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的眼淚落在顧九擎的手背上，帶著灼熱。
“傷口疼？”他問。
徐姿無聲的點頭，眼淚模糊了她眼中的恨意，在床頭昏黃的燈光下，反而顯得楚楚可憐，柔弱無依。
顧九擎就那麼看著她，數秒鐘後，驀然低下頭，吻上她的唇瓣。
他手掌捧著她的面頰，埋頭在她肩上微微喘息的時候，強烈的氣息無孔不入的將她侵佔。
她身上有傷，不能有什麼肢體上的動作。
她瞭解顧九擎，知道他這樣，就是想做。
她伸出手滑向他的腹部，被顧九擎按住。
“不用。”他說。
徐姿詫異的看著他，還以為他是想要自己去洗手間解決。
在酥麻感和極致的刺激襲來的那一瞬，徐姿大腦有片刻的空白。
顧九擎是在幫她。
她經受不住的模樣，被他盡收眼底。
他咬了她一口，不重，卻讓她顫慄。
顧九擎按住她要亂動的腰身，沙啞又帶著某種獨特水潤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語：“喜歡嗎？”
徐姿仰起頭，像是要交頸而死的天鵝。
顧九擎低語：“看來很喜歡。”
他似乎有輕笑，但徐姿早已經模糊的聽不清，在情事抵達峰值，徐姿空白的神志裡，喃喃的喊出了一個名字：“俞……子……珩。”
不真切，像是虛幻，像是錯覺。
但字眼吐出口的剎那，徐姿渾身一凜。
顧九擎冷眸眯起，他問：“是誰？”
徐姿眼眸微閃，手臂圈住他的脖頸，似乎是比他還迷茫：“嗯？”
顧九擎手指徐徐攥住她的脖子，像是下一瞬就會將她掐死，他眸色深深詢問：“是誰？”
她在喊誰？
徐姿仰起頭親吻他的喉結，“沒有人。”
她像是隻為他為獻祭的鐘情少女，“我只跟過你，顧九擎~”
他的名字，從她的唇齒間喊出，平平無奇的字眼，多了些百轉千回的纏綿悱惻。
顧九擎鬆開了手。
同她唇齒相依。
她很小就跟了他，這些年身邊的確不曾出現過什麼男人。
他信了她的話。
一夜放縱的結果是第二天起來的徐姿，沒有病人的憔悴和蒼白，反而氣色很好。
雙眸水潤，漂亮的小臉白裡透紅。
煞是好看。
顧九擎早上有個重要的會議，把她送到醫院後就要離開。
“開完會，我再來。”
“嗯。”
徐姿視線落在他的唇瓣上，上面有被她昨晚咬破的一道微小血痕，近距離去看，有些明顯。
但顧九擎顯然會錯她的意，以為她是想要接吻。
大掌扣住她的後頸，將她壓向自己。
唇瓣相抵，直到徐姿氣喘不穩，這才將她鬆開。
作為主治醫生的柳予安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後，轉身離開。
“柳醫生？藥怎麼還在這裡？你不是去給那位徐小姐換藥了嗎？”護士詫異的問他。
柳予安沉默數秒：“有些事，煩勞你去一趟。”
“好。”護士疑惑的看了他兩眼後，這才拿著藥離開。
護士到病房換藥時，病房內的徐姿正在接受警察的問話。
警察：“據我們所知你跟顧家的千金顧止止一樣不睦，而陳望軒跟她走的很近，是不是有這回事？”
徐姿：“是，顧止止比較容易衝動，我們的確合不來。”
警察又說：“在持刀行兇的事情發生之前，你們是否發生過口舌？”
徐姿：“有，當時陳望軒也在。”
警察互相對視一眼，“事情發生之後，為什麼沒有如實告知我們？”
徐姿輕嘆一口氣，“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人難做，畢竟不管顧止止做了什麼，她都是顧家的養女，我……”
恰到好處的欲言又止，才是語言的最高表達。
警察闔上筆錄：“這件事情的影響很惡劣，事情發生時的影片在網路上傳播很廣，我們警方對此很是重視，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希望你早日康復。”
徐姿：“謝謝。”
警察走後，護士這才進來換藥，“你這傷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傷口很深，最好還是臥床等傷口結痂，不要隨意出院。”
“好，謝謝。”
護士離開。
徐姿開啟了手機，播放起網上引起廣泛關注的持刀傷人事件。
她蔥白纖細的手指緩緩滑動螢幕，看著上面近乎是一邊倒的討伐聲，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對不對？”
顧止止走進來，臉色陰沉的盯看著徐姿臉上的笑意。
徐姿微微抬起頭，念著網友的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