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可能……是想再也不要見面吧。”
白鶴鳴意外的朝她看去。
顯然這個回答，並不符合他心中的預期，又或者，這個回答帶著明顯的含糊其辭。
“嬌妹，你不舒服？”
徐姿搖頭。
白鶴鳴：“你的臉色不太好，是沒睡……”
她彎腰給他擺放餐盒時，白鶴鳴看到她高領襯衫下顯露一角的吻痕，他剩下的話戛然而止。
徐姿並未察覺他的視線，神情如常，但白鶴鳴無聲的話少了許多。
之後的一段時間，白鶴鳴都在醫院養病，白家的人偶爾打著看望的幌子試圖用那點零星淺薄的親情裹挾他，都沒收到任何效果。
而白鶴鳴自那天發現徐姿脖子上的吻痕後，便發現她之後來看望自己的時候，十次有九次都是穿著高領的衣服。
像是在遮蓋什麼。
他試圖無視，但這天徐姿的嘴唇破了，還帶著紅腫，眼角眉梢都是被憐愛過的痕跡，而且……像是剛發生過沒多久。
白鶴鳴平靜問她：“……顧九擎送你來的？”
徐姿頓了一下，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般，面色潮紅，她輕斂眼眸“嗯”了一聲。
白鶴鳴無聲的手掌攥緊。
徐姿待了約莫半個小時，顧九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白鶴鳴掀起眼眸：“……有事情要忙？”
徐姿看著不斷響動的手機，“……有點事情。”
白鶴鳴笑了笑：“你先去忙，有時間的話，明天能接我出院嗎？”
徐姿愣了下，無意識的就看向他的腿：“你的腿……”
白鶴鳴：“既然治療不好，何必在醫院浪費時間，這裡的環境我不喜歡，你說呢？”
徐姿輕輕點了點頭，“……養傷的環境也很重要，既然醫生覺得沒問題可以在家療養的話，回去也是一樣的。”
——
醫院外，坐在車內的顧九擎手指徐徐緩緩的敲擊著方向盤，距離他給徐姿打過去電話已經過了十分鐘。
而她說進去半個小時就出來。
她，又在誆騙他！
“咚咚咚。”
在顧總冷著臉要開車走人的時候，車窗被敲響。
他側眸，對上徐姿的視線。
徐姿開啟車門，坐上副駕駛的位置，“等急了嗎？”
她是跑來的，說話間的氣息不太穩。
顧九擎看著她紅腫的唇瓣，在她還沒系安全帶的空檔，大掌扣住她的後頸，將她壓向自己，用力的吻了上去。
徐姿唇瓣本就被他咬破了，被他此刻這般親吻，有些疼，手臂撐在他的胸前，試圖推開他。
他察覺到她的阻攔，非但不知道收斂，反而手不老實的往她的腿上摸。
徐姿喘息著制止：“你，別亂，亂來，這裡是路邊。”
顧九擎最愛看她這副被他欺負後眼帶春水脈脈含情的模樣，“說了是半個小時，你沒遵守約定。”
說起這個，徐姿難免怨言，她蹙眉：“你昨晚都那樣了，來醫院的路上還拉著我胡來，你是不是故意想讓他看到？”
顧九擎靠在椅背上，神情慵懶，似在回味：“我昨晚，哪樣？”
徐姿抿唇，“射不出來。”
顧九擎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你說什麼？！”
徐姿回答的倒是認真，“次數太多了，也正常。”
他又不是水龍頭。
顧總狹長眼眸危險眯起，徐姿見他這模樣還以為他要惱羞成怒，結果——
顧九擎一言不發的踩下油門。
徐姿側眸看他，微微有些詫異。
她靠在椅背上，有些昏昏欲睡，昨晚睡的很晚，他早上還一反常態的要送她來醫院，結果在路上也不老實，徐姿睡眠不太足，此刻不說話的時候，就忍不住的犯困。
她昏昏沉沉，絲毫沒察覺顧九擎將車開到了什麼地方。
直到車子停下。
她睡眼惺忪的朝外看上一眼，“這裡是……唔。”
徐姿匆忙按住顧九擎朝她伸過來的手，座椅被他放平，顧九擎扯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長腿便直接邁到她身上。
副駕駛的空間本就有限，此刻他還強行的擠過來，徐姿完全動彈不得。
“你就不能等到回家嗎？”
顧九擎：“這邊附近沒人。”
徐姿不管有沒有人，在外面她都緊張。
“不行。”她拒絕。
顧九擎抬起她精小的下巴吻上去：“本來也沒有要徵求你的意見。”
“咚咚咚咚。”
“咚咚咚。”
顧九擎皮帶都鬆了的時候，車門車窗被人敲的“砰砰”響，動靜突然而猛烈，讓他差點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