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棄就好,畢竟饅頭可不是頓頓都能吃的。”

錢多多把一個饅頭遞給了老太太,繼續說道:“對了,重新認識一下,我不是錢婉柔,我叫錢多多,是肖景煜的替嫁娘子。”

錢多多掃了一眼呆愣的眾人,好心的提醒,“麻煩大家記一下,以後別喊錯了,畢竟,錢婉柔那個名字,聽著就讓人噁心,還有,從今以後,我錢多多和尚書府再無瓜葛!”

說完這話,也不管肖家大房的人什麼反應,錢多多轉身就走。

錢多多走後,肖家眾人看著老太太手裡的饅頭直咽口水,可他們又不敢表現出來。

一個饅頭怎麼分?顯然不夠分。

老太太招招手把肖長明叫到自己跟前,把手裡的饅頭掰開,遞給他一半。

肖景山有三個兒子,一個嫡子,兩個庶子。

嫡子就是肖長明,庶子分別是肖長遠和肖長興。

兩個庶子也分不到饅頭,雖然他們的姨娘心裡不高興,也不敢表現出來。

其他人也不敢有意見。

還不等老太太吃完那半個饅頭,衙役就過來通知說要趕緊趕路。

老太太只好把那小半塊饅頭藏了起來。

她可捨不得給別人。

因為是一大早,天還沒那麼熱,衙役直接催促眾人加快速度。

“所有人走快點!走慢了,中午你們就不用歇著了!”

聽見這話,所有人都開始呲牙咧嘴的趕路。

隊伍裡時不時的傳出來陣陣吸氣聲,一開始還沒什麼,後來聽的多了,即便耳朵裡塞了棉花,錢多多也覺得自己腦瓜子嗡嗡的疼。

錢多多知道,這些富貴人大概是胳膊疼腿疼屁股疼,而且他們的腳趾頭和腳底板應該更疼。

也可能疼得實在忍不住了,他們才哼哼出聲。

也可能哼唧兩聲,能讓他們好受一點。

錢多多心裡很理解他們,可她的腦袋卻做不到。

就在錢多多快要崩潰的時候,一道怒吼聲解救了她。

“哼唧什麼?再有人敢哼哼唧唧不好好趕路,老子就用鞭子抽他!”

那衙役的話音剛落,所有人全部噤聲,就連小孩子的嘴,也被大人捂住了。

在衙役的淫威中和鞭子的作用下,一上午基本上都在安安靜靜的趕路中度過。

中午歇著的時候,錢多多決定做個好人好事。

說白了她還是為了她的耳朵著想。

錢多多先把想法和肖景煜說了,肖景煜聽後,自然沒什麼意見。

而且,他越來越覺得,他的娘子就是專門來拯救他的神仙。

馮大讓人送飯過來的時候,錢多多讓送飯的小衙役給馮大帶了句話,這個小衙役看著錢多多遞過來的一錠銀子根本不敢接。

小衙役笑著擺手,“跑跑腿的事,夫人不必拿這個,小人這就去告訴我們頭。”

小衙役跑的飛快,那模樣好像後面有狗攆他似的。

錢多多收起銀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面前的三個人,“我長的很可怕嗎?”

“嗯?”三人疑惑對視一眼,然後齊齊搖頭。

“一點都不可怕。”

“那他怎麼跟見了鬼似的?”

肖景煜幾人都不再接話,好吧,這人嘴裡果然沒好話,她是對自己也這麼狠。

錢多多並不知道她曾經把張三的腦漿子爆到人家小衙役的臉上,小衙役都被嚇尿了!

他哪裡敢要錢不要命啊!

很快,馮大就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夫人,不知您有什麼吩咐?”

“馮大人說笑了,什麼吩咐不吩咐的,就是有件小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夫人請說。”

“想必馮大人上午也聽到了,很多人一路上都在哼哼唧唧喊著疼,大人也知道,肖家的這些族人從前都是些沒吃過苦的,猛然間走那麼多路,想必他們的腳都被磨破了,我想著為了不耽誤程序,不如去山上採些草藥,讓這些人敷在腳上,您看如何?”

“這……”

馮大看了看錢多多,又看了看肖家眾人,這些人上午走路的速度確實很慢。

不過給他們採草藥治傷,這待遇也太好了吧!

唉,這群人哪裡像是被流放的?

“馮大人,天氣炎熱,萬一這些人的傷口化膿,說不定有些人會丟了性命,這一個兩個還好說,若都這樣,您也不好交代不是?”

錢多多繼續勸了幾句。

“當然了,我們也不會讓馮大人和兄弟們白白出力,這些你拿著,以後和兄弟們打酒喝。”

錢多多遞過來一袋碎銀子,差不多足足有一百兩。

其實,錢多多也很肉疼,可這年頭沒點實質性的好處,誰會為你真心辦事?

只靠暴力手段,只能起到一時的震懾。

如果不給這群人點甜頭,他們早晚有意見。

能合作幹嘛要殺了,她又不是嗜血成性的惡魔。

再說了,她空間裡的錢多著呢,也不差這一點。

大不了少了的以後再想辦法補上。

本來馮大還想推脫,可最後見推脫不過就拿著了。

錢多多出手大方,不就是上山採點草藥嗎?

那還不容易。

本來他們走這一趟差事就是為了多撈些油水,本以為遇見個厲害角色,能保住命就不錯了,沒想到現在還有銀子拿,那不是更好了。

馮大其實有些小聰明在身上,他算看出來了,這位肖夫人絕對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既然還要走一路,還不如好好相處。

至於別的心思,他還得好好約束一下手底下的人,只要拿著銀子活著回去,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啊!

不差這一會兒。

他可是知道,以前流放路上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可沒少慘招毒手。

馮大的辦事效率很快,衙役們拿到了銀子,活幹的也很起勁,晚上就把藥給眾人發了下去。

他們衙役隊伍裡有會醫術的,畢竟衙役也是人,這一路上也會有個頭疼腦熱。

而且有些被流放的犯人也不允許死在流放路上。

白天採的草藥,晚上就處理好了。

其實就是把草藥給搗碎了,可以直接敷在腳上的那種。

看到所有人手裡都拿到了藥,馮大清了清嗓子發生說道:“你們聽著,肖夫人知道大家腳受傷了,特意讓我們給大家採的草藥,你們趕緊把藥敷在腳上,等明天在把藥去掉,明日一早繼續趕路,都別耽誤了程序。”

眾人隨著衙役的手指方向看向那位肖夫人,看到這人之後,這些人紛紛議論起來。

“她不是和我們一樣嗎?怎麼她說的話衙役大人們都聽呢?”

“誰知道呢?興許她厲害吧!”

“應該是吧,她殺人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誰看了不害怕啊!”

“這些藥能用嗎?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你不用我用,我的腳都廢了!”

“衙役們那麼聽她的,不會是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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