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借路苗蠻
“老將軍且慢，我軍初至，軍士疲憊，應稍作休整再去關上搦戰為上，”文聘趕忙來勸黃忠，“我聽那李嚴說奉節關防守嚴密，此刻，那巴郡太守嚴顏又率兵鎮守，急切不可圖呀！”
“哼，仲業已拿得頭功，我老漢作為中軍主帥，如何能懈怠，待我取了那嚴顏的白頭再說！”黃忠已然上馬。
文聘被黃忠噎到，趕忙目視旁邊的沙摩柯，沙摩柯會意便甕聲甕氣的說道：“老將軍，我聽說主公快來了，等他來了，咱們再打那關罷！”
“正是如此，我先軍部隊更應衝鋒在前，難不成讓主公去打那奉節關？”黃忠揮鞭道，“汝等且看好營帳，黃某去去就來！”
說完，黃忠帶著一彪軍馬便直奔奉節關而去，文聘沙摩柯只得先安排兵士駐紮營寨。
奉節關上，突然有兵士報告說有人慾闖關，嚴顏聽聞，趕忙帶著侍衛上關檢視。
只見那關下一老將帶著幾百軍士正於關前叫陣。
“匹夫嚴顏，快快出關受降！”
“汝是何人，敢在奉節關前撒野？”嚴顏看來者不善，便問道。
“我是孫吳左將軍黃忠黃漢升，今日特來取關，來將快快納關授首，可免汝不死！”
聽聞是黃忠，嚴顏心驚，他也知道黃忠的威名。
早在黃巾起義之時，嚴顏還是個劉璋手下的都尉，他就聽聞劉表帳下的黃忠驍勇善戰，曾憑一已之力，平叛了長沙郡的賊亂，並被朝廷封為中郎將。可見，黃忠在老一輩的武官裡還是頗有聲望的。
雖是如此，但後面聽聞他黃忠歸附了江東孫策，今天居然還帶兵準備攻打我奉節，嚴顏心中便很是惱怒：“黃中郎放著好好的朝廷命官不做，歸附那江東孫策，今日還欲圖我西川，念在往日你我皆為漢臣，且快快退兵，否則關上萬箭齊發，定叫汝有來無回！”
“那關上幾把弓弩，我視之為草芥耳，你可敢下關與我戰上幾個回合嗎？還是要做那縮頭烏龜呀，哈哈哈！”黃忠橫刀立馬狂笑道。
“這老匹夫！”嚴顏怒罵一句，便要提刀下關，身邊的吳蘭，雷銅二將看嚴顏受了黃忠的挑撥之計，忙雙雙勸解：“嚴將軍勿要衝動啊！”
“汝二人莫小看於我，且守好關隘，我自去戰那黃忠！”
不一刻，奉節關關門大開，嚴顏提刀縱馬殺向黃忠。
黃忠見那嚴顏與自已一般是蒼髯白首，精神矍鑠，再看那渾身裝束：頭戴混鐵胄，身披魚鱗甲，手持眉尖刀，胯下青鬃馬，威風凜凜，頗有上將之風！
此刻，嚴顏已經拍馬舞刀殺到，還口呼“老匹夫”不絕。
黃忠大怒，叫喊“白頭賊”，揮刀相迎！
只見那奉節關前，兩個老當益壯的將軍戰在一起！
黃忠鳳嘴刀勢大力沉，嚴顏眉尖刀嫻熟輕巧，兩人儘管招式套路不同，但也一時難分高下。
等戰至五十回合左右時，嚴顏逐漸力乏，但黃忠仍然攻勢不減。
只見黃忠突然一招橫掃千軍，嚴顏立馬豎刀格擋，那黃忠力大，嚴顏硬吃不下，震得上身晃動，險些從馬上栽倒，關上吳蘭，雷銅看的真切，怕嚴顏有失，忙領弓弩齊射掩護嚴顏撤退。
黃忠見城上箭矢驟至，也顧不得那嚴顏，便揮刀擋箭，可憐那身後的軍士，皆被亂箭命中，死傷一片，黃忠見狀無奈只得冒箭雨返回營寨。
待到退回營中，黃忠點了隨軍將士，死傷五百餘人，心中甚是憤懣。
那文聘，沙摩柯見黃忠回來，忙去問詢情況。
“那匹夫嚴顏仗著關隘弓弩之勢，損我兵將，來日必報此仇！”黃忠怒斥道。文聘，沙摩柯忙在旁邊勸慰，三人回到營帳且做休整。
那邊廂，嚴顏回關上後，與吳蘭，雷銅二將述說黃忠之勇。
吳蘭進言道：“黃忠一眾遠道而來，主帥應避其鋒芒，待至日久其糧草空虛，軍心必亂，屆時乘夜偷襲可一戰破敵。”
嚴顏同意了吳蘭的計策。
第二天，黃忠文聘，率軍一萬至關前叫陣，沙摩柯駐防營寨。
那嚴顏果然不再出陣，不論黃忠等如何辱罵，只讓關上弩箭退敵，黃忠等人也沒辦法。
等過了五天，孫霸天龐統等人帶著援軍和糧草也到了，黃忠向孫霸天彙報了攻關不利之事。
龐統在一旁獻計道：“來日叫陣，黃將軍可率五千兵士前去；再過兩日，率三千；之後，逐日遞減，直至十日後，僅率數百老弱殘兵前往，待到當晚回營再做安排。”
黃忠等將領應諾而去。
如此過了十天，當天黃忠帶殘兵回營後，龐統便召集眾將做了安排。
同時，嚴顏等人看黃忠來關帶的兵越來越少，以為吳軍將要撤離了，便準備晚上帶兵襲營。
當晚，嚴顏和雷銅果真率領一萬軍士悄聲來到黃忠營內準備偷襲。
不想這正中了龐統之計，嚴顏雷銅中了埋伏大敗回關，並折損士兵大半。
龐統命人押解俘虜於帳下，並嚴刑拷問。
有幾個兵士見回去無望，為保命便交代了奉節關的情況：
“回稟將軍，這奉節關上不但弓弩甚多，且依山隘而建，正面強攻難度極大，不過翻過兩邊山頭可入得關內，只是山路崎嶇難行，且山上常有苗蠻出沒……”
“苗蠻？”孫霸天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苗蠻就是當地的苗族蠻勇，”沙摩柯忙接話，“俺在武陵當大王時，也曾跟這邊的一些蠻族部族打過交道。聽說那苗蠻大王叫什麼蒲昆術什麼的……”
“對對對，正是這蒲昆術苗蠻！”有個小兵說，“那夥蠻兵甚是嚇人，見到漢人常常食肉寢皮，俺父親就是被那群人給殺死吃掉的……”
“而且他們還擅長蠱毒之術……”
沒待說完，有幾個小兵便哭作一團臉上還伴有驚懼之色，估計是其家人都有被那苗蠻殺害的。
孫霸天聽完，看向沙摩柯，好像在問，蠻人都這麼兇殘嗎？
“這個殺人吃肉也怨不得蠻人，漢人對待我們也不咋友好……”沙摩柯感覺被內涵道，“不過主公放心，俺願去找那苗蠻讓他給咱讓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