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不記得。”
“不清楚。”
“沒印象。”
陳望軒沒有得到自己的答案，又或者感受到她極致的敷衍，一把將要走的徐姿拽住。
“回答我的問題！”
徐姿看著他數秒鐘後，指著醫院其中的一棟樓說道：“你去四層的405室等我，我到時候會回答你。”
陳望軒鬆開手，“什麼時間？”
徐姿：“十分鐘後。”
陳望軒有些不耐煩，但想到她在泳池裡救自己的畫面，還是勉強點了頭：“把握好時間，我不喜歡等人。”
徐姿攏了下頭髮，“好。”
率先來到405的陳望軒，連門口的牌子寫的什麼都沒看，推門就進去了。
裡面正在紓解病人的醫生頓了下：“這位先生，問診需要取號排隊。”
陳望軒扭頭看了眼門口精神科的牌子，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徐、姿！”
——
“阿嚏。”
演繹完良善人設的徐姿，在顧止止脫險後，走到顧九擎身邊，低聲道：“剛才接到育嬰師的電話，說是晨晨有點哭鬧，應該是睡醒沒看到我，我先回去，你是……再留一會兒還是一起回去？”
顧九擎捏了捏手指，“你先走。”
徐姿仰頭看他，一番欲言又止後，她還是極大程度的展現了自己的柔順，“好。”
顧九擎看著她娉娉婷婷的背影，眸色深深。
徐姿開車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柳予安的電話。
他問：“這麼晚會打擾到你嗎？”
徐姿：“不會，我還在外面，是……有什麼事情嗎？”
柳予安，“嗯，有些話想跟你說，既然在外面如果方便的話，能見面聊兩句嗎？”
徐姿：“好。”
柳予安給她的地址，正好順路，十分鐘後，她就到了。
柳予安溫柔跟她打招呼，然後說：“家裡給介紹個女孩子，剛見完面。”
徐姿聞言怔了一下，下意識的說：“恭喜。”
她還是一直堅信，無論任何女人跟柳予安結為伴侶，都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柳予安笑了笑：“八字還沒有一撇。”
徐姿問：“是個什麼樣的女生？”
柳予安想了想，“……知書達理，溫柔似水。”
徐姿笑著說：“那一定跟你很般配。”
柳予安還是那麼溫和的看著她，卻許久許久沒有再說話。
每當他這樣看著自己的時候，徐姿都會心有虧欠，可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垂下眼眸。
“什麼時候能見見你口中評價那麼高的女生？”
柳予安似是嘆息的說了句：“再等等吧，有機會的。”
他目光那般溫和沉靜，如同一汪清泉，竭力隱藏其中波濤，怕驚嚇到她，又希翼著她能看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徐姿回到平墅的時候，想到柳予安今晚的眼神，按了按眉心。
她倒了杯涼水，仰頭喝下，卻因為喝的太極，刺激到牙齒，引起一陣痠疼。
她倒吸一口涼氣，捂住腮幫子。
顧九擎回來，看到她這幅模樣，走過來，拿走了她水中的杯子。
指腹觸碰到那冰涼的杯壁，便知曉了她為什麼會難受。
他抬手將水倒了，卻發現她似乎也是剛回來的樣子，沉眸：“幹什麼去了？”
徐姿：“路上車子拋錨。”
顧九擎捏著她的小臉，微微左右擺弄，“這麼巧？”
徐姿手臂圈住他的脖頸，說：“不然為什麼叫做……巧合？”
她本就是少有的漂亮，以前老是端著，現在放開了，頗有幾分媚態橫生的那股子妖勁兒。
挺勾人的。
顧九擎單手捏著她的細腰，按向自己，“還想要？”
徐姿整個人柔軟的貼向他，輕輕靠在他心口的位置，“很累了，下次吧。”
顧九擎聞言，該是覺得沒什麼趣兒，就去了浴室洗澡。
前一秒還似乎情意纏綿，在她說不要的這一瞬，就已經變得如同萬年難以融化的冰雪。
徐姿知道他一貫都是提上褲子不認人，早已經習以為常。
只是，似乎，只是尋常手段的引誘，並不能起到掌控他心緒的作用。
徐姿手指轉動著手機，想到了一個人——陳望軒。
一個無恥又衝動的畜生。
翌日，在猜測陳望軒會去看望住院的顧止止獻殷勤的時候，徐姿帶著禮物去了。
她到病房門口時，看到陳望軒正在給顧止止削蘋果。
“你上次流產都還沒有養好身體。”
一句尋常的對話，顧止止聞言卻有些疾言厲色，“我不是跟你說，不要再提及那個孩子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