我？”小夭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