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擎慵懶的扯了扯領帶，淡聲：“既然是女人間的八卦之語，便不用上心。”
凱絲：“你似乎並不好奇她們說了什麼。”
顧九擎緩緩站起身，神情平靜：“嗯，我去洗澡。”
凱絲看著他的背影，摸著下巴，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
寶和傳媒。
徐姿看著新尚傳媒宣佈的破產訊息，皺起了眉頭。
新尚與寶和作為體量差不多，瓜分市場份額的傳媒公司，如此輕易的就被MK集團搞得破產清算。
這讓徐姿無比清晰的認識到了MK集團恐怖的實力。
倘若顧九擎真的要併購寶和……
那寶和……還有幾分生存的希望？
“嗡嗡嗡。”
徐姿的手機驀然響起，是顧九擎打來的。
她看著那來電顯示，眼皮狠狠一跳。
而就在她遲疑著要不要接通的時候，小助理敲門進來，“徐總，利策集團的第一秘書前來拜訪。”
徐姿緩緩抬眸。
現在擺在她面前有兩條路，一個是接受顧九擎的威脅，保住寶和。
一個是——與利策達成合作，保住寶和，但，與虎謀皮。
小助理久久沒有得到徐姿的回應，“徐總？”
徐姿放在偌大辦公桌上的手指輕捏，心中已經有了決斷：“……請他進來。”
她想，就算是與虎謀皮，也有一搏的可能。
一個小時後，徐姿在會議室內跟戴維簽署了戰略合作。
戴維微笑同她握手，“徐總，合作愉快，我們總裁非常重視這次的合作，會於不日抵達八方城，希望到時候能同徐總進行私人友情會談。”
徐姿微笑：“是我的榮幸。”
徐姿看向小助理：“送戴先生出去。”
小助理：“是。戴維先生這邊請——”
在戴維走後，徐姿反覆翻看著戴維親自送來的合同，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甚至利策給出的條件算得上是優厚。
只是——
徐姿總是有種心臟懸浮，無法踏實落地之感。
寶和樓下，路過的陳秘書親眼看到徐姿的小助理送戴維上車的畫面，視線盯看著戴維，覺得有些眼熟。
定睛細看之下，眼眸裡閃過深深的詫異。
利策集團的人怎麼會在這裡？
——
戴維拿著一式兩份的合同一上車，就撥通了一通跨洋電話。
“總裁，事情已經辦妥。”
“咳咳咳。”言語尚未開啟，那頭已經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辦得好。”
戴維：“總裁，您的身體……”
“無礙。”
戴維：“是，在合同簽署後，我跟徐總明示了您即將來華的訊息，徐總表示很期待跟您的會面。”
手機那端的男人唇角緩緩勾起。
他也很期待。
——
MK中國區總部，總裁辦公室。
陳秘書在將檔案送達時，提及了見到戴維的事情。
顧九擎：“沒看錯？”
陳秘書肯定的點頭：“是，我也很是詫異，戴維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利策向來鮮少過問中國這邊的事情，除了……當年狙擊顧氏集團。”
那是利策第一次插手國內的生意，但是之後就了無聲息，今天卻出現在寶和……
顧九擎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手中的鋼筆，湛黑的眸色幽深。
當年顧家的傾頹，有徐姿的手筆，後續也出現了利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