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抿了下唇，然後一杯酒潑在他的臉上，在李總勃然大怒之前，徐姿滿是涼意的開口，“李總，女人有的是，但不是每一個都在乎你手中那芝麻粒大小的利益，我徐姿更瞧不上，你最好搞清楚，你之後要面對的局面！”
她不再是曾經需要謹小慎微的特助，也無需忍受這種騷擾。
李總綠豆大的眼睛眯起。
徐姿撤開椅子，轉身離去。
李總站在門口，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唾了一口唾沫：“婊子，被男人幹爛的貨，裝什麼正經。”
從隔壁包廂內出來的顧九擎，湛黑深邃的眸子沉靜的看著這一幕。
陳秘書站在其後，小心翼翼的揣摩著他的心思。
在顧九擎從李總身邊走過時，看清楚是誰的李總，當即就換上了一副諂媚的模樣，“顧，顧總。”
顧九擎腳步微頓，“你是……”
李總臉上堆滿笑容，“我是新尚傳媒的老闆，李晨。沒成想能在這裡遇到顧總，都說這相請不如偶遇，不知道顧總肯不肯挪步，去我新入股的店裡放鬆一下？”
對於這樣的邀約，顧九擎向來是拒絕，知道這一點的陳秘書當即就替大老闆開口回絕：“抱歉，我們首席……”
“李總請。”顧九擎淡聲道。
原本聽到陳秘書那一聲“抱歉”，已經覺得今日無望的李總陡然一喜，當即做出邀請的手勢，“顧總前面請。”
顧九擎還沒什麼客套的走在前面，完全將李總當成了牽引小弟一般的存在。
但這樣的行為，無論是李總自身還是陳秘書，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是，陳秘書有些詫異的去窺測大老闆今日忽然的一反常態。
會所內，李總叫來了自認為最能拿得出手的公關小姐。
美貌是首要條件，從不及雙十年華的小姑娘到三十來歲成熟有韻味的熟女，甚至是少婦，都應有盡有。
清純型、妖豔型、文靜型、嬌羞型、職業型……
只要你喜歡的女人，在場就總能找到喜歡的型別。
李總自認為對於男人的那點心思，瞭解的通透。
但一茬一茬的女人換來換去，卻始終不見顧九擎有對任何一個有另眼相待的意思。
李總從原本的自信到現在的遲疑，最後只能勉強挽尊，“是我忘記了，顧總的妻子這本身就是金髮碧眼的人間絕色，無論是氣質還是身材，那都是一等一的出眾，當然就看不上這些庸脂俗……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九擎一腳從沙發蹬到了地上。
李總震驚到連問句為什麼都忘記了。
陳秘書則是眼皮狠狠一跳，然後緩緩站起身，等待著大老闆進一步的指示。
顧九擎理了理袖口，面色沉冷的一腳將要起身的李總踢到桌子上，將桌子上的所有東西撞掉，呼呼啦啦的摔在地上，頃刻之間就成了無數碎片。
李總痛呼著，“顧顧顧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九擎一腳踩在他的心口上，面色陰沉至極：“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評論我妻子的身材，瞎了你的狗眼！”
李總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自己對於凱絲的一句“誇讚”，就換了這一頓毒打。
陳秘書則是看著大發雷霆的顧九擎，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畢竟，李總方才的話雖有些不妥，不該拿夫人的身材樣貌和這些小姐做比，但怎麼至於總裁直接動手打人？
李總：“顧顧顧總，我我沒有不敬之意，是我是我吃了幾口酒，在這裡胡說八道。”
李總作勢拿手去扇自己的臉。
可顧九擎面對他這般的伏小做低，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反而直接放話，要他拿自己的公司為今日的言行陪葬。
李總聞言頓時臉色慘白，“顧，顧九擎，你別，別欺人太甚，我們新尚雖不及你MK財大氣粗，但也到底是幾十年的基礎在那裡。”
走到門口的顧九擎什麼話都沒說，就只是那麼冷笑一聲，隨後大步流星的離開。
陳秘書瞥了眼還在強撐的李總，涼涼道：“李總是麼？區區一個新尚，不過是Demonte一句話的事情。”
李總身形踉蹌了一下，對於危險的感知力，讓他此刻不顧及顏面的要追上顧九擎求情。
但——
陳秘書伸出手攔住了他。
察覺到大勢已去的李總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人來人往的走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很快事情就在圈子裡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