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時，徐姿便清楚，凱絲是發現了什麼。
這是徐姿第一次在面對一個人的時候，那麼心虛，那麼難堪。
不是被羞辱的難堪，而是純粹因為，被揭穿那份見不得光的難堪。
這份難堪，直接讓巧舌如簧的徐姿啞口無言，無言以對，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凱絲沒有直接說穿什麼，也沒有展現出咄咄逼人，她只需要像個正室驅趕小三一樣光明正大的坐在那裡，就足夠讓徐姿自慚形穢。
徐姿走出月子中心的時候，前所未有的難堪，羞憤。
以至於當她在月子中心的停車場被顧九擎攔下的時候，她都沒有躲避的力氣。
顧九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在徐姿開啟車門時，他一把給她闔上。
發出很大的響聲。
徐姿眼眸低垂，聲音很低，沒力氣的那種低，“你現在最好，別惹我。”
最好滾離她的視線。
讓她喘口氣。
不然，她真會發瘋。
顧九擎睨著她跟沒了半條命一樣的鬼樣子，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陰惻惻的問道：“你揹著我跟男人亂搞？”
搞成這副這吸乾的樣子！
徐姿用力的推開他，“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讓你離我遠一點！你是狗嗎？聞著味就能找過來！”
以前還是聽不懂人話，現在直接罵他聽不懂人話，是狗了！
顧九擎下頜緊繃的咬緊了後槽牙，捏住她的兩腮，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再罵一句我聽聽！”
她再敢罵一句，他就一顆顆掰掉她的牙。
徐姿正在氣頭上，只要想到自已現在尷尬的處境都是他帶來的，就恨不能扇他，穿著高跟鞋的腳抬起就踹在他的腿上，“滾開，混蛋東西！”
顧九擎這次是徹底惱了，長臂一伸就將她壓在車頭上，“狗是嗎？見過公·狗·幹·母·狗嗎？”
他是真動了要修理她的念頭。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不識好歹，只有被幹服的時候才會老實。
徐姿又踢又踹，又捶又打，“王八蛋你！你是畜生嗎！你老婆還在做月子，你連狗都不如！”
顧九擎給她氣笑了，“你真是，找幹！”
停車場空曠的很，在他開始扯拉鍊的時候，徐姿按住了他的手，總算是冷靜下來，她突如其來的平靜，讓顧九擎狹長的眼眸眯起。
徐姿：“你老婆，知道了。”
她說：“凱絲知道你出軌了，也知道……你跟我發生過關係，別再讓她傷心了，她為你懷胎十月生了個孩子，你就算是畜生，也該顧及她一下。”
前面好說的很是溫和，後面，她還是不忘記捅他一刀。
顧九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罵習慣了，此刻竟然平靜無瀾又帶著幾分諱莫如深意味的問了句，“她知道，知道了又如何？”
徐姿瞪大了眼睛，“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什麼叫做知道了又如何？
這是個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顧九擎狹長的眸子眯起，俯身湊近她，陰惻惻道：“她知道，我會艹你，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