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斜睥了尚書夫人一眼,冷冷開口,“是我說的不夠清楚,還是夫人耳背了?

我說了,救不救人就要看夫人怎麼做了?”

尚書夫人咬著牙問,“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麼?”

“不是我想讓你做什麼,而是你自已想怎麼做。”

錢多多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模樣。

尚書夫人眼看事態緊急,也不得不服軟。

她眼眸一暗,隨後認真的對著錢多多說道:“之前那些事是母親不好,母親沒有管教好下人,讓你受了好些委屈,是母親對不住你,從今天起,母親一定好好對你,就像對柔兒那樣,絕無二心。”

聽著這虛假的話,錢多多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尚書夫人見她離開,還以為她要去救人,尚書夫人趕緊衝著錢多多的後背喊道:“等等,母親和你一起去!”

可當她追出去之後,卻發現錢多多早已不見了蹤影。

眼見看不到了錢多多那個小賤人的影子,尚書夫人也不再偽裝,她直接對著一旁伺候的婢女說道:“我們走!”

“是,夫人!”

彩櫻不敢耽擱,眼看夫人已經快步朝著院外走去,她只能快步跟上。

小桃還暈著,還好,剛剛彩櫻趁著夫人不注意,悄悄探了探小桃的鼻息,小桃她還活著。

彩櫻輕輕鬆了一口氣,活著就好。

彩櫻陪著夫人前去勤政殿,夫人沒有異能,走不快,這麼走過去,少說得一柱香的時間。

尚書夫人一直催促彩櫻快點,可彩櫻不敢說,明明是夫人走的太慢。

她是覺醒了異能的,而且她們做宮女的,整天跑上跑下,走起路來自然要快上不少。

不過彩櫻只能聽話的點頭,“是,夫人奴婢扶著您。”

尚書夫人沒有說話,任由彩櫻扶著。

可走出去沒多遠,尚書夫人突然臉色一變,不好,她怎麼感覺她身上又開始癢了。

尚書夫人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

她忍不住抓了抓開始癢起來手背,這時尚書夫人已經徹底停了下來。

隨著身上各處越來越癢,尚書夫人的臉色也變得逐漸難看。

彩櫻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夫人的異常,她擔憂的趕緊詢問。

“夫人,夫人,您怎麼了?是身上又癢了嗎?”

尚書夫人艱難的點了點頭,她緊緊握著彩櫻的手,臉色蒼白的吐出幾個字。

“藥……藥帶了嗎?”

“帶了夫人,奴婢這就喂您服藥。”

“嗯,嗯……”

只說出這簡單的字,尚書夫人都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彩櫻見狀,趕緊把夫人扶到一旁的石頭上坐下,“夫人您先坐坐,奴婢這就拿藥!”

“快……”

“是,夫人,奴婢明白。”

彩櫻快速從隨身攜帶的荷包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從小瓷瓶裡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隨後她把藥丸遞到夫人嘴邊。

“夫人,這裡沒有水,您將就一下。”

剛才出來的匆忙,雖說帶著止癢的藥丸,卻沒來得及帶水。

尚書夫人虛弱的張嘴,艱難的吞下苦澀的藥丸。

藥丸有些大,沒有水,差點把她給噎死。

尚書夫人眼睛瞪的大大的,使勁捶打著自已的胸口處,彩櫻見狀也趕緊替夫人順背。

她真怕尚書夫人一口氣上不來,真被一顆藥丸噎死了。

早知道應該提醒夫人嚼碎了再咽,雖然苦些,可好歹不會這麼危險。

折騰了好一會兒,尚書夫人終於一伸脖子,把藥丸吞了下去。

眼看藥丸被吞了下去,彩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如果夫人被藥丸噎死了,恐怕她也慘了!

緩了好一會兒,尚書夫人才撫著胸口說道。

“回……回去……”

“好,夫人!奴婢這就扶著您回去。”

彩櫻知道,夫人這是不打算再去勤政殿了。

雖說吃下了止癢的藥丸,可這並非解毒的藥丸,只能稍微壓制,並不能讓她好起來。

接下來這半個時辰,她還得受著。

尚書夫人艱難的挪動著腳,她強忍著身上的不適,一步一步咬著牙往回走。

雖然已經吃的太醫給的止癢藥,可這藥也只是緩解她的症狀,並不能解了毒。

在彩櫻的攙扶下,尚書夫人好不容易回到了住處。

一回到住處,根本不用尚書夫人吩咐,彩櫻立刻把尚書夫人扶到床上,然後去拿藥膏幫著尚書夫人上藥。

冰涼的藥膏塗抹在身上,瞬間讓身上那種奇癢難耐的感覺又消失的大半。

不得不說,這胡太醫的醫術十分了得。

這個時候,小桃也悠悠轉醒,小桃並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看到夫人再次毒發,小桃趕緊過去伺候。

從開始癢,到現在半個時辰過去,尚書夫人終於再次挺了過來。

每次毒發,尚書夫人都被折騰的精疲力盡。

這次也不例外,好不容易挺過去之後,尚書夫人身上跟水洗過似的。

身上的粘膩感讓她十分不舒服,這個時候,小桃已經備好了水,尚書夫人強撐著軟弱無力的身體,讓小桃還有彩櫻幫她簡單梳洗一番。

現在水可是稀罕物,現在很多人連喝水都成問題,像尚書夫人這樣,還有水能夠讓她簡單梳洗一番,已經是十分奢侈了。

雖然尚書夫人現在特別想去看看自已老爺,還有女兒的情況。

可奈何身體不允許。

眼看老爺和女兒還沒有回來。

暈倒之前,尚書夫人強撐著虛弱無力的身體,對著彩櫻小聲的吩咐道。

“彩櫻你快去勤政殿看看,有任何情況,快速回來向我稟報!”

“是!夫人,奴婢這就去。”

彩櫻趕緊點頭。

這個時候,尚書夫人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眼看尚書夫人昏了過去,兩人也沒有驚慌,畢竟每次毒發之後,尚書夫人都會虛脫到昏倒。

因為屋子裡有冰塊的緣故,所以房間裡並不會很燥熱,反而還有一絲涼爽。

彩櫻幫夫人蓋了一個薄被,隨後,又對著一旁的小桃說道。

“小桃你好好照顧夫人,我去去就來。”

“好的,彩櫻姐姐,小桃會好好照顧夫人的。”

彩櫻在離開之前,小聲的問了小桃。

“小桃,你沒事吧?”

看到彩櫻眼裡的關切之意,小桃頓時覺得有些感動。

她搖了搖頭,“彩櫻姐姐,我沒事,你去勤政殿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我會的。”

彩櫻說完之後,也不敢再耽擱,她趕緊朝著勤政殿的方向去了。

而另一邊,尚書大人和錢婉柔前去勤政殿的一路上,根本沒有想到任何的應對方式。

當父女二人來到勤政殿,看到臉色陰沉的皇上之後,父女倆心裡都咯噔一下。

勤政殿外面有重兵把守,就連宮裡的守衛也比平常守衛嚴密一些。

想要逃出宮外是不可能的。

父女倆也歇了逃出宮外的想法。

整個勤政殿的氣氛都十分壓抑,皇上伏在案上,不知道在批閱著什麼。

尚書大人還有錢婉柔進去勤政殿之後,直接對著皇上跪下。

“老臣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臣妾參見皇上。”

皇上並未抬頭,手中的筆卻頓了一下,不過緊接著他又繼續的書寫著。

眼見皇上沒有搭理他們,兩人立刻跪在地上,也不敢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皇上才放下了筆,緩緩抬頭。

皇上語氣裡聽不出喜怒,對著跪在下面的錢尚書,緩緩吐出了幾句話。

“錢愛卿,三日之期已到,國庫被盜之事可有解決?”

尚書大人一直低垂著頭,聽到皇上問他,他才敢抬頭回話。

可是一對上皇上那面無表情的臉以及冰冷的眸子,錢尚書不由得暗暗叫苦。

可面臨的情況,他又不得不回答。

“回稟皇上,是老臣無能,現如今並未能追回國庫被盜之物。”

錢尚書明白,除了找回國庫所丟失的這些物品,不然的話,皇上根本沒辦法消氣。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皇上飽含怒意的威嚴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的確夠無能的,既然找不回來,你也就沒什麼用處了,來人!將尚書大人拉出去亂棍打死!”

聽到要將自已拉出去亂棍打死的時候,尚書大人的臉頓時就白了。

錢婉柔聽到這話之後,明顯愣在了原地,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

跪著爬到了皇上身邊,拉起他的衣角,苦苦哀求。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求皇上網開一面皇上!求求您,不要殺了我父親!臣妾,臣妾一定想辦法把國庫裡的糧食找回來!皇上!”

錢婉柔哭的梨花帶雨,聲音悲切。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推門進來,想要把尚書大人給拉出去。

看這架勢,錢尚書也不得不為自已求情。

他力氣大,一邊掙扎,一邊朝著皇上那邊大喊。

“皇上,老臣知罪,求皇上網開一面,老臣一定儘快找回國庫被盜的糧食!皇上饒了老臣這一次吧!”

皇上聽到父女倆接連為自已求情,他心裡的怒氣更甚。

由於錢婉柔還抓著他的衣角,皇上怒擊,直接抬腳踢了過去。

皇上這一腳踢的突然,這一腳正好踢中了錢婉柔的心窩處。

他要用了十足的力氣,錢婉柔頓時被踢的哎呦一聲痛呼,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錢尚書見狀,直接擔憂的喊道。

“娘娘!”

“爹,本宮沒事!”

錢婉柔趕緊爬了起來,又跪到了皇上面前。

想著替自已父親求情。

可這個時候,皇上眼裡沒有半分憐憫,他看向父女倆的眼神極其冰冷。

比他眼神更冰冷的是他的話。

只聽皇上冷冷吐出一句話。

“誰敢求情?一起拉出去亂棍打死!”

這話直接讓錢婉柔癱軟在原地。

錢婉柔聽到這話之後,猶如掉入冰窟一般。

皇上要亂棍打死的,可是她的親生父親。

這麼長時間以來,皇上對她的寵愛,難道都是假的嗎?!

若皇上對她有一絲絲真情,就不該把她的父親亂棍打死呀!

而錢尚書早就被這道聖旨給嚇到了。

他沒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狠心,真的要殺了他!

最開始他以為皇上說的話,只是為了嚇唬他,並且藉著一件事來威脅錢多多,讓錢多多出現。

錢尚書以為自已會受一些皮肉傷,並沒有想到自已會因此丟掉性命。

所以在來之前雖然慌張,卻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看來無論什麼時候,伴君如伴虎,這話果然沒錯。

錢婉柔忍著心口的劇痛,再次為自已父親求情。

可他不求情還好,一求情皇上更加憤怒。

隨後皇上對著一旁的侍衛大聲喝道。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人給拖出去!”

皇上一聲令下,侍衛們不敢不從。

當時就有兩個同為力量系異能的侍衛過來架起錢尚書的胳膊就要往外面拖去。

眼看皇上是想真的殺了他,錢尚書怎麼可能還忍得下去?

他大喊一聲。

“皇上,這麼多年老臣對您忠心耿耿,難道您為了一點糧食?就要殺了老臣嗎?!皇上,老臣不甘呀!”

錢尚書自然覺得委屈。

本來盜走糧食的又不是他,盜走糧食的雖然是他的女兒,可是他已經和他那個逆女斷絕了關係。

既然已經斷絕了關係,皇上憑什麼又把罪名強加在他的身上!

當初為了幫皇上算計肖王肖景煜,他把兩個女兒都搭上。

沒想到皇上現在竟然卸磨殺驢,這讓他怎麼甘心?!

錢尚書似乎忘記了。

說到卸磨殺驢這種事,皇上乾的是最得心應手的了。

不然的話,當初怎麼會對肖景煜如此?

因為忌憚肖景煜功高蓋主,皇上可是編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肖景煜九族都判了抄家流放。

對於忠軍為主的功臣,皇上都可以這樣。

更何況尚書大人呢?

尚書大人現在幾乎沒有什麼用處,他不僅沒有用處,還浪費糧食。

如果不是自已的女兒,錢婉柔還有些用處,皇上怎麼會把他們夫妻倆留在宮裡浪費糧食?

本來給他們留一口吃的,留個住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可他的女兒錢多多竟然將國庫都給偷空了!

別說他們已經斷絕了關係,因為無論斷不斷絕關係,皇上都會遷怒他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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