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確實是每天都很仔細,自打上次薰香事件發生後,她嚴厲懲戒了那個不忠的奴婢,並且是當著所有宮人的面進行的。

殺雞儆猴。

因為是想起到震懾的作用,所以下手都是儘可能選擇最重的方式。

有這個先例在,那些不安分的奴才們自然也就都稍稍收了別的歪歪心思。

安陵容想到這裡,放下手中正在調的香,看了看正在和菊青一起忙著的寶鵑。

近幾日她都是有意冷落寶鵑的,不知道皇后那邊還能不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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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察覺到寶鵑是皇后身邊的人呢?

上一世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都快記不清了。

只記得,剛剛入宮的時候,別的人都是有貼身丫鬟隨同一起進來的。

可她只有一個從小陪到大的奶孃。

依照規制,奶孃是不能入宮的,所以她就變成了獨自一個人。

雖然甄嬛和沈眉莊會偶爾照顧她,但是半路交情總是比不過從小的朝暮相處。

她們三個人之中,被冷落,被忌憚的那個人永遠是她。

寶鵑雖然不是她從小就一直陪在身邊的,但也是從她最落魄的時候陪伴過來。

會在她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幫她說話的。

只是,或許跟著她這樣不受寵的小主實在辛苦,寶鵑也想再努努力,找到一個更好的出路吧。

回憶那些年寶鵑為她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帶有明確的目的性。

到後來,她偷偷藏起來的小人,她的嗓子,這些都是寶鵑的手筆。

她當然是恨的,只可惜上一世的時候她除了寶鵑,身邊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更沒有可以利用的心腹。

皇后對她的步步緊逼,讓她無法呼吸,寸步難移,所以,她認命了。

她接受皇后對她的幫扶,也甘願做皇后的棋子。

但現在不一樣了,重生,不就是上天給她的重新來過的機會嗎?

後宮裡面的人,誰最狠毒,她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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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鵑還在陪菊青一起幫安陵容處理那些新鮮的花瓣,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實在太熱,她的額頭全是汗珠。

“寶鵑姐姐,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片刻吧,我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菊青注意到了她這個疲憊的樣子,於是很貼心地問了一句。

但寶鵑卻是搖了搖頭。

“沒,是我今天不小心穿厚了,繼續弄吧,小主還等著用呢,咱們早點弄好,小主也能省些心力。”

菊青聽她這麼說,也沒有再堅持,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後,又偷偷看了一眼安陵容。

安陵容似乎並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還在低頭忙著自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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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心情煩亂,最近發生一系列的事情都讓她意想不到。

她明明已經安排剪秋去控制安陵容了,寶鵑也是她早早就收為已用的,怎麼就會讓安陵容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懷了孩子!

“娘娘,安小主現在似乎對寶鵑有很大的戒心,奴婢去問過,寶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近身伺候過了,倒是菊青總是跟在安小主身側。”

剪秋從外面回來後,看著正在練字的宜修,雖然很不想讓她生氣,但這個情況也屬實不說不行。”

宜修的臉色很差,她手下的動作不停,但是不管怎麼下筆,寫出來的字都是帶著瑕疵。

“本宮是看她在宮中的日子也不短了,人也不算太過愚笨,所以才安排到安答應的身邊。

安答應不像莞貴人和沈貴人,出身低微,沒有親信,她只有投靠本宮才有出路。

可是寶鵑,實在沒用……”

剪秋聞言低頭嘆氣,皇后說的這些確實都是事實,她連幫寶鵑解釋一下都不能。

“本宮記著,菊青不是莞貴人宮裡的嗎?”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宜修突然想到了這層關係。

剪秋點頭,“正是,奴婢也想和娘娘說這件事情呢。”

在她聽寶鵑說起菊青以後,她就對甄嬛產生了懷疑。

“娘娘,莞貴人和沈貴人在宮中日漸高升,華妃也對她們出手過幾次,可到最後半點好處都沒撈到,依奴婢看,她們二人似乎也不是好應對的角色。”

宜修是聽到這裡時,才慢慢把手裡的墨寶給放下,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剪秋。

“本宮近日也是有這種感覺,從前本宮以為,她們初來皇宮,年歲也不是很大,面對華妃的一再壓迫,應該會亂了陣腳,四處求援。

而且莞貴人的長相,又是那麼……福禍相依,本宮應該可以得手的。”

“娘娘,恕奴婢直言,那日溫宜公主的生辰宴上,端妃出現得似乎太不合時宜了。”

剪秋的這句話,倒是給宜修提了個醒兒。

說起來,端妃甚少出席這種宴會,就連除夕之夜都沒有來,怎麼溫宜的生辰就突然來了呢?

而且華妃和曹琴默是故意給甄嬛設下難題,就等著看天子動怒加以懲罰,但誰都沒想到,這個甄嬛竟然深藏不露。

而端妃也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的。

“剪秋,你再去找人問問,莞貴人入宮之後,可有與端妃接觸過。”

“娘娘,康祿海,曾經就是伺候端妃的。”

剪秋這句話的聲音不高,只有她們兩人能聽清楚,皇后板著臉,像是被擊中了一般,半晌才說出話來。

“康祿海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雖然這些人都在傳是莞貴人所為,可依奴婢來看,倒是不像她的手筆。”

“這話怎麼說?”

宜修來了興致。

“莞貴人的確與華妃幾次交手都沒有敗下陣來,可她畢竟還只是個新人,宮裡的太監,奴婢看也只有允公公還能看得過去。

若她真要把康祿海做掉,那必然是需要允公公動手,不過關於允公公的事情,奴婢也是打談過的。

他也只是一個粗使太監罷了,是康祿海帶著徒弟背叛碎玉軒以後,他才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

而且,這個掌事的職位,還是在莞貴人提位那天,被皇帝親自封賞的,也算是沾了莞貴人的光。

若說他能去做出殺人的事情,奴婢是覺得有些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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