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店員聽到動靜，愣了一下後，識趣的離開。
聽到走遠的腳步聲，徐姿鬆了一口氣，男人壓在她的耳邊，低聲：“她比你識趣。”
識趣的懂得什麼叫做見機行事。
徐姿根本不敢在裡面待太長時間，傻子都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了什麼好事。
她在顧九擎為買下那條婚紗簽字刷卡時，匆匆提著婚紗先從裡面出來，她是沒有顧總不動如山的厚臉皮本事。
只是卻不曾想，她出來時碰到了跟朋友剛聚完散場的柳予安。
柳予安含笑跟她打招呼，在看著她提著的婚紗時，頓了頓，“……你的？”
徐姿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她知道，這婚紗什麼都不代表。
不過是顧九擎一時升起的惡趣味。
柳予安看向邁著長腿走過來的顧九擎，他問：“你們一起來看婚紗？”
徐姿：“……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九擎是不會跟她結婚的，甚至都不會公開跟她之間的關係。
顧九擎走近，聽到徐姿這句話，大掌隨意的搭在她的腰間，“今天不上班？”
柳予安：“不是，來了個朋友，請了半天假，你們的……婚禮安排在什麼時候？”
顧九擎似笑非笑：“婚禮？”
他垂眸看向徐姿：“你跟他說的？”
徐姿清楚他連顧止止都不娶，又怎麼可能娶自己，她回答的很識趣：“我知道你不會娶我，我不會說這種話。”
顧九擎湛黑的眸子帶上了幾分忖度的意味，“沒想過跟我結婚？”
徐姿點頭。
顧九擎削薄唇角扯起弧度，搭放在她腰間的手指微微收緊：“真懂事。”
這一聲稱讚，似是嘲諷，又似乎是帶著三分的冷意。
柳予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的錯覺，他覺得這一刻的顧九擎帶著幾分的無名之火。
是因為……
徐姿坦然的回答，也代表著……她本身未曾動過跟他結婚的心思？
可，顧九擎不是自詡不婚主義者？
柳予安：“九擎，女人的青春耽誤不起。”
顧九擎狹長的眸子抬起，凌冽而薄涼的看著面前的柳予安，這該是柳予安首次在他面前毫不掩飾的展現出對徐姿的情愫。
顧九擎眸色幽沉，緩緩鬆了摟著徐姿的手，“你想娶她？”
顧九擎削薄唇角掀起薄冷而嘲弄的笑意：“她跟我睡了那麼多年，你有本事娶到她？”
柳家不會讓徐姿進門。
說的再冠冕堂皇，柳予安也沒有本事勸服家中娶了徐姿。
柳予安：“九擎，徐姿還在這裡，請你尊重她。”
顧九擎看向緘默不語低垂著眼眸的徐姿，心中沒來由的就產生了一股子難言的煩躁。
顧九擎抬腳上了車。
徐姿見狀，跟柳予安打了聲招呼後，便準備跟上去。
柳予安卻開口：“徐姿，早為自己打算。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早日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別耽誤自己，青春沒有幾年。”
徐姿看了一眼車上的顧九擎，她說：“予安，我其實，一直都很清楚，我要的是什麼，也許你會覺得我頭腦發昏，但我知道，我不是。”
她一直都很清醒。
她萬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可彼時的柳予安只覺得她是愛慘了顧九擎，以至於就願意這麼多年沒名沒份的跟著他。
在兩人交談間，車上的顧九擎看著“依依不捨”的兩人，眸色極沉，啟動了發動機。
當發動機啟動的聲音響，徐姿匆忙上了車。
在她剛繫好安全帶的那一瞬，顧九擎一腳油門就踩了出去。
他臉色沉冷，徐姿知道這是在生氣，但她不明白，他是在為什麼而生氣？
乘坐電梯回到家，徐姿還在思索他生氣的原因。
她剛換下鞋子，就被顧九擎按在玄關處，她身體一僵。
“顧九擎，你別——”
他在婚紗店就很粗魯，她走路的時候已經覺得有點不舒服，完全承受不了這麼短時間內的又一次。
顧九擎壓下她的腰肢，“別什麼？不想跟我做，想讓柳予安草你？”
他的衣冠楚楚都是對旁人的，只有徐姿知道，他私下裡有多喜歡說糙話。
他就是個十足十的壞男人。
徐姿掙扎的時候，不小心在他下頜處撓了一下，留下一道醒目的指甲印。
“你要那麼想做，你去，去用飛機·杯。”她拽著裙角，不讓他得逞。
顧九擎抬手蹭了下被她撓出印記的下頜，冷笑，“有你在，我為什麼要去用那個死物？”
徐姿見他要用強的，往臥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