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下流！”
顧九擎冷嗤一聲，修長手指捏揉著她的耳垂，“記住我剛才的話，不然我還有更下流的事情可以做。”
“Demonte。”
找來的凱絲看著貼的極近的兩人，朝二人走來之前就已經先開口。
幾乎是在聽到凱絲聲音的一瞬間，徐姿就一把將顧九擎推開。
她的動作很大，突然爆發的力氣驚人，竟然一下子把毫無準備的顧九擎推得後退兩米，後腰和後腦直接撞在柱子上。
顧九擎結結實實被撞了下，發出一聲悶吭。
徐姿覺得此刻他陰沉的目光像是要殺人。
凱絲走來：“Demonte，席董在找你。”
顧九擎理了理袖口，“嗯。”
凱絲看向一旁的徐姿，點頭，微笑，“徐小姐，又見面了。”
徐姿：“……顧太太。”
顧太太？
顧九擎嘲弄的唇角薄涼勾起。
在兩人走到會客大廳前，看到了前來的白鶴鳴。
白鶴鳴：“顧總，凱絲小姐，請問看到跟我一起前來的女孩兒嗎？”
顧九擎眸色幽深：“女孩兒？”
白鶴鳴笑容儒雅而和煦：“徐姿。”
“嗬。”顧九擎意味不明的冷嗤一聲，抬步繼續上前。
對於這般無禮的行徑，白鶴鳴也只是淡淡笑著，並未做過多計較。
賀壽現場最為盛大的場面便是眾人舉杯一同祝賀席老大壽的壯觀場面，燈火輝煌之下，高腳杯緩緩舉起，碰杯，發出清脆的響聲。
席老滿面笑容，說著客套話，賓客們配合的點頭。
眾生相里，凱絲微微仰頭看向身旁身形頎長的男人。
顧九擎深不見底的眸子掃向了一旁言笑晏晏的徐姿。
徐姿並未察覺他的視線，她所有目光都因白鶴鳴而匯聚。
白鶴鳴笑容溫煦如四月暖陽，不疾不徐，春風十里。
壽宴散場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眾人悉數離場。
徐姿還記得白鶴鳴是騎共享單車來的，“我送你回去吧。”
“送我？”白鶴鳴目光從不遠處的一輛轎車上收回，那是來接他的車。
徐姿：“你不是沒開車麼？”
白鶴鳴聞言，輕笑，“……好。”
開啟車門的徐姿打量著他臉上無端的笑意，“笑什麼？”
白鶴鳴略略揚眉：“不能笑？”
徐姿坐在駕駛座上，扯過安全，“也不是。”
白鶴鳴看她：“嗯？”
兩人對視上，徐姿微微歪頭，兩人相視一笑。
只是這份笑意，在徐姿透過前擋風玻璃看到站在那裡抽菸的顧九擎時，無端的就已經消失了大半。
回去的路上，白鶴鳴接到了一通電話，“白總，顧幕山於一個小時前因為突發的疾病，申請了保外就醫。”
車內太過安靜，徐姿又跟白鶴鳴坐的這樣近，是以，戴維在通話那頭說的話，也一絲不落的鑽入了徐姿的耳朵。
前方紅綠燈亮起，徐姿低聲問他：“是什麼病？”
白鶴鳴：“心臟不好。”
“心臟不好？”徐姿聽到這聲，覺得分外的諷刺，“這叫不叫罪有應得？”
白鶴鳴：“也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是因果迴圈。”
徐姿以前是不信什麼因果的，但現在慢慢的就有些信了。
徐姿將白鶴鳴送到家時，有些詫異：“你這裡離我哪兒還挺近的。”
白鶴鳴說：“想離你近一點。”
因為這一句，回到家的徐姿唇角都是帶著笑意的。
而徐姿不知道的是，在她調車離開後不久，原本應該回去休息的白鶴鳴，悄然來到了醫院。
顧幕山面容憔悴的躺在病床上，還插著氧氣管子，起初在察覺到身旁站了人時，還以為是醫護人員，但很快就察覺到異常，猛然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