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越長,考官臉上的焦急也就越明顯。

人群的竊竊私語之聲,他都已經聽見,能修煉到他這個境界,即使是百里外的風吹草動聲音也可以清晰聽見。

他們說自己什麼?

有毛病!

要不是現在他忙著檢測境界,肯定會大吼一聲:他才有毛病!自己好得很,一點毛病都沒有!

想來想去,自己活了這麼大歲數,跟他們這些還沒有進入修仙境界的後生拌嘴,太掉價!

考官能夠感覺到林清災內力的深厚。

令他難以置信的是,林清災體內有一股非常淳厚的真氣,真氣雄厚且富有力量,抵禦著自己探尋對方靈力。

如果沒有這麼多人,考官一定會選擇放棄。

但是現在騎虎難下,如果現在放棄了,不正是證明了自己作為一個已經步入修真境界的高人竟然連一個學生的境界都探察不出來。

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自己可能真的探察不出來。

再繼續下去,很可能會損傷自己的法術,造成功法逆勢,得到反噬。

考官清了清嗓子,剛想要給自己找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比如說今天有些累了,他需要回去吃頓飯。

在這個時候,卻見到林清災小心翼翼地問道:“考官老師,您是不是檢測不出來?”

其實林清災是好心,下面可能看不太清楚,但是在林清災的角度,可以看到考官臉上的汗珠漸漸濃密,有的已經掉在了地上。

這麼大歲數了,如果因為自己有個三長兩短的,林清災過意不去。

話音剛落,“唰”“唰”“唰”的很多道視線不約而同看向考官。

林清災的一番好心深深地傷痛了考官脆弱的神經。

考官冷哼一聲,老練自信地說道。

“小意思,我做這行已經很多年了。檢測道行,我是專業的。”

說罷,為了證實自己話裡的真實性,考官真氣匯聚到了最大,直接進入林清災的靈識探測。

靈識內有一股平穩深厚的海洋,泛著天藍色的光波,竅壁光滑,察覺到了有外力進入。

“啪唧~”

林清災的身邊出現了一道非常耀眼的光波,帶著颶風捲席,直接把考官砸到了身後堅硬的牆壁上。

“嘔——”考官嘔出了一大口血。

他都一把老骨頭了,馬上就要到了退休的歲數,沒想到今天還要有此一劫。

林清災很慌,怎麼辦?他不能讓自己賠償吧?

其餘正在排隊的學生都受到了這個莫名光波的波及,只是因為距離離得遠,再加上那股真氣並不針對他們。。

所以他們受到的傷害並不大,至少沒有考官受到的攻擊嚴重。

“李老!”

“李老,你沒事吧!”

“大膽!攻擊考官!你有幾個膽子!!”

在旁邊輔助測試工作人員注意到這邊,連忙小跑過來,關心著這位老考官的身體情況。

他們跑到老考官的身旁,伸手將考官扶起來。

考官展期後,擺了擺手,看著林清災,想著還有林清災這一碼事。

林清災此刻臉上只能掛著無辜的擔憂,在心裡悄悄問道。

“是不是你攻擊他了?”

左緣對於這個回答顯得十分冷漠。

“他自己功法不夠,還想要強行撬開你的靈識,這才遭到了反噬。”

最後林清災在境界檢測判定上,寫的是“此子體質古怪,境界暫未檢測出。日後再行研究”……

月底考核之前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完,林清災正在上課正昏昏欲睡的時候,恍惚之間聽到了一陣嘈雜聲。

他想起來了,之前母親在執行任務前將畫廊給了他,並且在自己身上施行了一些聽不太懂的咒語。

從那之後,畫廊一旦有了任何風吹草動,尤其是危險,自己就能感應出來。

林清災聽到了嘈雜的叫罵聲,似乎還有砸桌子砸畫廊和客人的尖叫逃竄聲。

知道畫廊出了事,林清災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

還有兩個小時才放學。

林清災想了片刻,站起身來裝作身體不舒服的樣子向老師請假去醫務室。

這節課是文化課,對於修真的比重並不多,再加上任課老師是新來的,擔心出什麼事情,登記做好記錄就直接同意了。

如果是羅宣姿那廝,林清災或許還要吃些苦頭,畢竟羅宣姿可是非常瞭解自己的,以前不願意上學的時候也沒少各種插科打諢,裝病去網咖打遊戲。

但話說回來,林清災自認也不全都是裝的,他上學的時候就是全身都疼,根本沒辦法。

淮北最繁華的商業街,畫廊裡已經亂成一團。

張龍一腳將專門給參觀客人準備的桌椅踹倒,囂張道,

“老子告訴你們,五千龍國幣,我可以保證你這個畫廊在淮北的地界上可以混下去,否則老子第一個把你們這個破畫廊給砸了。

張龍身邊的小弟也附和道。

“龍哥說的對,識相點趕緊交錢!”

客人已經全被嚇走了,只剩下相柳一個人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不慌不忙地吃起糕點。

“哇塞,我真是好怕怕啊。”

相柳陰陽怪氣道:“大個頭,有本事你就把這間畫廊給全砸了。”

相柳一點也不著急,相反,他倒有些幸災樂禍。期待林清災看到他這間寶貝畫廊被砸的樣子了。

開玩笑,他為什麼要幫林清災阻止。

反正他的任務僅僅只是招待客人而已,現在屬於突發事件,不在他的管理範圍內。

張龍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

其實他本身並不想要造成太大的破壞,只要把保護費交了一切都好辦。

可是這個叫項柳的太可惡了。

不象徵性地攔著自己也就罷了,還出言挑釁他們,哪有招待人員面對他們是這個態度。

至於這家畫廊的老闆,在來之前他們已經打聽清楚了,一個高中生,剛開始聽說是淮修一中的學生,他們還有點猶豫,畢竟修真人士,不同於他們這種在市井之中靠力氣吃飯的人。

就算再有力量,人家一個遠端法術過來,怎麼也得玩完。

只是這條街上的人員都收了保護費,如果這家新開不久的畫廊是個例外,他們以後還怎麼繼續幹下去。

張龍眼睛裡露出寒光。

“小子,你以為老子在跟你玩過家家呢,今天這五千塊錢你不給,就連你也別想走出這裡。”

張龍毫不畏懼地威脅著。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人。

看起來歲數不大,身材也偏瘦弱,只是那雙眼睛卻看得人很不舒服。

尤其是聽完張龍威脅話語後的項柳,一雙眼睛狹長陰狠,冷森森地看著他們一夥兒人。

奇怪的是,只是看一眼,他們就覺得雙腳打顫,彷彿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看什麼看!聽到沒有,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龍給自己壯膽,壓抑住內心不知道為什麼冒出的恐懼,色厲內荏。

他已經打聽過了,這家畫廊只有一個老闆一個員工,都是普通人。

唯一有點威脅的可能就是那個叫林清災的修真學生。只是林清災只是個在淮修一中吊車尾的混子生,其實沒有什麼能力。

真要打起來,未必能夠勝過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動武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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