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城城門大開,但城門兩邊軍士刀槍並舉甚是嚴整,沙摩柯和孫霸天看城內軍士個個目光凌厲,嚴陣以待,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等沙摩柯和幾個副將被城內軍士簇擁著帶入軍帳後,他們看見嚴顏正端坐于帥位之上,兩側是雷銅和吳蘭為首的四五名將校。

此刻孫霸天就是其中一個副將,不待沙摩柯等人站定,嚴顏一臉質疑又咄咄逼人的問道:“下面來人可是孟獲!?”

這一問讓孫霸天心中頓感不妙,“正常援兵來不是應該客客氣氣的嗎,怎麼是這樣的語氣?難不成被他發現了?”

沙摩柯倒沒想那麼多,雖說是假扮孟獲,但是自已好歹也是蠻王出身,況且在孫策軍中時大家都是客客氣氣,就連孫策對他都沒這麼大聲說過話,眼前這老頭一臉橫肉,本來就讓他很不爽,沒想到還說話這麼衝,他便一肚子氣。

“老子就是孟獲!”只見沙摩柯一仰頭,看都不看嚴顏一眼,那表情儼然就是個野蠻粗鄙又桀驁不馴的蠻王。

看沙摩柯這副反應,嚴顏不但沒生氣反倒是客氣了幾分:“聽聞孟獲大王有個如花似玉的妻子,為何不見在軍中啊?”

“關你屁事!”沙摩柯想都沒想直接就嗆道,此刻,他心中還是不痛快。

孫霸天看得出來嚴顏還在試探他們,而沙摩柯未必知道孟獲的老婆是祝融夫人,不過他這麼回嗆倒也無礙。

但聽聞沙摩柯這麼回,臺下的雷銅有點生氣,正欲起身發作,旁邊的吳蘭趕忙把他按住。

看到此時氣氛有些尷尬,孫霸天便趕忙假裝甕聲甕氣的打圓場道:“回……回稟將軍,俺們……俺們寨主夫人……就……就是那個祝融夫人,她……她現在在南中……練了一支……一支飛……飛刀軍,過……過兩日才過來……來匯合。”

孫霸天為了掩飾自已,特意給他的副將角色設定成一個結巴。而且他想祝融夫人擅使飛刀的事除了南蠻軍內部,其他地方很少有人知道,所以這麼回,嚴顏定然不會太多懷疑。

果不其然,聽孫霸天這麼說,嚴顏神色又緩和了不少,語氣也沒那麼戒備了,轉而向孫霸天這個副將問道:“今日孟獲大王帶來的就是那‘藤甲兵’嗎,我看這藤甲似乎也沒那麼堅不可摧呀?”說完,他還衝著雷銅吳蘭二人戲謔的笑笑,好像潛臺詞在說,這哪裡是藤甲兵,分明是草蓆兵嘛!

“回……回將軍,”孫霸天聽嚴顏這麼問,心裡就有底多了,他已然猜測道孟獲跟嚴顏頂多就說過藤甲兵的事,而自已也是歪打正著這樣打扮了一番,於是便繼續甕聲甕氣道,“不要……不要看俺們……俺們這藤甲……不……不好看,其……其實功能可……可多了,不但……不但冬暖夏……夏涼,還能……能防雨……防水,真乃……乃……居家……居家必備……殺……殺人放火……放火……”

聽著這“蠻將”結結巴巴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嚴顏也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別再說了,同時他也起身下臺向沙摩柯走來,“大王莫怪老朽出言不遜,實乃被那孫策圍城甚急,怕是那孫策喬裝假扮而來,故出言以探虛實,萬望大王莫要見責。”

說著嚴顏伸手叫來侍衛道:“快快安排孟獲大王及其兵勇前往城中休息,再多備些酒肉,我與大王接風洗塵!”

南安城會客廳中。

嚴顏和吳蘭等將正在與沙摩柯、孫霸天等人觥籌交錯,飲酒敘談,因為今日輪到雷銅值夜守城,所以他就只是以茶代水陪著。

“孟獲大王真是治軍嚴明,兵貴神速啊,”嚴顏笑著問道,“我以為還得再等幾日才能到此,沒想竟如此之快。”

“咳,俺們蠻人雖不乘馬匹,但是腳力可都是一流的,走這山崖密林如履平地,當然要快了!”沙摩柯倒也沒說假話,他們五溪蠻本來就是如此。

“聽聞那孫策已經在附近圍了城,不知大王如何如此安然無恙的突圍進來呢?”吳蘭在一旁突然發問。

“這……”沙摩柯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啊哈,是……是這樣的,”看出了沙摩柯的窘態,孫霸天趕忙接茬道,“俺們……俺們趁……趁著半夜無……無人,從……山後……小……小道繞路……繞路過……過來的,所……所以那……那孫策……沒……沒察覺。”

孫霸天來之前已經留意到附近有座小山,走山路的確可以繞過大營過來,只不過此時孫霸天已經讓太史慈派軍守住了。

“原來如此,”看那“蠻將”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吳蘭便也不再質疑,則端起了酒碗“來,我再敬二位一碗!”

吃飽喝足盡興之後,沙摩柯和孫霸天被兩個軍士攙著前往驛站休息。

等進了驛站房間,看軍士都已出去,孫霸天趕忙搖搖沙摩柯,“老沙,老沙!你沒醉吧!?”

沙摩柯也頓時警惕地小聲道:“這點酒不算什麼,剛才還真虧主公反應快,差點漏了陷!……主公,你酒量也可以啊!”

“這酒沒度數,我還醉不了,”孫霸天小聲回道,“咱們趕緊做正事,你快去把兵士召集一下,我去開城門!”

“好!”

說著,兩人躡手躡腳出了驛站大門,沙摩柯徑直向自已帶來的蠻兵的營帳走去,孫霸天則向著城門方向奔去。

嚴顏大帳中,嚴顏剛脫下鎧甲準備休息。

突然只見雷銅一臉憂慮的走了進來。嚴顏問道:“雷將軍不在城頭駐防,來此何事?”

“稟報將軍,末將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雷銅拱手說道。

“何故吞吞吐吐,有話快講!”

“末將看那孟獲有些眼熟……”

“你之前可曾見過他?”聽雷銅這麼說,嚴顏有些驚訝。

“孟獲其人確實未曾見過,”雷銅繼續說,“可今日那“孟獲”卻似曾相識,有些像之前奉節關上放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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