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擎氣息有些重：“顧氏集團內部……出了些問題。”
在本週收盤前的一個小時，股價一直在跌。
徐姿：“出什麼事情了？”
顧九擎性感的喉結滾動，“不是什麼大事，都能解決，只是……我這兩天走不開了。”
徐姿當即表示：“我這邊沒什麼事情，你安心處理你的事情……”
四面漏風的堂屋內，白鶴鳴放在輪椅上的手徐徐輕捏著，他抬手反手之間，是顧氏集團股票不斷下跌的景象。
足夠分身乏術的顧九擎頭疼上一段時間。
——
通話結束的顧九擎將手機丟在會議室的桌子上，“聯絡上了沒有？”
楊秘書謹慎回答：“目前……還未聯絡到人，但……聽說有幾家公司已經找了獵頭，想要趁機將趙經理挖走，最高的已經出價五個億。”
顧九擎頎長的身形靠在椅背上，“五個億，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猛踹瘸子的病腿，向來是商界最喜歡的落井下石方式。
顧九擎沉眸：“陳董在……”
楊秘書手機上忽然彈出一條訊息，他猛然一驚，“顧總，出事了。”
楊秘書連忙將手機遞給顧九擎看，赫然就是顧九擎要找的陳董，正直播出鏡，先是當著十萬+網友的面摔了手機，繼而板著臉說要給吃瓜的網友開個會。
這一系列舉動給吃瓜網友都給搞懵了。
【上班中途開啟手機想要刷個影片摸摸魚，結果就看到顧氏集團的董事要給我開會】
【老子今天好不容易休班，不用再看老闆那張逼臉，結果手機上還要被開會，這世界顛了吧】
【要說牛逼還是顧氏集團牛逼啊，第一次見乙方甩臉子要給甲方開會的】
【……】
顧九擎神情肅穆，掏出手機正要讓陳董下播的時候，陳董已經就目前的事情展開了演說。
“聽說大家對於我們集團內部的工作很感興趣，今天我正好有時間，索性就開誠佈公的講一下，首先，我們顧氏集團肯定是不存在卸磨殺驢這種現象，趙經理呢，也是顧氏集團的老員工，跟著顧氏集團經歷了很多，因為其幽默風趣又博學的形象在網際網路上有著不少的粉絲群體……
今天這場直播呢，原本我是想要邀請趙經理一起，但趙經理可能是事忙，沒去公司，這電話呢又打不通，畢竟是年薪幾千萬，肯定是忙，只好我自己來給大家答疑解惑……”
楊秘書：“顧總，陳董這樣說怕是並不會平息此次事件，反而會因為……洩露趙經理的工資、暗示趙經理不配合出鏡和解，而引起網民的憤怒，事情怕是會越鬧越大。”
這到了下週一開盤，顧氏集團的股票不知道要跌成什麼樣子。
顧九擎陡然站起身，一個電話打到了陳董那裡。
陳董看到來電後，這才退出了直播。
但此時退出直播已經晚了，網民們的怒火已經被點燃。
顧九擎的手機接連被其他董事撥響，網上的言論更近乎是一邊倒的認為顧氏集團這是要卸磨殺驢。
楊秘書拿著平板，看著網上的評論，低聲跟顧九擎彙報：“趙經理因為主營的就是集團旗下的直播業務，全網粉絲過千萬，原本這件事情也只是趙經理在直播過程中跟他團隊內一名員工之間發生的小矛盾，但這名員工是陳董的小舅，在直播間就跟趙經理吵了起來，讓粉絲們認為趙經理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陳董現在出面內涵，事態已經失控……”
楊秘書悄悄看了一眼顧九擎後，說道：“陳董跟趙經理的矛盾，這次的事件似乎……只是一個導火索。”
陳董在原顧氏集團沒有破產前就曾經跟著顧九擎工作，後來因為表現突出拿到了集團股票，搖身一變成了股東，而這位趙經理是集團重建後的後起之秀，這新舊勢力之間的矛盾，早已有之。
顧九擎抿了口咖啡，沉聲：“趙經理的地址，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