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顧總的心情不佳，我想你離職的事情，還是往後推推。”
茶水間內，楊秘書低聲跟徐姿說道。
徐姿沒有衝咖啡，而是選擇了谷茉給的花茶，“什麼時間說都一樣，我一個要離職的人，難道還要揣測老闆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不高興麼。”
楊秘書：“……你，當初為了進入顧氏集團耗費了那麼多精力，也是進入公司後同期員工裡最勤奮認真的那一個，為什麼現在要走的那麼堅決？”
徐姿：“我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她已經懷孕快兩個月了，隨著月份越來越大，肚子也一定會越來越明顯，到時候就瞞不住了。
楊秘書知道她跟顧九擎分開的事情，試探性問道：“是……找到了新的男朋友？”
他從未因為徐姿和顧九擎之間懸殊的身份差距，而輕看她，將兩人視作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徐姿其實挺感激他的。
所以，真相說不出口的時候，徐姿就預設了楊秘書的猜測。
楊秘書笑了笑：“你能找到新的幸福，重新開始也好。”
徐姿：“謝謝。”
楊秘書離開後，徐姿坐在茶水間內，手指輕輕撫摸向自己的腹部。
她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就像當初期待顧九擎將她從泥潭裡救出來一樣。
“新男朋友是誰？”
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徐姿的思緒。
她將手從腹部拿開，這才回頭，站在門口的頎長身影，是顧九擎。
徐姿沒有回答。
顧九擎緩步走近她，面色無波無瀾，讓人揣測不出他的情緒湧動，“柳予安？”
徐姿沉默兩秒，並不想要給柳予安增添麻煩，“不是。”
顧九擎薄涼唇角勾起，“你身邊出現過什麼男人，要我一個個念出來問你？”
是威脅，也是命令。
命令她說出那個名字。
徐姿知道他既然聽到了自己跟楊秘書的對話，多半也聽到了她要離職的事情。
她想擇日不如撞日，索性就現在開口：“顧總，關於工作上的事情我會交接清楚，如果後續接手的人有任何問題，我也願意抽出時間回答，至於……我的私人問題，我想，我有保持沉默的權利。”
顧九擎聞言，削薄唇瓣溢位滲透著涼意的笑，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臉，“我準你走了？”
誰給她的膽子，誰走就走！
徐姿面頰被他捏的生疼，她卻連眉頭都沒有眨上一下，“顧九擎你心人要結婚，你心裡不痛快，也別拿我撒氣，我不欠你的。”
她推開他的手。
顧九擎狹長的眸子眯起，盯看著她幾秒鐘後，面色沉冷的離開。
事情到了這一步，徐姿直接遞交了辭職申請書。
但兩天後就被顧九擎將申請書打了回來。
徐姿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明明不要她，為什麼又不肯放她走？
她想要去問個清楚。
但她見不到顧九擎，顧九擎出差了。
一向他出差都會帶上她跟楊秘書，但這一次，把她丟在了公司。
她詢問楊秘書，這趟出差什麼時候結束。
楊秘書也沒有辦法給她一個準確的答覆。
——
“我的肚子還有多久會顯懷？”徐姿問柳予安。
“這個因人而異，但通常四個月左右就能看出來。”柳予安頓了頓，“但如果他出差兩三個月，你就瞞不住了。”
徐姿看著樓下從車上下來的一對恩愛男女，說：“顧止止結婚之前，他一定會回來的。”
柳予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到了走入餐廳的顧止止和陳朝暉。
柳予安：“我們走吧。”
他認為徐姿不會想要碰上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