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看宋遙這副模樣,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她這是在找機會跟肖景煜獨處。

切,真是腦子有泡。

這是在流放,又不是在遊山玩水,一個個身上都臭烘烘的,還熱的難受,哪裡還有心情談情說愛啊!

錢多多陪著肖景煜來到老夫人面前的時候,就發現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她朝著幾人的傷口處看去,包紮傷口的繃帶有點髒,不過都沒有血滲出來。

肖景煜看向老夫人,並對著她行了一禮,才開口問道。

“孫兒拜見祖母,不知祖母叫孫兒過來,可是有事?”

老夫人看著肖景煜那副淡漠的模樣,拼命壓制著心裡的那口怒氣。

果然不是從小養在自己身邊的,就是跟她不親。

昨天的事,老太太看的很明白,她這個孫兒還留了後手。

而且那群衙役似乎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

從那群人衝出來保護肖家族人這件事,老太太就知道肖景煜是不會放著這些族人不管的。

她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要跟著去流放,一天三頓啃著那狗都啃不動的窩窩頭。

再這樣下去,她這個身子骨可撐不住了。

一想到這裡,老夫人快速壓下了心裡的不滿,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和藹。

“煜兒啊,你有沒有受傷啊!”

肖景煜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淡漠又疏離,“一點小傷,不要緊。”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夫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起來一副後怕的模樣。

“昨晚情況危急,你重傷未愈又遇刺客,祖母實在擔心你的安危,只可惜祖母的腿也受傷了,不便走動,不然祖母無論如何也要過去看看你的。”

“孫兒沒事,祖母不必掛念。”

肖景煜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如果不是早就看清了祖母的心思,肖景煜說不定真會被這突如其來的關心給騙了。

可隱藏的再好又有什麼用?

假的,終歸是假的。

他這個祖母從未真心實意對他好過一分。

肖景煜眼中的寒意越來越盛。

既然是假的,那他根本就不需要。

同為肖家人,他會盡到自己的責任。

再多的,他也做不到。

若是以德報怨,他對不起他的母親和姐姐。

錢多多很敏銳的感覺到肖景煜現在周身的氣氛有些不對。

她偏頭看向肖景煜,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冰冷。

明明那麼熱的天,她卻從肖景煜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絲涼意。

錢多多也不願意再繼續聽老夫人那些虛偽的話,她直接衝著老夫人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禮,溫聲說道:“祖母這看也看過了,我家相公沒事,想必祖母也就放心了,天氣那麼熱,我夫妻二人就不打擾祖母休息了。”

“孫媳告退。”

說著,錢多多又彎腰行了一禮,然後拉著肖景煜要離開。

肖景煜也拱手說道:“孫兒告退。”

看著兩人要走,老夫人等人臉色皆是一變。

這正事還沒說呢,這倆人怎麼就要走呢?

周氏趕緊站起來開口阻止,“你們等等!”

兩人腳步一頓,錢多多轉身問道:“大伯母有事?”

“你這孩子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

周氏話裡有濃濃的責備之意。

周氏那日自從聽到錢多多自報家門說她不是錢婉柔還是替嫁的時候就對她的身份極度不滿。

說是替嫁,也不知道尚書府哪裡找來的一個鄉野丫頭,難怪那麼沒規矩!

“規矩?”什麼規矩?

聽到這倆字,錢多多有些懵了。

“是啊,你可知道,長輩沒有發話讓你離開,你便擅自離開,這便是沒規矩。”

“那照大伯母這樣說,即便現在咱們被流放了,也要晨昏定醒端茶倒水的伺候才是,不然那不是壞了規矩嗎?”

周氏有些氣悶,什麼晨昏定醒?他們現在哪有這個條件?

在說了,他們說的是一個事嗎?

“那……那倒不必。”

周氏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咳咳,”

一直沒有說話的肖慶安忽然就咳了兩聲,開了口。

“現在不比從前,該放的規矩自然要放一放。”

“啊,是是是。”周氏趕緊附和。

不過景煜啊,這流放路上一路艱辛,你看咱們這一大家子傷的傷,病的病,弱的弱,如果想要堅持下去,恐怕很困難……”

肖慶安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他不著痕跡的看了肖景煜和錢多多一眼。

他們沒什麼反應,他又繼續說道。

“大伯知道你倆都是孝順孩子,也都是有本事的,現在這種情況,咱們一家人更應該團結一致,共渡難關。”

從頭到尾,肖景煜只靜靜的聽著,並沒有表態。

肖慶山看他這副模樣,心裡不免有些著急。

想了想,一咬牙,他還是直接說了出來。

“景煜啊,你看你能不能想辦法給大家都弄點吃的,一直吃這個幹窩窩頭,大家的身體實在是撐不住啊!”

看著肖慶安一副窘迫的模樣,錢多多感覺有些好笑。

又是道德綁架,又是群體效應。

弄了那麼一出,不就是想要在流放路上吃好一點,喝好一點,過的舒服一點嗎?

只不過,錢多多看向肖景煜,他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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