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擎沉默兩秒：“……閉嘴。”
商浩挑眉：“怕什麼？人不是被你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也沒跟野男人跑……成，不提了，但是你這身體……”
“我有分寸。”顧九擎淡聲打斷他的話，“程式那邊走的怎麼樣了？”
提到自己專業上的事情，商浩理了理衣服，“放心，法律上的事情，還能有我走不通的？顧氏集團以前的那些爛賬，給你處理的乾乾淨淨。”
商浩微微一笑，“我要先恭喜咱們顧總重振……顧氏集團。”
顧九擎端著杯咖啡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八方城這座燈紅酒綠的城市，“辛苦你了。”
商浩唇角勾起：“客氣，顧總日後別忘記照顧我們商山律所的生意就成。”
作為紅圈所兩萬俱樂部的成員，商山律所給實習生的月薪都是兩萬起步，又怎麼會真的缺少生意。
這天，顧氏集團在原址，轟轟烈烈的剪綵重見天日。
往來名流一天絡繹不絕。
各個部門的員工忙忙碌碌，多數都是顧氏集團以前的老人，只因顧總大手一揮表示，凡是老員工入職，都給予工資百分之二十的上調。
顧九擎喝了不少酒，重新坐在總裁辦公室內，思緒萬千。
等到天黑時，徐姿找了過來。
楊秘書低聲：“顧總今天高興，多喝了點。”
徐姿皺眉，“你怎麼也不勸著點？他現在還吃著藥，就不能喝酒。”
更何況還喝多了。
楊秘書賠笑，哪敢說顧總一句不是，“是，是我當時疏忽了。”
徐姿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也明白他做秘書的不可能違逆大老闆的意思，“你去忙吧，我進去看看。”
楊秘書恭敬的點頭，“是。”
徐姿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顧總一本正經的坐在辦公桌前正在看檔案，模樣一點都不像是喝多的樣子。
徐姿略略抬眉，心想，他還是有分寸的，沒有喝的爛醉如泥。
她可沒什麼照顧酒鬼的經驗。
可是走近一看，就看到顧總手中的所謂檔案上，是一些鬼畫符的文字，破譯都不見得能看懂的那種。
徐姿皺眉，“顧九擎？”
一本正經低頭鬼畫符的男人緩緩抬起頭，模模糊糊看到是她，薄唇勾起，衝她招手，讓她過來，然後一把將人抱住，頭壓在她的腹部，黏黏糊糊的喊著：“老婆……”
“老婆，我今天很高興……”
“老婆，你看，這大廈，這辦公室，還跟以前一樣。”
“老婆……”
他說了很多，直到最後聲音漸漸變低，低到不可聞。
那從高高在上墜落於塵埃的日子，那些痴痴傻傻瘋瘋癲癲的生活，那些只能被人凌辱嗤笑的曾經，真的已經成為過往了。
只要顧總還高不可攀的站在那裡。
只要他顧九擎重振門楣後更上一層樓。
誰還會，誰還敢再提及那些不堪的曾經。
這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本就是強者掌控著話語權，不是嗎？
不信你看今日的顧氏集團，那些前來的老總哪個不是笑臉相迎？哪處不是笑臉？
徐姿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短髮，“你累了顧九擎，我們回去休息吧。”
顧九擎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頰上，悶聲：“我今天……喝酒了。”
他說：“我沒聽你的……不碰酒……你生我的氣了嗎？”
徐姿輕笑：“沒有，不過……下不為例。”
顧九擎仰起頭看著她，他醉醺醺的揚起唇角，“對，你是我老婆，我們是……夫妻，夫妻……沒有隔夜仇。”
徐姿聽著他顛三倒四的話語，彎著腰，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顧總，你喝醉的時候還……挺讓人意想不到的。”
有點乖。
嗯，不是，有點像是……小孩子。
或者說……像是嗯，等待主人撫摸的大狗狗。
顧九擎醉醺醺的歪頭，握住她的手：“那……要在辦公室做嗎？”
徐姿頓了下收回手，還不忘記瞪他一眼，“喝醉了就要老老實實的睡覺，還想東想西的。”
顧九擎：“我給你口，那三天你都很喜歡的。”
徐姿呼吸漏了半拍，捂住他的嘴，羞惱：“顧九擎！”
他喝醉了，像是也能聽出她聲音是不是高興似的，含糊的點著頭，拉起她的手：“回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