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餘鶯兒卻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繼而狐疑地問:

“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甄嬛淺笑,竟然有些驚喜,沒想到這個餘鶯兒在未得皇恩之前,還是有點腦子的。

“我只告訴你辦法,你若敢為,便可成為一宮小主,若不敢,就只能繼續為奴。”

甄嬛抬手採下一朵梅花捏在指間把玩,眉宇之間已然露出了上一世成為太后時的霸道氣場。

“是要飛上枝頭將那些欺負過你的人都踩在腳下,還是繼續在這受苦受凍,你自個兒選吧。”

言畢,她將梅花捏碎,隨手丟在了雪地上。

見餘鶯兒還沒有動作,她又是一聲冷哼,抬步便要走人。

“等一下!”

腳還未抬起,餘鶯兒就叫住了她。

回頭垂眸去看,餘鶯兒的臉上已經有了狠毒決絕之態。

“若你能幫我成為人上人,我餘鶯兒必當有所回報!”

可甄嬛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她輕輕搖頭,略微屈膝,右手抬起了餘鶯兒的下巴。

“我要的不是回報,是你要跟隨於我。”

餘鶯兒有些懵,這兩者有什麼不同嗎?

但甄嬛並沒有解釋,只是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餘鶯兒不明白,眼前這個女子看著年歲似乎與她差不多,但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氣場,壓得她就快要喘不過氣。

“奴婢知道了,日後一切都聽您的吩咐。”

有了這句話,甄嬛就鬆開了手,彎腰將嘴唇貼在餘鶯兒的耳畔,聲音極輕。

“等一下我會……”

說完起身。

“記住了嗎?”

“記下了!”

等餘鶯兒點了頭,甄嬛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從袖子裡拿出小像,她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還是掛在了樹枝上。

然後雙手合十,像從前那樣許願。

和她掐算的時間一樣,皇帝來了。

“是誰在那裡?”

聽到聲音的甄嬛連忙提著燈籠躲了起來,以自己溼了鞋襪為由不許皇帝靠近,隨後離開。

一直等她回到碎玉軒,下人們見她行色匆匆,都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

但甄嬛卻搖搖頭,笑容甚為好看。

“沒,只是待久了有點冷,就想著快點回來,所以跑了幾步,沒想到這身子骨還是有點弱,竟然會累成這樣。”

她是沒覺得什麼,幾個下人可都擔心起來了。

“小主趕緊喝些熱茶暖暖身子,別再染了風寒。”

甄嬛也沒拒絕,坐到了榻子上。

她小口嘬著熱茶,看似沒什麼異狀,但從小就侍奉在側的流朱還是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晚上本該是崔槿汐在旁守夜的,但流朱心裡憋著話想問問甄嬛,便找個理由請求和崔槿汐換一換。

崔槿汐自然是沒什麼可囉嗦的,換就換了。

“從剛才開始,你這眼睛就一直滴溜溜地盯著我的看,說吧,想問什麼?”

甄嬛早就注意到流朱的小心思了,就等著她開口呢。

可流朱那嘴巴張了關,關了張的,愣是半天都沒說出來。

虧是甄嬛主動提起來了,不然估計流朱就白換這一晚上了。

“小主,奴婢是自小跟在您身邊的,最是清楚您了,可是自打入宮之後,奴婢就總是覺得,您好像變了,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了。”

甄嬛嘴角微翹,眼眸低垂。

她知道流朱遲早會這樣問出來的。

雖然她已經在努力扮演好一個“初入宮的少女”角色,但心事一多,難免就會有失神的時候。

流朱應該就是在這些時刻意識到她不對勁的吧?

只不過,這丫頭雖然對外人脾氣魯莽,對她卻一直都是細心謹慎,不會亂講。

否則也憋不到現在才問了。

“小主,您還記得,在咱們府裡的時候,您那天早上驚醒,第一句喊的是槿汐嗎?”

流朱見甄嬛不否認,知道自己是說對了,所以就大膽起來,嘗試著問道。

甄嬛微微一愣,她倒是真不太記得還有這回事兒了。

現在聽流朱這麼一說,她才恍然有點印象。

是重生的那天早晨,她習慣性地喊了槿汐。

“就是從那天開始,奴婢就覺得小主好像不太一樣了,您總是會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露出一副傷神的模樣,可一點兒也不像您平日裡活潑的性子。”

流朱心裡知道有些話不該說出來的,但話題既然已經開了頭,她就不太收得住。

好在甄嬛並沒有打斷她,更沒有責怪她。

主僕二人靜默了許久,甄嬛才忽然嘆了口氣,抬起頭時,眼底似乎有些疲累。

“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察覺到了嗎?”

流朱搖頭。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甄嬛點頭,繼而拉住了流朱的手,溫柔地撫摸著。

“流朱,一入宮門深似海,咱們經歷的那些你應該也都還記得,我只是擔心不能護住你們,護住甄家。”

一說起這個,甄嬛的心就像在滴血般地疼。

她的流朱,為了她,原本還在那麼活潑炙熱的年紀,卻死在了最是冰冷的刀劍之下。

“小主不必擔憂,咱們碎玉軒雖然冷清了點兒,可也過得挺熱鬧啊,奴婢倒是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至於府裡,只要咱們沒事,應該就不會受牽連的。”

甄嬛聽她說完,神情複雜。

現在的流朱還是太單純了,她根本不會想到,甄家後來會落魄到何等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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