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珪璋聽了,卻道:“那是大人你沒見識過真正的舞技,難道要讓士族子弟千年來的風流就此消散嗎?”

他酒灑廣袍,便是順勢起舞,一舉一動之間仿若林間風,雲上霧,頓時驅散了所有曖昧豔媚的風氣,明明有著妖冶的面孔,跳起舞來卻是舊時士大夫的風骨。

官員激動到拍桌子:“好!好!不愧是良氏後輩!”

在場的舞妓們都欲語還休,今晚一定要睡到他!穩賺不賠!

良珪璋喜歡胭脂水粉,宣州被佔後,他瞧著族人們都在“發奮圖強”,要抓住機遇,幹一番天地,重現良家的榮光。

人人都以為世家大族強大的原因是靠特權,其實吧,說的也沒錯,但更多的是,靠一大家子人卷生卷死的打拼。

每個族人從小就被灌輸了家族觀念,責任感要比皇族強烈的多,君子六藝是基本,實際上他們什麼都要學,無論將來選擇什麼,都不會沒有用處。

就像現在,失去了家族的庇護,他們也能很快調整好心態,重新出發。

其實良珪璋暗暗觀察過陶主子,這是士族子弟的本能,他要看在新的政權下,他們是否還有一席之地。

陶主子是要拉攏士族還是打壓,甚至是決定消滅士族呢?

以往,千年來,不乏利用士族坐穩皇位的皇族,也有少數是從平民爬上來的痛恨士族的,發誓要打倒士族的皇帝。

但是吧,前者處處受士族的鉗制,和士族相愛相殺,下場不好。後者則是成為了自已最討厭的嘴臉,說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實際上一旦稱帝了,立馬廣納士族女子入後宮,和士族也是不清不楚的關係,舊計程車族還沒下場,新計程車族又粉墨登場,一代又一代,春風吹又生……

士族確實是個難解的問題,它不是你消滅了它就不存在了,如果有人敢打包票說消滅所有權貴,給所有人一個公平起跑的機會,那他一定騙人的。

陶主子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陶雙鯉還真考慮過……

出於人性,也是因為資源的不足,制度的不完善,就會出現各種漏洞。

她也可以捂嘴,讓莊園變成新的牢籠,洗腦所有住民,我們這裡是理想的烏托邦,不存在任何壓迫,住民們也會天真地為信念四處奔走,支援她的決定:消滅所有士族!

可是,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沒有什麼是能夠徹底根除的,一旦動了斬草除根的念頭,那麼走向一定會是暴政!

與其消滅,不如共存。(除不掉,可以控制嘛)

讓莊園內的法治約束士族的力量,只要在框架內合法,那麼存在即合理。

陶雙鯉想的很深,她對莊園的控制在方方面面,但她並不打算一直如此,這是無能的表現,最後的最後,她必定只是螺絲的一環,失去她也不會對天下有太大的影響,人們可以緬懷她,但不能因此就天下大亂,那她白來了……

至於良珪璋,他仍然看不懂陶雙鯉。

但不妨礙他覺得,她是個厲害的統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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