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嬌弱公主深陷修羅場42

季嫣知道,如果不是為了照顧她,奉殊不會和趙喜去村落裡借宿,他們能夠改頭換臉,完全讓人認不出來,稍加演繹,便能很好隱藏自己。

她如今心中紛亂,已看不清自己的心,不確定她對奉殊的感情,她一時覺得他咎由自取,一時又覺得,他不該落到今日的田地。

地牢裡。

裴玠讓人把奉殊潑醒,昔日聖人宛若一個血人,被射穿的腿和手臂,傷口未做處理,已經潰爛發臭,眼前之人,說是丟在亂葬崗裡半死不活的屍首,也不為過。

裴玠道:“那日你都聽見了,她不想你死,但她亦不想為了你犧牲自己,所以,你還是難逃一死,但孤看在她的份上,允你臨死之前再向孤提一個要求。”

奉殊長睫動了動,張開唇,喉中發出嘶啞的聲音:“臣想浣身,死之前再幹乾淨淨見公主一面。”

“你倒是敢提要求,孤還以為你心已經死了。”

奉殊已什麼都不在意,只問他:“可以麼?”

裴玠本不想答應,但或許,讓他們見上一面,也能讓他們就此決裂,裴玠不信有人真的一點不在意被放棄,不被選中活下去,他心中有恨,興許也恨上了她。

屆時,便有一出好戲可看。

“孤允你。”

裴玠當即吩咐下去,讓人帶奉殊去沐浴浣身,為他準備一身乾淨的衣袍。

據說,奉殊從身上洗下了幾桶血水,他覺得潰爛的傷口太醜,異味極重,便在傷處敷了香葉,又拿繃帶纏繞數圈,不管怎麼折騰,神色皆未有變。

季嫣得知裴玠答應奉殊讓他同她見上一面時,愣了許久。

反應過來,便穿戴好衣物,隨申奚去了一趟地牢。

奉殊浣過了身,一身清冷雪衣,眉眼穠麗如初。

申奚開啟了地牢的門,季嫣抿著唇,遲遲沒有進去,最後詢問申奚:“我想單獨和他說說話,可以嗎?”

申奚猶豫了下,點頭,之後便主動走遠。

直到看不見申奚,季嫣才再次抬頭看向奉殊,她有些不敢相信,裴玠就這樣放過奉殊,以她對他的瞭解,奉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裴玠必定會想盡辦法折磨他。

可事情好像並非如此,一切都沒有她想象中糟糕。

她頓了頓,走進去,一時間沒有靠近他,只靠在遠處。

“你還好嗎?”

奉殊一雙漆黑的眸注視了她良久,眸中醞釀了些季嫣看不懂的情愫,隨即,他啟開了唇,說:“抱歉,公主,臣聽不見公主的聲音。”

季嫣怔住,“他們對你做了什麼,讓你聽不見了嗎?”

回答她的是奉殊專注溫和的目光。

他聽不見了。

季嫣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可還是忍不住鼻尖一酸。

奉殊聲帶似乎也受了傷,聲音變得嘶啞難聽:“公主能走近些嗎?臣想好好看看公主。”

季嫣這才注意到,奉殊雙腳被腳鏈縛住,限制了行動範圍,她一時心軟,朝他走過去。

奉殊彎了下唇,眉眼漂亮極了,一縷青絲勾住了他烏黑的睫,季嫣忍不住抬起手,替他將那縷髮絲撥開。

或許是知道他聽不見了,季嫣也就沒有遮掩心聲:“我能力微薄,幫不了你,但日後若有機會,我還會再來看你,如今皇叔並不聽我解釋,待日後有機會對他解釋清楚原委,他或許能放過你。”

“其實,倘若你當初沒有把我擄出宮,你好好同我說清楚,我未嘗不會選擇你。”

“皇叔要我挑選駙馬,我並沒有心儀之人,如果當初我早點知道我過去心悅太傅,再早點知道,太傅也對我有意,我便會對皇叔說我喜歡太傅,請皇叔賜婚。”

她沒有喜歡的人,選誰都是禍害了旁人,誤了旁人一生。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他們之間會走到今天,彼此都有責任。

奉殊聽著公主絮絮叨叨了許久,心中流淌過暖流,他是將死之人,已別無所求,只想臨死前,再做一回惡人。

那隻完好的手臂遽爾攬住公主腰身,他低下頭,單手製住公主的後腦,低頭將唇覆在公主的唇上。

季嫣愣住了,等反應過來,已被他完全攫住呼吸。

奉殊僅用一隻手,就將她牢牢箍在懷裡,她額微仰,澄黑的眸裡沁出了水霧,奉殊吻她吻得極兇,絲絲甘甜皆被汲取,她推不動他,不小心抓到他潰爛的傷口,他身形顫了顫,繼而吻得更急,似要將她揉入身體。

“奉殊,別這樣,皇叔發現了會生氣”

季嫣好不容易才有機會開口。

裴玠真的會殺了他。

可她提到裴玠,奉殊非但沒有將她放開,甚至比之前更過分,像要吞吃了她,讓她再說不出話來,只能偎在他懷裡,仰頭與他交吻。

他不聽她的話了,對她一次比一次過分。

不知過了多久,奉殊吮掉她頰上的淚珠,才將她鬆開。

季嫣睜開眸,看著他愣了許久,便往後退了幾步,聲音啞道:“我以後不會再來看你了。”

她說了氣話,轉身便離開了地牢。

申奚看到公主從一側跑開,忙吩咐人把地牢重新上鎖,便追了上去。

出了地牢後,季嫣手腕就被攥住,裴玠拉住了她。

他此刻的面色陰沉可怖,死死盯著她紅腫的唇,當著申奚的面,指腹狠狠壓在她唇中。

季嫣身形一僵,不想解釋,只覺得好累,眸中蓄滿了霧氣。

裴玠抬了抬她的下巴,就把她整個人扛了起來,帶回寢殿。

他讓申奚打了一盆熱水,之後便如同魔怔一般把巾帕浸溼,反覆擦拭她被奉殊吻過的唇。

唇瓣幾乎都被他擦破了皮。

他怎麼敢?

怎麼敢?

在他第十七次擦她的唇時,季嫣偏過了頭。

裴玠動作一僵。

小混賬一雙眼睛漂亮倔強,此刻染上冷意道:“皇叔到底在怕什麼?我與奉殊交吻,很奇怪嗎?皇叔明知道我與他私奔,比這更過分的事都做過。”

裴玠掐住她的下巴:“激怒孤對你沒有好處。”

季嫣什麼都不怕了,繼續激他:“皇叔說我與奉殊私奔罔顧禮法,那皇叔自己呢?是否罔顧人倫,有亂綱常,對自己兄長的女兒唔。”

裴玠冷笑一聲,狠狠堵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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