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項遊一臉不可置信:“你說啥?”

“馬上就要考核了,為這種事情費力氣不合算。”

“別人的評論並不重要,路是自己走的,不是別人說出來的。”

項遊撓了撓頭,聽林清災這麼一說,他的怒火一下子就消除了,覺得林清災說的好有道理。

只是……

項遊看向鎮定自若去抽籤的林清災,背影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韻味。

“奇怪。”

項遊自言自語道:“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災子跟以前不一樣了。他什麼時候這麼有深度了?”

……

比試場上,鑼鼓喧天,提前兩個月,御獸院就為這場賽事訓練好了金獅獸,兩獅舞動,伴有周邊各色仙法繚繞,即使在白天光暈依舊強烈,如同幻境一般優美自如。

優美的光線與兩頭金獅獸熱烈的戰鬥相映襯,更能感受到強烈的扭曲和狂歡。

比試場的周圍坐著淮北各個領域的修真大拿,坐在中間的正是淮修一中的校長跟職業修真公會的李會長。

聽說這段時間李會長一直在普陀寺虔心禮佛,參悟功法,誰都沒有想到因為一個學校的淘汰選拔賽,就把李會長成功邀請過來了。

李會長已過花甲之年,兩鬢微白卻神采奕奕,他閉目養神,並沒有過多的關注淮修學院精心準備的節目。

正當兩頭獅子戰鬥得難捨難分的時候,“嗷嗚”一聲,花紋獅子咬在了那頭白獅子的脖子上。

血液從白色獅子的脖頸上噴湧而出,那顏色逐漸從暗紅色變成鮮紅色,突然。

鮮血噴湧到天際,轉眼間,比試場原本晴空萬里的蒼穹突然變了一番色彩,如同夜晚降臨。

四周的一切被黑色籠罩。

“怎麼回事?”

“天怎麼黑了?”

“……”

周圍已經有人發出了陣陣驚呼,就在眾人不知原因的時候。

“唰”

兩虎消失,一行仙鶴在空中長鳴,他們飛過的痕跡都會劃過一道優美的光線。

周圍再次亮起時,卻再也不是他們之前的場景了。

如今正值六月,即使還未到一年最熱的時候,現在的陽光依舊很充足。花香陣陣,青草漫天,周圍綠樹煥發蓬勃生機。

可是在這青山綠水、花團錦簇之中,卻又出現了白色晶瑩的細雪點綴其間。

藍白的天空飄下了如同揉碎了一樣的雪花,輕盈白膩,落到地面時,紫竹林颳起了一陣大風,吹的漫天細雪如同沙子一樣翻轉飛舞,使得這個世界更加迷離綺麗近乎妖冶。

鶴唳之聲長鳴,“咻”的一聲長響過後,那兩個不同花紋的獅子消失,轉眼間便幻化成了無數的白鶴,交尾嬉戲,遨遊天地。

配上身邊的青草綠水白雪,別是一番盛景。

坐席上的人皆是斂聲屏氣,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景色。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內門修士的幻化之術,但是想到對方有如此強大之功力,還是心生嚮往與羨豔。

看著眼前眼花繚亂的佈置,身邊的路謙南感嘆道。

“這場比試聲勢如此浩大,兩個月之前便準備起來,若是能夠拔得頭籌,定能在各位職業修仙者面前露臉。”

“不止。”

黃文川用眼神示意了下十七班坐席上躍躍欲試的修士,道:“這次考核能夠請出李會長,看來也是下了血本,倘若能夠被李會長看中,得到了他的青睞,甚至被收為弟子日後的修仙之路一定會是一片坦途。”

穿過無數人的身影向著十七班看去,那些人有的很緊張,有的目光炯炯,在心中不斷提醒自己莫要緊張,一定要拿一個不錯的名次。

唯獨在第二排靜靜坐著的楊津,不同於其他人對場地開幕節目的讚歎,楊津始終神色淡淡,閉目養神起來。

項遊一臉羨慕,感嘆道。

“不愧是十七班中的尖子生,面對這樣的考核還能不動如山,想必已經胸有成竹了吧?”

黃文川對楊津的反應並不意外,“楊津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是楊家的接班人,在淮修一中只是他成仙路上必須待過一段時間的驛站。因為他的家世,因為他的實力,他日後一定會成為修真者,必然不會因為此刻的表演和考核而驚奇。”

黃文川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贊同。

貨比貨得扔。

人比人得死。

他們還在糾結自己會不會被淘汰的時候,人家卻想的是怎樣能夠拔得頭籌,得到李會長他們的關注。

而有些人卻對他們惴惴不安的考核不屑一顧,安坐席間。

南茯苓推了推一直不說話的林清災,以為他很緊張,安撫道。

“沒關係的,就算最後失敗了,你也可以重新回到正常的人類社會中,我記得你最近在經營一家畫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對於林氏畫廊,就算是一直都在專心為考核做準備的眾人也都聽說了最近一直在淮北被議論的“問題畫廊”。

南茯苓壓低聲音道。

“如果你實在執著於修真,我們可以去找韓思守,他上次帶走了相柳,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裡面肯定有秘密。我們就拿這件事來找韓思守。”

“說不定韓思守會為你安排一個更好的去處。”

“實在不行,你也可以做一個散修。總之,天無絕人之路,不要不開心了。”

聽到南茯苓的安慰,林清災突然瞳孔一縮,倒不是被南茯苓說中了心事,而是他之前一直忽略了一個並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相柳如今正在自己的畫廊裡打工,那麼也代表韓思守帶走的是相柳的屍體。

這種上古的神獸一般會由龍國統一研究管理,就算因為某種原因被安排在了淮北看管,可是如今相柳死了,這種極具研究價值的神獸死了,至少也應該懲治看管人一個照顧不利的罪責。

可是最近,並沒有聽到過中央派下來的修士調查。

就連對這件事情有著直接關係的韓思守,也正在李會長的身邊看著表演,還有心思參加一個小小的修真學校舉辦的淘汰考核試煉。

這裡面,肯定有秘密。

林清災疑惑起來,只是一想到相柳,就會想到被他弄到烏煙瘴氣的畫廊,想到自己的畫廊中還住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瘋的女神經。

於是,林清災的臉色更陰鬱了。

提到畫廊,身邊好多人過來湊起了熱鬧。

那間畫廊如今的名聲可謂如雷貫耳。

倒不是經營不善的原因,而是那裡有一個性格極為古怪的員工。

他最喜歡的就是戲耍人,一言不合還跟來參觀的人動起手來。

很奇怪,這些動手的人中也有實力不弱的強壯的習武之人或者修士,可是全都在相柳的手下過不了三招。

聽說又來了一位比那位叫項柳的怪人更為古怪的女人,這麼熱的天氣卻始終穿著一身不透氣的黑色長衣,臉上戴著僅僅露出眼睛鼻子的面具,其他的面板全被遮蓋住了。

別看那個女人身材婀娜,看起來弱不禁風,一直以來兇名遠揚的張龍一幫人卻好像很怕她,有人見過張龍只是在畫廊門口路過,跟正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任瑰對上了視線。

張龍立刻被嚇得拔腿就跑,那樣子活像看到了鬼。

若不是當初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傳出去還真沒人能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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